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正信收了电话,心满意足,只要想到账上多得那五千万好处费,他就乐得眉飞色舞,像个摇滚歌星般晃出咖啡馆,径直驱车回家了。
他不认识我的,所以说,刚刚的顾虑好像有些多余。
可眼前许家林的顾虑可多得没了边际,就像这要下雨的天,满满堆得全是不透缝的乌云。
他看看我为难地说:“心理咨询是件很专业的事,催眠更是要经过专业的学习才可以。琪琪。”
啊!听得我好失望,拉得长长的脸上写满了无奈,都快掉眼泪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许医生~,不想起过去,怎么有答案?没有答案,怎么面对现实?许医生,我不愿这样糊里糊涂得过日子,更不想无端被人嘲笑贪得无厌、雀占鸠巢。”
他瘪瘪嘴劝道:“我知道琪琪,我知道,你此刻不好受,我也希望能帮到你,免得你心事重重得不开心。”
“许医生,其实,我好怕知道真像,好怕真像就是大家口中的一切,你知道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没有逸凡表哥的日子要怎么活下去!长久以来,依赖他,已经成为我的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是一种日常习惯,就像人有呼气还要有吸气一样,绝对不能少。”
“是呀,看得出来,小逸有多疼爱你。我们相识那么多年,他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投入过这样多的心血,看得人好羡慕哩~”
“许医生,你说,有谁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这样好呢?好得难以至信,让我难以割舍。真不敢想象,离开他、离开浅水湾,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儿,我,许医生,我真得做不到,真得,做不到。许医生,我,怕,好怕~”
“是啊,难为你了。已经习惯的东西突然要放掉,换了我也同样做不到。不过琪琪,你认为做过心理咨询,想起过去,你就能接受眼前的真像吗?”
“能,一定能,当然能,郝姐曾说过,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没有莫强求。再不舍我也要放弃的,否则多丽丝不会善罢甘休,这样闹下去只会让逸凡表哥、让大家、让所有人陷入尴尬的境地,腹背受敌,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到时一定会毁了他,毁了庄氏酒业的。”
“说得在理!没想到,你见识深远还条条在理,不可小觑呀!”
“呵~,我想好了许医生,要来的早晚要来,真像也不会永远被隐藏,往好处想,其实真像没什么可怕的,那全是我应该延续的生活,只是现实过于美好,自己一时不忍放弃罢了,只要学会坦然面对也就没有过不去的门槛了。”
“可琪琪,话是那么说,要做到不容易啊。”
“我懂,‘煎熬’这二个字足以形容它了。天啊~,我想,到时,一定比喝黄连水还难。唉~”
“琪琪~……”
我越说越不轻松,他也越听越不心静,我们彼此瞅瞅,眼里都闪着乌云一样沉重的心事,唉!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这样吧琪琪,心理咨询我是做不来,但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位高才,保你满意的高才。”他突然神神秘秘的,看上去好高深哦!
“啊~谁呀~”我眼前一亮凑过脑袋认真听。
“这个人你也认识哦~,你尽管猜好啦!”他得意洋洋地又卖起关子。
“啊真的!是谁是谁!别卖关子让我猜,快交待!”我抓住他的手用力摇。
“好吧好吧,我交待,这个最优人选就是joshua。”他讲得好大声喔~
“joshua?是他?”我五官拧到一起,瞅看他犯愣。
他眨眨眼还在装神秘:“对呀对呀,意外吗?告诉你,他可是医学界最年轻的脑外科专家和心理专家,被誉为后三十年无人能及的、响当当的稀有物种。跟他的父亲copher老先生一样,享受总统级的礼遇和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有特权,不够等级的人是排不上队的。”
“哎呀妈呀,原来他那么神奇呀,平时也看不出来嘛,我们还经常拿他开心取笑,甚至恶作剧捉弄他呐~,他不会记在心里不开心吧~”我一口气絮叨完心里话。
他笑道:“不会不会,嘻~,你们这群生猛的海洋生物,小逸早就给我们打过预防针,他说啦,生人勿近,否则非伤即残~”
“哼~,这是我们的个性明显罢了。”我仿佛又找回了无比的自信,得意地扬起下巴颏。
他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对对对,个性,个性,好吧,希望joshua可以帮到你,希望一切随你心意。”
“嘿嘿~,我想啊,说不定到时,我求大家见证认逸凡做表哥,就像凝萱姐姐和阿美结为金兰那样,我们结为兄妹,那到时,所有的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谁也不烦恼了,对不对呀许医生!”我又做开美梦了!
啪叽~啪叽~,他乐得直拍手:“对呀对呀,这真是个两全起美的好主意,谁也不烦恼,要多好有多好!”
“那,许医生,你现在就联系joshua好不好,跟他约个最近的时间见面,噢还有,千万别提我,他是大块头那伙的,小心他走漏消息告诉大块头!还有还有,许医生,你也一定不要联系逸凡表哥,好不好,求求你,千万不能告诉他,不然麻烦就大了,拜托拜托,求求你,好人,求求你……”
说完,我像拜菩萨一样双手合十,带着无比虔诚的小眼神儿,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他自信地说:“我懂我懂,我看起来不机智吗?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敢大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