“丘董事,国泰五号码头你是最高长官,那里发生走私香烟一事,你怎么认为?”说着,陈正良压下眉头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啊?我怎么认为?……那个……这个……,怎么认为?我,我没想好耶,陈总~”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里面定有隐情。
“噢?没想好!”
陈正良忽然松开眉头直视他,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没,想,好,好个没想好!丘董事,没想好你却在收货单上签字!既然签了字,你为什么不当场开箱查验货物?难道是没想好?签字、收货,却不按流程上报,也是没想好?你失踪三天,去见了什么人可是想好的吧!账上多出的五千万,还有欧洲新够置的房产,听说裸价也要三千万,你,又如何解释?”
天啊,姓陈的这些天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莫非他给我装了定位系统吗?要坏!……不能认!对!不能认!
“什嘛!陈总你在说我吗?简直是,莫名其妙!什么三千万,什么房产,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那三天我病了,在家养病,你是不是搞混啦,找不出作奸犯科的人,难道就用我来顶缸吗?这可有辱你光明磊落的名声呦!”
这一翻不恭不敬的话,不仅夹枪带棒而且裹着浓烈的火药味,呛得人有点喘不过气。在众人看来,这些牵强的托词,不过是欲盖弥彰的街头把戏罢了,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嘛。
哼!不等丘董事的话音落地,啪得一下,陈正良甩过来资料夹,不偏不倚,正好滑到他的眼前停下。接着,所有在座的董事也都拿到阿仁和阿义送来的文件夹,哗啦啦翻开,大家仔细阅读。
我天啊,物资到港接物清单、出入境记录、账目支出记录、房产够置证明还有发票!居然,是原件,我天啊!这小子手眼通天果真是名不虚传呀!惊叹之余,细看看白纸黑字,上面全是他姓丘的名子,桩桩件件、件件桩桩,铁的证据、铁的事实,纵然你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喽!
瞅瞅陈正良铁青的脸,还有其他人指指点点、交头结耳的样子,丘董事咬紧牙关横下心,做好拼死一博的准备,只见他同样将资料夹甩回到陈正良眼皮子底下,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大声叫嚣道。
“这几页一文不值的纸,能证明什么?我的陈大老板!!!我又不是姓祖的死老头,没犯案为什么不能出国?我的钱要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那是我的事,用不着向你汇报。还有,怎么证明这签字就是我亲自写得呢?或许是谁套用了我的笔记也说不定呢!”
陈正良被他的花言巧语气乐了,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冷冷地说:“继续说!”
丘董事果真继续说道:“你以为,你随便弄几张纸来,我就认罪伏法了吗?你以为,你嘴大我嘴小,我就听之任之了吗?还有啊,我的陈总裁,你是老板不是警察,这里是公司更不是法院,你干涉我的隐私,我可以找律师起诉的,别把人往绝处逼,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哦?是吗?我逼你做这些事吗?”陈正良边说边站起身踱步到他身后。
一股难已言说的威严和霸气席卷而来,丘董事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压偏了,压暴了,压残了,压烂了、压呆了,压傻了,至少他压得喘不上气来,扭回头,他冲着陈正良外强中干地叫嚣:“你,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你听段录音。这里坐着徐律师还有众位董事,我能把你怎么样呢?你这样紧张,不知是问心无愧的激动呢,还是心中有鬼作祟呢?”说着陈正良身形一转再次坐回自己的座椅。
三秒钟后录音响起,两个男人的对话在整个会议室里回荡,所有人都起支楞起耳朵、集中全部精神,生怕漏听一个字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丘董事,按您的要求,我已经付清房子的所有费用,并将它的所有权登记在您的名下。不过~,您答应我的事……”
“我知道,你放心,姓陈那小子最迟明天飞法国,只要他不在一切都好办,你赶快安排物资到港,那儿归我管,我给你开绿灯办手续,让那小子好好喝一壶,看他还敢高高在上得不把我当回事,哼!”
咔哒~,阿仁按下开关键声音戛然而止,接下来屋里闹开了锅沸腾赶来,众董事各各面面相觑,摇头又叹气,实在无法想象这是真的。
“阿丘啊,你怎么办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啊!”
“是啊阿丘,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要晚节不保吗?”
“人家爷俩对咱们不薄,阿丘哇,你何必生事惹祸灾呢?”
“就是就是!……”
“对呀对呀!……”
天啊!怎么回事!这录音是怎么回事?丘董事真得呆了,完全傻了,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外焦里嫩得直冒青烟……。
忽然他血灌瞳仁得一跃而起,拍得桌子啪啪响,极力为自己做着苍白的辩解:“假的!假的!录音是假的!你们故意伪造这个录音,想陷害我是不是!没那么容易姓陈的,你想胡作非为清除异己,办不到!你办不到!!!我偏不要你得逞!!!”
“别激动丘董事。”陈正良淡淡一笑:“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走私的物资实际只是个空壳,里面没有一支香烟,你不仅渎职而且失职,所以,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承担后果。至于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