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少爷的责怪,何秀娘不禁呆呆的愣在那里。
心中甚是疑惑,方才小荷不是说,若是碰了这刀,二少爷是要发火的?那为何二少爷没有对自己发火?莫非小荷是在骗自己?
身旁,睁大美目,看着二少爷并未发火,正在为何秀娘上金疮药,小荷心中亦是惊疑,二少爷今日是怎么了?
“好了,如今手指敷了金疮药,切记莫要沾水,知道吗?以后擦拭这刀,要小心一点...”
片刻后,收回金疮药,敝了眼何秀娘,秦狂人柔声叮嘱道。
“是...”
闻言,何秀娘轻点臻首。
身旁,小荷心中更是惊讶,方才自己可曾听错?二少爷说,以后擦拭这刀,要小心一点?这刀大少爷都碰不得,何秀娘却可以碰得?
“二少爷,若是无事,我与小荷便告退了...”
美目看了一眼二少爷,心中有些慌乱,玉手连忙拉扯失神的小荷,何秀娘轻声说道。
“恩,去吧...”
听闻,点了点头,秦狂人大手一挥。
盈盈施礼,何秀娘拉着小荷,两人立即退出了厢房。
双手负背,望着何秀娘离去的倩影,秦狂人粗声一笑。
笑罢,似乎想到什么,秦狂人亦是离开厢房,向着前院走去。
“大哥!大哥!”
前院厢房中,秦逸之正坐于书桌前看着账簿,忽然耳边传来粗犷的叫喊声。
将手中账簿放下,秦逸之淡然一笑,心知定是二弟前来找寻自己。
“大哥!”
念罢,房门被重重的推开,秦狂人五大三粗的走进房中。
“二弟,大哥教你多少次了,进房之前,乃需敲门,这是礼数...”
敝了眼毫无礼数的二弟,秦逸之站起身,苦笑道。
“我才不管什么礼数呢!”
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秦狂人笑容满面的来到书桌前:“大哥!二弟有一事相求!”
“呵呵,有一事相求?当真是难得啊!竟有事能难倒二弟...说来听听...”
闻言,秦逸之面色一滞,随即呵呵一笑。
“嘿嘿,大哥,你知道的,二弟喜欢舞刀弄枪,对于那些之乎者也,十窍不通...”
见大哥呵呵一笑,秦狂人摸了摸后脑勺,笑说道。
“哈哈哈,什么十窍不通!那是一窍不通!儿时爹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只知道打打杀杀...说吧,到底何事,莫要拐弯抹角了...”
听到二弟所言,秦逸之放声大笑起来。
“对对对!是一窍不通!大哥...事情是这般的...我见那些公子哥遇上心怡的女子,皆会送一两首情诗,讨女子欢喜...大哥能否提笔一首,送于二弟我?”
听闻,粗声一笑,秦狂人扯了扯嗓子,道出来意。
“情诗?哈哈哈!二弟,快告诉大哥!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面色一愣,随即欣喜的大笑起来,秦逸之连忙询问道。
心中甚是欣慰,二弟终于是开窍了,想要成家了!
“大哥!”
见大哥笑话自己,秦狂人甚是难得的面色一红。
“快说!是哪家姑娘?”
微微一笑,秦逸之再次问道。
“大哥,这你就莫要问了,你快帮二弟提笔一首吧!”
虎目望着大哥,秦狂人不好意思的粗声道。
“好!既然是为了二弟的终身大事,大哥自然竭力相助!”
听闻,含笑注视着二弟,秦逸之缓缓坐下,摊开宣纸,拾起书桌上的毛笔。
见此,秦狂人立即来到大哥身旁,为其磨墨。
正襟危坐,嘴角含笑,秦逸之大手挥洒,笔墨飞舞,不到片刻,便提诗一首。
“拿去吧...”
将写好的诗信交由二弟,秦逸之放下手中之笔,淡然一笑。
“多谢大哥!大哥的字迹当真是了不得!二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接过诗信,缓缓将其打开,虽看不懂这诗何意,但见字体浑厚雄劲,秦狂人面色喜悦的奉承道。
“好了,少耍嘴皮子了!去吧...”
闻言,挥了挥手,秦逸之笑骂一声。
“哈哈哈,大哥,二弟告退了!”
将诗信小心翼翼的放于怀中,粗声一笑,秦狂人便欢天喜地的离去。
“呵呵,看来秦府是要办喜事了...”
坐于书桌前,望着二弟离去的背影,秦逸之欣慰的点了点头。
离开前院,怀中放着诗信,秦狂人来到丫鬟的住处。
“二少爷!”
见二少爷来此,丫鬟们纷纷行礼。
笑着点了点头,逐一打了声招呼,秦狂人快步来到一间厢房前。
走进厢房,发现何秀娘并不在此,只有小荷一人在房中刺绣。
“二少爷...”
见到二少爷,小荷放下手中针线,连忙行礼。
“小荷,秀娘去哪了?”
扫视一眼屋内,秦狂人粗声问道。
“二少爷,秀娘去打水了...”
听闻,眨了眨美目,小荷轻声回答道。
“恩...小荷,待会儿秀娘回来,将这个交给她...”
点了点头,见四周无人,秦狂人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诗信,交给小荷。
说罢,不待小荷出声,秦狂人便转身大步离去。
“二少爷...”
方才来到房门外,甚是巧合,何秀娘打水回来,见到二爷,盈盈施礼。
心中慌乱,秦狂人面颊一红,便夺门而出。
“小荷,二少爷来这里做甚?”
见二少爷逃离似的远去,何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