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浅水湾普乐道1-8号别墅。
客厅里一片静寂,空气中夹杂着隐隐的不安,还有淡淡的酸味儿。
庄念梵手捏烟斗居中而坐,他面容肃穆气压全场,不怒自威的派头让人不可小觑,丝丝缕缕的青烟随着呼吸的频率,偶尔冒出他的鼻孔袅袅腾空而去。
他的右手边端坐着冷峻睿智的陈正良,这家伙死攥着我的手,不许我离开,我不时纠结地瞅瞅他,心烦意乱。
“他看我的眼神好复杂哦!!!焦虑?疼爱?纠结?不知道,说不明白。或许是自己刚刚拒绝了他的示爱的缘故吧!”
“哼,这个顽固的大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逼我就范,最后非他不嫁!!!”
“难道我后半生都要去他家‘坐牢’?没有自由,没有快乐,没有自我?天啊!”
越想压力越大,索性蔫头耷脑装睡觉,三分钟后,睁开半只眼瞟大块头,动了动麻木的手小声说:“哎~,疼!”
陈正良收到我的信息没有讲话,只是侧过脸表情严肃地瞅瞅我,好像在说:“少给我耍花样,老实点儿。”
“疼!手松一下嘛!你一定希望它断掉才开心!”我瞪他。
他一惊,这才意识到我的“合理”要求,于是他微微一笑,深呼吸的同时松了松手劲儿。
“你不能放开吗?”我立马儿追加要求,显然有些得陇望蜀。
“不是已经松劲儿了吗?还要怎样?”他侧过脸,表情严肃地回了我一句。
“你难道分不清放开和松开的意思吗?大,叔!!!”我倔强地顶嘴,挑衅他的威严。
“不行!”他斜眼看我,却扬起了嘴角:“大叔!好有趣哦,小怪物蛮可爱的。”
旁边“听相声”的阿德和阿忠放下手里的茶杯,也同样扬起了嘴角。
哈哈,大块头有了笑容,机会来了,于是我赶忙抽回自己的手,谁知他却依旧死死攥。
“快放手!”我又气鼓鼓地放出三个字。
“不行!”他看了看我,面无表情。
“暴君!”我的脑袋飞速查找所有记得住的词,去形容他。
“不行!”他甩给我二个字,斜眼瞟我。
“冷血军阀!”我还有词!
“哼!”他用了个象声词。
“无良大叔!”我多了个形容词气他。
“切!”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混球儿!”我大脑冲血,虽直言不讳却也不假思索,话音落地我后悔了,想起他发飙的样子,赶紧咬住下嘴唇。
“什么???”他猛然侧过脸,嗔怒地盯着我的眼睛,加大力气攥我的手。
“什么什么?莫名其妙!”我心虚了,眼神儿也飘忽不定地四处看,他这才得意地转回头喝茶。
乐得阿德差点笑出了声,他看看庄念梵,又看看阿忠,两人轻聊起来。
“哟阿德呀,你的小闺蜜胆够大的,居然叫良哥混球!”
“那是夫人,良哥心尖上的人!换别人试试,借他几百万个胆!”
“哼!我决不留情!有胆子就放马过来。”
“哎呀阿忠啊,你的拳头不要总是在夫人面前晃悠,你没见她总是想打架吗?”
“打架也是健身嘛!阿德。”
“哈!这么说,阿忠你教了她真功夫啦!”
“没办法,磨不过她嘛!她说,我要是拒绝,就二十四小时跟我!!!而且她是来真的,好几次,她跟我到卧室或是,或是卫生间呐!……你笑什么阿德?”
“笑你呗,你小心教会了她,说不定哪天,她真敢跟良哥动拳头!”
“会吗???”
“我看十有**!阿忠我问你,要是他们两个斗起来,你帮谁?”
“呃!?”阿忠没词儿了,他瞅瞅我,再瞧瞧陈正良,笑了,阿德抿嘴也笑了!
david压着心中的不快乐,扶着自己的右手臂,挨着祖叔坐在庄念梵的左手边,他不时地翻翻眼皮瞟陈正良,暗地里咬牙!
amy略带惊恐地坐在david身边,不安的眼神频频溜向看庄念梵沉思的脸,再转到弟弟花瓜的脸,最后落到他受伤的手臂上。
为什么全都表情怪怪的,是怎么回事?
噢,你想知道原因,就要把时光倒回到一个小时前了。
一小时前,正在陈正良为我的严厉拒绝而郁闷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罗警官打来的,大致意思是说:请陈先生带庄美琪小姐来警局,有份笔录需要她签名。
公事要紧,陈正良只好点头同意,闷闷不乐的攥着我的手,去了警局。
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签过名子办完手续,我就走出了问询室,前脚才出来,就被门口站着的陈正良拉进了他的怀里。
我非常不满意,凶巴巴地瞪他,才要开口评理,却看到amy和david从旁边的问询室里走了出来。
“大姐!david!”我立即转怒为喜,侧脸看看陈正良压下眉头轻声说:“快放开!”
“不行!”他一付如临大敌紧张样子,严词拒绝。
我瞪他,他也瞪我。
“你应该尊重别人的意愿!琪琪过来!”david不服气伸出左手拉我,找陈正良的麻烦,陈正良却挡开了他的手。
“陈先生不要太过分!”david微带恼怒,眉毛拧到了一起!
“不行!”陈正良态度冰冷,答复依然只有二个字。
“放开她的手!”david边说边绕开陈正良的手,攥住了我的手。
“放手!”两人同时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