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缓缓走到了马厩里,长远一路都在强忍着这股恶臭,好几次都差点吐了出来。 他一个堂堂的长州州主竟然要来这种地方养马,也确实是委屈他了。
二人走到马厩里后,阵阵骏马嘶鸣的声音传来,震耳欲聋。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胖子走了出来,看了眼二人,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两个是今天马厩刚来的新人吧?我是这里管事,我叫许三多!”
“许大哥好!”
小厮连忙跑前去,笑眯眯地说道:“小弟陈昊,这是我家老爷长远,我们二人初来宝地,日后还请许大哥多多关照!”
老爷?
听到这两个字,胖子看了眼长远,眸子里不由得流露出鄙夷之色:“还他妈的老爷?一个破养马的,把自己当成什么娇身惯养的人了?”
长远皱了皱眉。
眸子里有着怒意凝聚。
不过还不待他发作,陈昊是嘿嘿笑了笑,走前去,往许三多的怀里塞了两枚金币。
掂了掂手里的钱,许三多的眸子里立刻流露出笑意,没有再多说什么:“好了,既然你们是我负责的,那跟我来把!本大爷给你们讲一讲马厩的工作!”
“得嘞!”陈昊笑眯眯地应了句。
“等等!”
这时候,长远忽然喝了句,前一步,说道:“我这大老远的赶路,一路都没有休息,连口水都没有喝。你既然是负责人,那你去给我们准备两杯水来!”
长远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然而听得此话,许三多却是回过身来,眸子里流露出不耐烦之色。
“你想喝水?”许三多冷笑了声。
“是。”长远点点头,淡淡应了句:“快去给老夫准备杯水来!”
“哈哈哈哈!”许三多忽然大笑起来,嘲讽的说道:“老头,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什么老爷了?要不要本大爷再给你准备一些饭食,让你安安心心的吃完了再工作?”
“唔……”
听得此话,长远微微一愣,沉默下来,眸子里流露出思索之色。
竟然是在认真考虑许三多的话。
片刻后,他点点头,说道:“你若是有吃的,那一并拿过来罢,这样最好。”
“哎哟卧槽!”听到这话,许三多气乐了。
这老东西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纯粹逗他开心来了?
陈昊连忙走前去,低声说道:“许大哥,许大哥,稍安勿躁!我家老爷那方面有点问题,您别和他一般计较!”
此话一出,许三多忍不住看了眼长远。
嘴巴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
原来是一个白痴?那他也懒得和长远计较了。
陈昊走到长远身旁,苦笑道:“老爷,现在是非常时期,您还是把以前的架子给收起来吧。吃饭喝水什么的,还是等工作结束再说吧。”
长远有些不满,说道:“难道你们工作之前都不吃饭不喝水的吗?这样伙计又怎么会有力气工作?”
陈昊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老爷,您少说两句吧,别被许三多给听到了。这是这的规矩,您呐,还是按着规矩办事吧!”
长远深吸了口气。
将眸子里的不满压抑而去。
鼻子里哼出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三个人一路向着马厩的深处走去。
……
……
总殿的马厩很大,一共有十几排,每一排马厩里都养着百匹骏马。许多的下人们正在拿着工具,喂食这些马匹,还有的一些人则是在清理着马厩,替马匹们清理粪便。
马匹的饲料也都是等饲料,从无尽岛屿各地押韵而来的,平均一匹马每个月所花费的饲料费,甚至可以抵得普通人生活一年了。
这些马各个被养得膘肥体壮。
看向长远和陈昊的时候,这些马的眼竟是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不屑。
瞧得这一幕,长远苦笑了声,心里忍不住摇了摇头。莫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堂堂一个州主,如今竟然被马儿看不了?
只见许三多走到其一个马厩旁,拿起了两根叉子,递给陈昊一根,递给长远一根。
“你们两个,现在给我把饲料都叉到马槽里,这两排的马匹都交给你们负责了!”许三多吩咐道。
“喂完马之后,还有这两排的马便你们也都要清理掉,清理结束之后可以回去休息了!”
听着许三多的话,长远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两排马厩,眼睛都是差点发昏。
这两排马厩里足足两三百匹马,竟然全部要他和陈昊负责?这不是要人命么?
陈昊倒是二话不说,直接握着那叉子,是跳进了马厩里,利索地叉起了饲料。
长远跟着走了过去,不过刚走到马厩旁边,他是停了下来,眸子里流露出厌恶之色。只见马厩里,都是稀烂的粪便,黑糊糊臭烘烘的,散发着阵阵恶臭。
“你这里没有一些套鞋吗?这马厩里都是粪便,你让我怎么进去?”长远看着许三多,没好气的问道。
此话一出,陈昊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许三多皱了皱眉,直接抬起脚,踹了一下长远:“老东西,你有完没完?哪来那么多事?能不能干了?不能干给老子滚蛋!”
长远被踢了个猝不及防。
整个人直接摔倒在马厩里,他的衣服,头发都是沾染了粪便,整个人臭烘烘的。见到这一幕,长远脸色难看无,直接趴在地剧烈地呕吐起来。
“真他妈晦气!”
许三多皱着眉,说道:“老东西,我不管你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