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然沉默半晌,说道,“好,那你不要多想……什么时候需要我,一定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待机的呢。”
“谢谢你了。”文绿竹说。
虽然姚月过分,其实梁超然这个人挺好的,古道热肠,多次帮自己。
“不用跟我客气……咱们都认识好多年了……”梁超然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艰难地问道,“那个人是谁,方便跟我说么?”
“他一直在我脑子里晃,晃得我难受,我不想再在口头提起了。”文绿竹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好,好,你不愿意提就不要提。你多想想别的,就不会想他了……要不,我过来找你?”
“不用了,我只想自己静静。谢谢你关心了,我要挂电话了。”文绿竹哑声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原本打算打电话回家的,看来起码也得等一个多钟之后,自己冷静下来再打了。
文绿竹放下手机望着江面上出神,满脑子都叫嚣着找谢必诚。
她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可是看到上面没有号码,又暗自庆幸删了。
更该庆幸的是,没有正式开始,所以她还没有记下谢必诚的电话。
如果记下了,这会肯定疯了一般打过去的了。
坐了很久,文绿竹低低唱起歌来,发现声音正常了,便打电话回家。
这个点大家都吃完饭了,文爸爸和文妈妈正在看电视。
接到文绿竹的电话。文爸爸冲文妈妈挥挥手,文妈妈马上去关门。
“又找到了几块,初步判定。质量都很不错,大部分是水沉。”文爸爸的声音带着激动,这就跟山沟沟里找到金子差不多。
“那就好,不过这事记得不要声张。”文绿竹说。
文爸爸笑着说,“放心,爸爸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会声张?这几日爸爸没跟你们说。是一直在研究沉香,现在有了一定了解了。”
说到这里,文爸爸压低了声音。“绿竹,爸爸跟你说啊,爸爸研究过了,这些真的都是沉香。而且有一块大的和一块小一点的。可能是奇楠!”
“什么?奇楠?不是说国内不会有奇楠么?”文绿竹吓了一跳。
奇楠是沉香中珍品的珍品。又名多伽罗、伽蓝、伽楠、棋楠等,十分难得,价格也奇高。
文爸爸的声音很激动,“谁说的?那些所谓的专家说的哪能信!我查过好多资料,就是奇楠。大那块是莺歌绿,小那块是兰花结,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听着文爸爸激动的声音,文绿竹忍不住问。“爸爸你没看错吧?莺歌绿和兰花结都是珍品,哪里那么容易得到!”不会是骤然暴富。兴奋过头胡思乱想了吧?
“怎么会看错,咱们这里气候适合,而且一直野生,从来没有人打扰,出了奇楠又有什么。”文爸爸不以为然,
“我去查了县志,还问了村里的老人,那块地解放前是无主的。再之前,咱们这一带就是原始荒山。说起来,都不知道积累多少年了,结什么香都不奇怪。”
文绿竹听得咋舌,但又怕会引起人注意,不由得道,“你还找人打听了吗?那岂不是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我是暗地里查的,而且查草珠子上面一点,没有直接查沉香木那里。”文爸爸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得意。
文绿竹放下心来,文爸爸那么大岁数了,考虑的确周到。
“如果查到了,是不是该跟哥哥和姐姐说一声?”文绿竹问。
文爸爸回答,“迟些我再跟他们说。听说奇楠难得,我寻思着,到时帮豆豆和菜菜一人弄一串珠子戴。”
“他们那么小,戴什么不是戴?其他都好,贵重的还是不要戴。”文绿竹说。
“那算什么,戴手上也没多少人认得出来。”文爸爸声音还挺自信。
他们桃花寮的人,几辈子都没有人发现沉香,所以豆豆和菜菜就算戴出去,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文绿竹理解文爸爸和文妈妈想把好东西给豆豆和菜菜的心思,但这种东西还真不敢给他们戴,于是苦口婆心劝,
“我是常年带他们出去旅游的,在外面肯定有人看得出来。到时有人见财起意怎么办?豆豆和菜菜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呢。”
这话迅速打消了文爸爸的念头,“这的确也是。那奇楠就先放着,等豆豆和菜菜长大了再拿出来。”
跟文爸爸聊完,文妈妈接过电话继续说,“稻花鱼能吃了,这周末你带豆豆和菜菜回来,好好吃一顿。”
文绿竹连忙答应了,心里则担心到周末自己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上次你们说让你外婆养好身体去动手术这事,你外婆始终不能下定决心,周末回来,你带着豆豆和菜菜,一起去劝。”
“嗯,外婆在担心什么?”文绿竹问。
这说的是让外婆去检查,然后做手术,看能不能恢复以前的记忆。
外婆一大把年纪了,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要找到她的亲人,只能尽快做手术,然后想起来了。
至于在网上找,通过新闻找,外婆很排斥,咬定了不准泄露出去。问她为什么,她又说不出来,只是偶尔眼神里闪过些恐惧和困惑。
这让文绿竹等人再不敢提这事,心里却肯定外婆当年走失,肯定发生了什么叫她害怕的事。
“我也不知道她担心什么,问她她就说什么也不担心。只说想不起来就算了,还不是活了一辈子了。”文妈妈回答。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