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神秘的图腾弥漫着神秘的色彩,桀骜不驯的八荒火龙喷出熔岩的火焰,流光异彩的古篆大字围绕着野狗道人转悠,一次次洗髓扩容着脉络,沐浴在圣光之中他的灵魂更加的凝实。背上的伤口也不再那么锥心,那一笑流连忘返魂牵梦绕,藏在心底吧来年必是一粒爱的睡莲。
隐于浮华,逝于疾风,是那样安静的存在。
回眸处却是惊心动魄。
三千罪业,等待的也不过是那一场――失魂落魄!
跪了好久,膝盖微微有些发麻、瘫软,动了动站起身子来,四处张望,早已不看了鬼厉的身影,心间脑海里回荡着那些神秘的颂言,这就是“天书”吗?前所未有的认知,一条康庄大道就摆在他的面前,不畏艰险终成一代战将……
空桑山,练血堂,黑心老人,野狗道人出神地的咀嚼着,一股细水流过心尖,想要抓住却没有也没留住,努力地平和了内心的激荡,大步流星朝着鬼王宗外边走去……
夜色原来这么美,夜风撩人,月华如水,广淼的苍野可以容纳一切。坐于山岗高处,倾心感受着自然的波动,体内的精气顺势自由流转。鬼厉闭上眼睛,梳理着心头的一丝明悟。
燕回追剿慕容雪羽受了点伤,心里还寻思着这慕容家的女子果然厉害,来去如风行踪飘忽。背后一行黑衣人恭敬地立于身手,阵容整齐透着威武雄壮之感,袖口上无一不都绣着黑色的骷髅头,看去有几分诡异,又有几分神秘,这些正是鬼王宗精锐弟子。
燕回使劲地揉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番,山岗上那人为何如此像鬼厉宗主?难道宗主他回来了吗?已经迈进鬼王宗的那一只脚缓缓收回,迟疑了一下向着山顶走开,背后那一群弟子似是也发现了山顶上的异样,眼内的炙热燃发着信仰之火,熊熊燃烧……
激动万分,心潮澎湃不已,浪卷残云,漫过心魂。猛的齐刷刷跪下,“宗主,是你回来了吗?”
鬼厉正出神地冥想,一道熟悉的熟悉的声音将他从梦寐空间拉了回来,回身片刻睁开眼睛。那一张张闪着泪光的脸,那些绣着黑色的骷髅头的袖子,无比忠诚的执念交织在一起。看着这一群跟着他出生入死一力追随的身影,原本阴沉无光的面庞终于散发出色彩。鬼厉神思一喜,扶起燕回,淡淡的道:“我回来了!”
“宗主!”整齐亢奋的声音齐声而道,传去好远好远……
“都怪属下无能,没能照看好鬼王宗,愧对宗主!”燕回真心诚意歉意地对着鬼厉低声道。
鬼厉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十年究竟是怎样的十年?除了日夜的梦寐、疯狂,这一帮兄弟一直追随他,东奔西突,没有为什么?没有追问过生死前程,甚至鬼厉梦呓中也问他们为的是什么?鬼王的确是雄才大略一世枭雄,将整个鬼王宗打理的蒸蒸日上,覆灭魔教其他门阀将其统筹在鬼王宗旗下,论谋略、才情、胸怀、抱负无一不是上等,上位者不仁视下如草芥,沦为yù_wàng的奴隶,普通的弟子只是任其指示的傀儡。
相比之下鬼厉的冷漠反而成了一种依靠,使得弟子真心臣服。“血公子”之名对于教外别派无疑是致命的威慑,而在内反而颇有威望身边聚齐了一帮热血男儿,年轻一辈的中坚实力几乎掌握在鬼厉手中。魔教之中谁可以真心相信谁?对于权柄的炙热几人可以摆脱?
心中激荡的热血熔铸了不朽的情谊,鬼厉双手扶起燕回。“都起来吧,鬼王宗已经安定。”
黑压压的一片人影豁然起身,等着鬼厉的吩咐。燕回也不作假,与鬼厉说道刚才的情形。
“宗主,不会再丢下我们吧?”燕回问的也正是大家想要知晓的,殷切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一双双眼神扫视着鬼厉,众目睽睽之下他忽地有些紧张,险些脱口而出。他怕给人承…
努力地平息了一下紊乱的心绪,没有豪情壮语,踟蹰了片刻只听他道:“我是你们的宗主!”
凄冷的夜风如冰刃一样划过脸颊,熊熊的烈火之下燃烧着黑夜的冷峭,心里热流流动温暖着寂寥孤单的心。
燕回得到答复,原本躁动的心找到了归宿,多少有点了解鬼厉的性情,不再追问作别鬼厉领着其他人回了鬼王宗,高凸的山岗又留下一个人静静地伫立。
天离我们究竟有多远,也许踮起脚尖就可触摸到它的笑脸,当你真正凝视探查时,总是让人可望而遥不可及,摸着不着边际。繁星点点,星辰浩瀚,银河流霜,宇宙流变。万物如刍狗,苍生若草芥。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孤独,一段未了的情缘,一段割舍不下的爱恋……
忽然间鬼厉觉得有一颗星星脱离轨迹向着东北方向逝去,拖着光羽划破天际的恒静。整个星辰开始了晃动,很快先前那颗星星的位置被新星替代,原本的星辰图此刻急速的变动,反复移位,逝去的那颗星星带动了星辰的变动,原本恒定不变的位置此刻有些紊乱。其他星星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不复昔日的光彩,灵魂深处的明悟启示着什么,与那逝去的星星说不清有着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