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呵呵,等有命回去再说吧!”白衫青年苦笑着撑起身体,回头看向白崖撞塌的垃圾堆。
“无影神拳刚猛无匹,那人正面中了一拳,难道还没死吗……”白姓青年脸色一变,警惕地顺着视线看去。
“哗啦!”
果然,就在两人观望之际,垃圾堆里缓缓站起了一个人。他吃力地扭了扭脖颈,全身骨骼噼啪作响,像是点燃了一串鞭炮。
“看来你我踢到铁板了,此人只怕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刚才的事情应该还有其他内情!”
孙姓青年咬牙发狠,撕下武衫下摆匆匆包扎了一下右臂,紧张地望着对面的那个人影。
……
白崖用左掌接下刚才那拳,只觉左腕疼痛欲裂,扭头一看,才发现左腕脱臼了,而且左掌掌心居然还留下了一个纹络清晰的拳印。
他看得心里大感侥幸,这幸亏是用左掌接的拳劲。
要知道白崖的左掌曾在石羊集被黑虎的虎爪抓透,又乱吃小金刚丹留下后遗症,后来幸得成都药膳堂的王陵医师治好了这只手。
因祸得福之下,这支左掌是混元铁布衫在全身的最强点。
要是刚才右掌接敌的话,就算有混元铁布衫护体,只怕也已经骨折了。
“啪!”白崖略一使劲,就将脱臼的腕骨按回了原位,举目朝对面两人看去。
一看之下,那两人紧张兮兮的惨样顿时映入眼中,让他大感舒畅的同时,胸中也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哼,一人废一条狗腿,算是略作薄惩!”白崖冷冷一笑,正要转身离去,却觉得还是不够解气,踏步又逼上前来。
“你还要如何?”两个青年见他再次逼前,顿时再次紧张起来。
“嘿,你二人之前将某当成地痞流氓,那某就学一次游侠儿又何如?”白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两人,伸手一指他们腰间的皮囊,“老老实实地将腰囊丢来,不然的话……嘿嘿!”
“不然你待怎地,士可杀不可辱,若要芥子袋,便从我等的尸体上拿吧!”孙姓青年大怒,紧紧捏住了左拳。
“阁下莫要欺人过甚。”白姓青年也阴下了脸,眼中闪着怨毒的光芒。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士可杀不可辱?某若是没点本事,刚才可不就被你们辱了吗?”
白崖狰狞一笑,“现在跟我说士可杀不可辱?不给芥子袋,行啊,等某动手就剥光了你们,将你二人赤条条捆在一处,再丢进闹市。襄阳民众若是不怕污了双目,估计过节就多了一则笑谈!”
“你……”孙姓青年紫涨了脸,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反正你二人看起来感情不错,以后可以学学龙阳君和魏安王!”白崖毫不客气地调侃道。
孙姓青年气极,正要上前拼命,却忽然感到腰间一空,芥子袋被身旁同伴扯走了。
“白兄,你……”
“暂且让他得意一时!”白姓青年脸上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低声安抚了一下同伴,便面无表情地将两个芥子袋丢到白崖面前。
“我等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芥子袋就寄放你处。只是阁下小心,莫要让这两件东西烫了手!”
“哈哈,某就喜欢听你叫唤!”白崖露齿一笑,伸手点了点白姓青年,将两个芥子袋甩了甩,扬长而去。
“噗!”白崖离去后,白姓青年脸色一白,忍不住吐了口血,这却不是受了内伤,而是被气得。
“白兄?”孙姓青年大惊,连忙扶住同伴。
“走,趁那人还来不及处理芥子袋,我们去客栈找我二叔。”白姓青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那袋子里有白家特有的血脉信物,我二叔属于白家嫡脉,以他的功力必能感应到那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