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看客看着这场面议论纷纷,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其中有人议论道:“这次行刑的是谁呢?是刘一刀,还是无头关啊?”
旁边消息灵通的说道:“习家花了大价钱,请来了京城第一刽子手闰王斩!”
“呀!竟然请的是闰王斩啊,看来习来云大人有福了。一刀两断啊,今天没有白来啊,大家看吧。”
这法场杀头学问极大,刽子手持刀断头,学问极多,有的人得罪仇人无数,在斩时有人买通刽子手,斩时故意多斩几刀,让死者痛苦而死,以报大仇。
有的罪人的亲人花钱买通刽子手一刀断头,让自己的亲人痛快而去。
其实这斩也不是那么简单,只有一刀下去,正好齐颈而断,斩中那第三根颈骨间,那才能一刀头飞,死者痛快而亡。
另外这受死之人,有的瘫软一团,有的已经吓破胆,有的毫不配合,想要那么轻松的一刀头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午时三刻到了,号炮三响,开始行刑。
一个刽子手头戴面具出现在法场之上,周围看客无数人瞪大了眼睛。他们在观看着断头之斩,其实最精彩的事情还是有人劫法场,那时兵匪大战,才是最精彩的事情。
那刽子手走到习来云大人身边。说道:“时辰到了,习来云大人走好了。”
那习来云大人一挺脖子,说道:“来吧,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顿时刀光一闪,人头飞起,血光四溅。
下边哭声一片,也有人赞叹是条好汉,那刽子手闰王斩走到下一个人那里,那人已经吓得抖成一团,瘫软在地上。
闰王斩伸手一抓他的头,猛的一拉下边一脚,这一脚踢的很重,那人不由的头向上一伸,刀光一闪就这样连续十八人,一一如此,一刀一个,毫无迟疑。
下边的叫声一片,所有人斩杀完毕,刽子手闰王斩转身离开,在那专门的通道中,离开这午门断头台。
离开午门断头台之后,闫王斩摘下面具,赫然正是离开大雄国都城五年,入凡体会生死之道的宇文宙元,不过现在的他浑身没有一丝灵气,和那凡人无异。
宇文宙元回归自己在此买下的庭院,庭院并非在正街,而是较为偏僻,若无人领路很难找到,庭院很大,院落荒凉。
宇文宙元回归此处,默默的来到屋中,一位少妇打扮的女子迎了上来。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东方寒萃,她已经于数月前成功晋级真师后期,晋级后境界一稳定她就出关陪宇文宙元接着入凡,体会凡人生活。
东方寒萃为他取出纸笔,默默研墨,宇文宙元接过那笔开始作画,画的就是被自己斩的十八人的肖像。
在这画中他们十八人的容貌全部处于这纸上,其中有哭有笑,仔细看去他们的一生全部在此纸上,初生时的茫茫无知,牙牙学语时的欣喜快乐,成长中的悲欢真君,一生的豪迈义气,被抓住时的不甘心。
他们曾经享受过的荣华富贵,受过的辛酸痛苦,被斩时的愤然怒吼,最后那一声恐惧彷徨,这一切的一切尽在这画纸之上。
每一个被宇文宙元斩杀之人,都被宇文宙元使用心动无痕功法侵入体内,他们的一切人生都被宇文宙元感悟,然后在这感悟中一刀两断,人头落地。
这些记忆渐渐浮脑海,宇文宙元一笔笔的画着,轻轻一挥,跃然纸上。
在这笔画中,渐渐的宇文宙元感悟他们的感悟,品味他们的人生,那笔画越来越深刻,将他们的音容相貌全部画到宣纸之上。
时间飞快的流逝,一到夜色降临,宇文宙元终于结束,十八幅画像刻画完毕。
这时东方寒萃走了过来。说道:“弟弟,饭好了可以吃了。”
“好!”宇文宙元放下笔,答应一声,温和地看了一眼东方寒萃向后面行去。
这段时间来二人心境平和,完全以凡人的方式生活。
宇文宙元现在和凡人无异,从来也不使用那法术灵力,即使那挥刀斩头也是凭着自身的力气,一点也不借助法术。
十八幅图像画完,东方寒萃将它们纷纷的挂起,挂在这房梁下的那密麻麻的细绳之上,原来这室内已经挂了数百张的画像,每一个都是那么的真实,栩栩如生。
这些画像中有老人,有孩子,有壮年,有巨恶,有善人,有屈死之人,有万恶不赦之人,现在他们只是一幅幅的画像。
夜风吹过,他们好像在那风中呼喊,呼喊着还我头来。
宇文宙元在此画像之下,默默的吃着晚饭,这时一更的梆子敲响,客人该上门了。
在县尉,府尉的引领之下,一个个将来要被斩的罪人的亲属到此,他们到此的目的就是求这闰王斩,能够痛快的送自己的亲人上路。
宇文宙元来者不惧,银钱收下,全部归东方寒萃保管,他只求斩头体悟生与死的刹那间顿悟,不求其他。
然后在此庭院中,一坐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站起,这时东方寒共会叫人送来一板豆腐,宇文宙元开始用豆腐练刀法,一刀刀的开始削起这豆腐来。将这一板豆腐,削成一片片薄如纸片一样的薄膜豆腐。
这一刀刀他并未使用任何的仙术,而是就凭着自己的身体感应,每一刀下去,在他身后都会出现一个,死字,死之力跃然刀上。
就这样练了五年,斩头数百数,那死字渐渐消散,每次挥刀,它再也不再出现,因为它已经融入宇文宙元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