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他冷声警告，“你再敢打我老婆电话，信不信我弄死你。”
陈瑜微愣，“秦屹，哦不，屹哥，屹哥，昨晚的事是我错了，我喝多了，我胡说八道，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就在你家小区外，带了些礼物给你，你就放过我吧，求你了。”
秦屹冷笑，“现在知道认怂了？”
“认，我认，”陈瑜低声下气，“屹哥，只要你肯放过我，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厨房的灯关了，秦屹听到脚步声，他没工夫陪他扯淡，压低声音说：“晚了。”还有，“再给苏妍打电话，我让你彻底滚出越城。”
闻言，陈瑜立马说：“不敢，我肯定不打了。”
不等人说完，秦屹挂断手机，删除号码，握着手机藏在背后，淡定走出客房。
“收拾完了？”
苏妍又推推他，“秦屹，醒醒，要迟到了。”
苏妍放下袖子，“嗯，”往沙发走，秦屹说：“我浅灰色的薄毛衫放哪了？”
“楼上衣橱里。”苏妍回。
“我没找着，你帮我找下，我明天穿。”
苏妍中途折返，往楼上走。
秦屹见人拐过楼梯转角，利落的把手机重新接上电源线放好。
“找到了，”
秦屹赶紧应，“在衣橱里？”
“对啊，”
“没让你回去？没求你和好？没向你认错？”
苏妍托着叠好的毛衫出来，秦屹也来到门口，她说：“这不在这嘛。”
“没让你回去？没求你和好？没向你认错？”
俩人进去，秦屹把毛衫往旁边一搁，握着苏妍的肩膀，说：“好久没一起洗了，今天陪哥洗。”
“不，不要。”苏妍往后退，秦屹往前推，可还是没拗过他，被秦屹推进浴室了。
苏妍被秦屹从浴室抱出来，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放在床上就睡着了。
秦屹给她盖好被子，下楼又看眼她手机，陈瑜果然没再打来。
“你怕我生气？”
周四，北方地区普遍降温，同时也引来了最大一场降雪。
清早，苏妍做完早饭，上楼喊秦屹。
“起来，上班了。”苏妍轻推床上的人。
“……”人没动。
苏妍又推推他，“秦屹，醒醒，要迟到了。”
“电话联系。”苏妍关上车门，往研究所里走。
秦屹眯缝着眼，突然伸手把人抱住，苏妍呀一声叫，被秦屹连亲几口才放开。
“好了，起来吧。”苏妍站在床边，伸手去拉秦屹，后者懒懒的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几点了？”
“快七点了。”
早上的时间总是特别短暂，磨蹭一会儿，一小时就过去了。
“那也，唔……”余下的话，全被秦屹吞没。
秦屹看眼窗外，“下雪了？”
“电话联系。”苏妍关上车门，往研究所里走。
此时的陈瑜，脸上淤青红肿，模样都有些人不出了。
“不用了，以前都没说过，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苏妍突然站定，转眸看他，陈瑜被盯得尴尬的低下头，用手遮在头顶，挡着狼狈的脸，“妍妍，对不起，是我没好好珍惜你，都怪我，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苏妍看他眼，又回头往门口看，秦屹的车已经不在。她低头绕过人走，陈瑜小跑着追上去，“妍妍，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从他眼睛里，苏妍再也看不到清澈的光，而是掺杂着**与不甘的眼神，浑浊不堪，令人厌恶。
“……”她微愣。
还没走多远，从旁边小径上走出一个人，挡住苏妍去路。
还演？这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嗯。”
“是过去了，可我想让你知道，我知道错了，我对你很愧疚。”陈瑜声音低落，“如果能重新选择一次，我肯定不会受严蕾的诱惑，我一定一心一意跟你在一起。”
“我俩没什么好说的。”苏妍加快脚步。
“是啊，昨晚半夜下的，挺厚呢。”
“对啊，”
她一声反问，陈瑜僵住了，“……”
“你给我次机会，向你道歉，我说完就走。”陈瑜极力争取。
“……”陈瑜无言几秒，鼓起勇气，“妍妍，过去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能有今天不怪别人，都怪我自己，要不是我鬼迷心窍，恐怕咱俩现在都结婚了。”
苏妍没动，秦屹又看眼，走过去，“怎么了？”
她攥紧拳头，迎着他的目光与之对视，正色问：“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为什么突然向我忏悔？”
秦屹先送苏妍到研究所，“今晚不加班的话，我就来接近。”
“妍妍。”他唤她名字时，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嘶了声。
俩人吃过早饭，开车上班了。
陈瑜捂着嘴角，支吾道：“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临走前，想心里舒服点吧。”
“陈瑜，别说了，”苏妍脚步未停，“都是过去的事了。”
秦屹穿好衣服，“下雪路不好走，我们早点走。”
“没让你回去？没求你和好？没向你认错？”
“不是想让我求秦屹放过你？”
门一关，他冷声警告，“你再敢打我老婆电话，信不信我弄死你。”
“陈瑜，”她声音很轻，“都这份上了，能真诚点吗？”
苏妍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经意气风发，对医药事业充满热情，而今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