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就是不许说话。”拿着茶杯的李隆瞬时两眼放光,一脸惊喜的看着那一只鹦鹉,“说得太好了,不愧是本殿下的东西。”
面对着这样的李隆,陈奎有些不太明白,亦读不懂李隆眼里的那一份喜悦和兴奋究竟是来自何处。
欣喜之余,李隆这才想起了旁边还不明所以的陈奎,收敛住了脸上的神色,正色道:“陈奎啊,你昨晚可曾留意到,那蝶儿姑娘一直都是躲在赫连翎御身后的?”
“陈奎注意到了,不过是个怕生的姑娘罢了,又染了风寒,自然是要躲着点儿,要是传染给了殿下和娘娘,他们又哪里担待得起呢?”
陈奎不紧不慢的说着,将这能想到的理由一条一条,娓娓道来。
李隆也不否认陈奎的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但是,你可知道,那蝶儿姑娘现在身在何处?”
“她不是应该还和赫连翎御在尚书府里吗?”
“可是,本殿下的人,今日还看到赫连翎御的那一位蝶儿姑娘从将军府里去山上烧香拜佛呢。”
“什么?”陈奎有些不太相信李隆的话,惊讶的叫出了声,随后,这才现了自己的失礼,连连向李隆请罪,“属下失礼,还请殿下恕罪,属下实在是不敢相信,昨夜,我明明就一直守在尚书府的门外,确确实实是没有现有任何人进出过。”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出来呢?”
被李隆这么一提醒,陈奎的思路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灵活了起来。
“殿下的意思是……”
“昨晚,你为了跟踪赫连等人,提前离开了,并未跟本殿下一同入天牢。”
“殿下可是有什么特别的现?”陈奎小心翼翼的问着,一边儿仔细观察着李隆的一举一动。
“昨晚,也有人说林玉明这丫头染上了风寒,不方便开口说话,当时,本殿下还纳闷了呢,这大好的天,怎么就谁都染上了风寒?”李隆说罢,终于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青花瓷的茶杯上转移开来,落在了陈奎的身上。
陈奎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李隆,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直到刚才,鹦鹉说,不许说话,这才让本殿下给想通了,其实,现在天牢里的那一个林玉明,是假的。”
“什么?”陈奎惊讶的叫着,俨然一副不敢相信李隆的样子。
也怪不得他不相信,这几日,整个皇宫都像是被封锁了一番,天牢里更是加强戒备,以防不测之祸,莫要说是带个人出来,就算是只苍蝇,那也都是没有办法的。
“陈奎,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一只幻术,能够将别人脸化作你的脸,而且,还是一模一样。”
“幻术?”陈奎推敲着李隆的话,片刻,这才反应过来,继续问道,“殿下所说的,那可是能够帮助人改头换面的易容术?”
“你说的没错,那,就是易容术,本殿下在天牢里见过易容过来的林玉明,那简直就和真的人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你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区别。”
“殿下既然在天牢里见到了林玉明,可是为何还会怀疑林玉明已经通过易容术离开了呢?”
陈奎不解的问着,李隆的做法着实有些没有章法可寻让人觉得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本殿下不过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罢了,在你之后,本殿下还派人监视了赫连翎御呃呃呃府邸,这才现了那一位蝶儿姑娘的踪迹。原本,本殿下还有些不太确定,现在想来,倒是一切都顺理成章啊。”
“那依照殿下的意思,我等是不是要透露她的行踪,让皇上知道?”
“先不忙,本殿下还正愁找不到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呢!这种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才行,能上则上,不能上本殿下还另有对策。”
只见李隆胸有成竹的说着,那模样,简直就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眼下,这长安城里,但凡是能够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儿的,又不是*的,李隆都已经派人监视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一有情况,便就会有人前来汇报。
而这监视的重中之重,当然是安平王了。安平王手里有着李隆的把柄,这一直以来都让李隆觉得很不心安。
此时此刻的安平王,正在书房里专心画图,图上的女子便就是那刺杀的女子的,通过安平王的手笔落在纸上,可谓是栩栩如生,就像是活了一样。
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学习笔墨纸砚,琴棋书画,那是对皇家子女最基本的一个要求。
待到了安平王去戍守边关,也常常会为人画像,因此,他画画的功力也是越的厉害了。
安平王拿着画,将画给了住在府上的骁骑将军,轻声叮嘱起来,“现下,长安城内时局动荡,本王这里怕也是早就已经被太子殿下给盯上了,本王更是没有办法走开,还要劳烦老将军,换上便装,从侧门离开,替本王去打听打听这姑娘。”
骁骑将军听到安平王的话,接过那画像,仔仔细细的斟酌一番,拱手道:“还请王爷放心,老臣必定将此事办妥。”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这骁骑将军行事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在为安平王谋事,他自然也都是知晓李隆的脾气秉性的,因而,离开的时候,听从安平王的吩咐,换上便装,从侧门离开。
昨晚,安平王从天牢里出来以后便就不太放心,于是,又找到了骁骑将军,连夜亲自将锦娥的住处重新安排过,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