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形势急转直下,方芳丢开阿忠的手,跑到茶座里哭去了。
阿忠没办法只好先带走我,他认为,先把我交给陈正良去安抚,然后再转回头来劝方芳是最好的办法。
见阿忠带我进来,陈伯和莘姐也就自然收住了脚步。
陈正良会意,他搂过我要回卧室。
我一腮帮子的泪水,像两条河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流,死攥着阿忠的大拇指就是不松开,眼看手心直冒汗打滑就换只手攥,反正就是不放手,打死不放手,哼!
没辙,真没辙,他们只好陪我默默地坐在沙发里,等我平息委屈。
阿忠此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煎成了一块滋滋响的牛排,看看小妹又看看陈正良,他不住地摇头,看看大家又伸长脖子看看外面,他不住地叹气。
就这样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我见好就收,松开阿忠的大拇指,偃旗息鼓,随着陈正良回卧室休息,阿忠像获了大赦一样,一溜儿烟跑向花园去哄他的女朋友。
这场风波,在两个女人的泪水下,黯然结束了。
你知道吗,那个方芳一直没离开,保持委屈的形态等阿忠过去哄,真虚伪!哼!
这时,我们已经进了卧室,陈正良把我按坐在沙发里,手里捏着纸巾再次为我擦干眼泪,轻柔地责备我说:“你看你,惹阿忠不开心,自己还掉眼泪。”
我不理他,一转身坐去沙发的另一端,抬起双手盖在脸上不住的委屈,不住的哭泣。
“好了好了。不哭了,看看,本来挺开心的一天,何必这样呢?是不是?”陈正良坐过来,手里攥着纸巾去找不我的脸。
我还是不理他,凭他怎么说就是不听,盖在脸上的双手就是不拿下来,直到他保证再不让方芳出现在眼前才停止了哭泣。
“嘻!嘻嘻!咯咯咯!”
突如其来的笑声使陈正良有些晕,他强行拿下我的双手,搬过我的脸仔细看,见我真得在笑,他吓了一跳:“你!你!这是!……”
“我没生病的!哼~”我沾沾自喜的笑,洋洋得意的说:“不用这招,忠哥哥怎么会心软偏向我,我又怎么能赢!哼~”
“你!”陈正良气得直摇头:“原来你耍阴谋!害我担心,害全家人不开心,太过分了,你给我过来!”
话音未落,他逮住我,举起大手,啪啪啪地拍我的屁股。
“哎哟哎哟!疼疼!救命!救命!”
真的疼,这回不是装的,大块头下手还是蛮重的。
听我叫得惨,陈正良收了手却顺嘴吐露出实情:“你会搅和得阿忠和方芳分手的,你知道不知道!”
“分手!!!”我跳到他面前掐着腰质问道:“这么说那个方芳真得是阿忠的女朋友?可你却安排他亲近阿美!!!你安得什么心!”
得!见我问到点子上,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行不当,赶忙解释:“阿忠没结婚,他有交朋友的权利,我们不能阻止,那是不对的。”
大块头的脑袋转得足够快,为自己解了围还打消了我的疑虑。
“那你凭什么阻止我的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凭什么!啊?你说说你凭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陈正良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又想到了答案,只见抬手扫了一下眉间轻声说:“因为你是有夫之妇!所以,不可以!”
“我不是!我不是!你一点都不好,我不要跟你有任何的关联!”
不等我话音落地,大块头突然伸出双臂搂住我,稍稍一用力就压在了我的身上,看着不服不愤的我,他带着*的语气狡黠地说:“噢!我哪里不好,你倒说来听听!”
“啊!~不……”
那个“要”字还未出唇,就被他封了回去,他迫切地追着我的唇要吻,我晃动头就是不给,他就伸出两根手指钳住我的下颚,强行含住了我的唇瓣。
心中阵阵的悸动使我无力反抗,整个人软绵绵地靠进他的怀里。
“老婆,你真得好香哦!”
“大坏蛋你欺负我!”
“那你来欺负我呀!”
“不要!~”
“要!~我要!!~”
卧室里寂静一片,满满的情爱,浪漫甜蜜而轻柔温存。
而花园里,却炸了窝。
阿忠说得嘴都麻了,他像只飞不进巢的工蜂,围着芳芳团团转,就差跪下来求她了。
而那个方芳实在不通情理,不论阿忠怎么解释就是不听,一个劲儿地擦眼泪,哭哭啼啼地说阿忠朝三暮四用情不专,十足的花心少爷,还说阿忠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说他跟我的关系不清不楚。
阿忠听了好为难,有些话他没法说,因为有些事是方芳不知情的。
其实,公平点说,这不完全是方芳的错。
自从被陈正良拒绝后,方芳伤心欲绝去了欧洲游历。
因此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她是没有经历的,也正是她没有经历,才保全了她的小命。在当时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任何与陈正良有关的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全是恶魔屠杀的对象,更是因为她没有经历,才成全了今天与阿忠的这段旷世情缘。
眼看着阿德、阿义他们都过来帮阿忠讲情,讨好,结果还是不行,方芳就是擦眼泪,擦眼泪,连陈伯和莘姐来讲情她也不买账,任凭大家好话说了一骡车也不原谅,不接受阿忠,不跟他重归于好。
镜头切回卧室。
结束*后我噼里啪啦地拍走大块头,跑去卫生间喘气平复心绪,陈伯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