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们一马?可以,你自断一臂,剩下没断手断脚的家伙都留下一根尾指,那两个年纪最小的可以不用。 ”
白崖扫了他们一眼,点了点旁边站着那两个年纪最小的偷儿,漫不经心地说道,“时辰不早了,某还要去用饭,快点!”
“少侠,这是不是,是不是……”锦衣胖子脸色一变,汗水如瀑布般挂下。
“莫以为我等好欺,某跟你拼了!”
就在胖子彷徨无措之际,白崖身后却传出一声大吼。一个少年不知何时摸到白崖身后,手持尖刀扎向他的腰眼。
少年原本担心白崖的反击,还留了几分余力,但眼见尖刀刀刃尽数没入对方的腰眼,少年凶戾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表情狰狞地用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加了把力,全力一扭。
“啪!”少年全力之下,质量一般的剔骨尖刀立刻断成了两截,刀刃卡在了对方身上。
他大吃一惊,愣然抬头,正好对上白崖俯视的冰冷目光,顿时全身打了个冷战,如坠冰窟。这一清醒过来,他更是发现刚才对方被刀刃刺中的伤处不见一丝血迹。
“你既有胆子杀人,那想必也做好了被人杀死的准备!”白崖闪电般一伸手,掐住少年的脖颈单手提了起来,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庞,冷冷说道。
他早就发现了少年的举动,故意隐忍不发就是想看看这偷儿会不会杀人。可现在看来,这少年下手凶狠,毫不动摇,就算以前没杀过人,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动刀见血。
“噗”,白崖腰间一鼓,刚才断在腰眼里的刀刃被弹了出来,不等刀刃落地,右脚像装了弹簧般向上一弹。
场中众少年只见一道冷光横空而过,随后就是“啪嗒!”一声,一条肥胖的手臂带着衣袖掉落在地。
“啊~~”锦衣胖子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上的手臂,而后才惨叫一声,伸手捂住肩膀的伤口,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上。
“该你们了!”白崖看也不看胖子,咧嘴一笑,扫过滚翻在地的众少年。
偷儿们望着眼前的一幕,再对上白崖冰冷残酷的眼神,各个抖似筛糠。
“逃啊!”直到一人崩溃大喊,才尽皆回神,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地朝周边小巷逃去。断了手的胖子见状,也是咬牙忍痛,舍弃了那个偷袭白崖的凶戾少年,头也不回地逃离而去。
“哈哈哈!”见这些偷儿少年不堪地豕突狼奔,白崖也不追赶,放声大笑。
这些偷儿尚未成年,他本就没有继续伤人的意思。现在这番作为不过是随自己心意,简单地出口恶气罢了。要是这些人以后收敛一些,也算做了件好事。
“你又为何不逃?”白崖笑罢低头,忽然诧异地发现不远处居然还有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没逃,抖抖索索地看着他。
“你,你放了我哥哥!”少年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回道。
“哦,他是你哥哥?”白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那个还被自己提在手上的凶戾少年,转头笑问道,“你叫什么?”
被他抓住的少年是众偷儿当中年纪比较大的一个,看着有十五六岁的模样,满脸青春痘,狭眼鹰鼻,长相凶狠,一看就不像是善茬。
只是被白崖捏着脖颈,像小鸡一样提了一会。此时,已经脸色紫胀,像死鱼般张着嘴抽气,下身shī_jìn,尿液从裤管中滴落,双腿微微抽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求之色。
看他这幅可怜模样,白崖也失去了继续耍弄他的兴趣。
“我叫嘎妞,我哥叫傻鬣!”那个瘦小的少年低着头,声如蚁语,轻微地几乎让人听不见。
“哦,还是个雌儿?”白崖一挑眉。
他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淡薄的少年,发现果然是个女孩。只是年纪还小,又穿了棉袄,没有扎丫角发辫,让他最初看错了。
扫了一眼这对偷儿兄妹,白崖又有了点恶趣味。
“嘎妞倒也罢了,这傻鬣的小名却难听得很,不如给你改成傻狗好了!”白崖瞄着手上的少年,冷笑道。
鬣狗是一种模样很丑的犬型生物,跟狼差不多大,生性凶猛,咬合力比狮虎还要强,经常捕猎马、鹿等大型草食动物。
这少年被人称为傻鬣,可见平时有多好斗。
“你都放走了那些小伙伴,也不缺我哥一人。不如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回!”嘎妞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倒看得仔细,不过,你哥与旁人不同,他捅了某一刀,杀之也不为过。你若想某放过他也可以,只是得赔上你自己!”
白崖看着哆哆嗦嗦的嘎妞,咧嘴狞笑道,“只要你愿意卖身妓寮,将卖身钱送某,某就放了你哥!”
嘎妞听不出白崖唬她,抖得更是厉害,面露绝望。
她年纪虽小,却不是普通人家的孩童,早已懂得妓寮是什么地方。
白崖一边吓唬嘎妞,一边偷瞄着手上的傻鬣,见到少年眼中凶光再现,顿时慢慢翘起了嘴角。
“……妞,跑,跑……”傻鬣挣扎着扳动脖颈上那支犹如铁铸般的手掌,沙哑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出。
“呵呵,还能说话……”白崖扫了一眼满脸扭曲的傻鬣,慢慢收紧手掌,少年再也无法吸到一丝空气,终于抽搐着开始翻白眼。
“停,停下,放了哥哥,我愿意去,我愿意去!”嘎妞蹲在地上抽泣,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白崖听着嘎妞的哭叫,稍稍松开傻鬣的脖颈,见他的眼神显露出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