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炼的过程很耗时间,无聊的时候,灵儿就不断地给罗旭出问题。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反复地帮罗旭复习巩固所学的炼丹知识。
等到将矾石炼化,分离出他们所需的元素之时,已经用了一天的时间。至此,罗旭在这虚拟空间已经度过了两天半的时间。
合成丹药,需要将所需的各种元素混合在一起,炼制摄心丹所需的各种元素已经准备齐全。灵儿将这动手的过程交给罗旭,自己则在一旁把关。
混合之后,需要做的就是等候,等待摄心丹出炉的那一刻。炼制摄心丹虽然所需的时间并不太长,但也得需要两三天的功夫。
罗旭心知自己关禁闭的时间就快结束了,便离开了虚拟空间,回到了小黑屋。
小黑屋里面,有这几天送来的食物和水,动都没有动过。犯人们已经开了盘口,几乎所有人都下了注,赌罗旭能熬几天,只有一个人赌罗旭可以熬到禁闭结束,这个人就是老尿壶。
老尿壶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押了上去,他并不是个好赌之人,之所以加入进来,只是想表达自己对罗旭的某种愿景。自从进来监牢,罗旭是唯一一个给过他温暖的人,他不希望这样一个好人困死在禁闭室内。
就连某些狱警也押了注,被关押在禁闭室小黑屋里的罗旭一下子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监狱长的办公室里,秦虎站在窗前,手指夹着点燃的香烟,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咚咚!”
两声敲门声传来,一人推门走了进来,身穿制服,正是那天和罗旭起了激烈冲突的宋通。
“监狱长,那小子一直不吃不喝,坐在那儿就跟个木头人似的。”
“天要下雨了。”秦虎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而后转过身来,看着躬身站在对面的宋通。
“他不能死啊!陈家要活的!”宋通道。
“我知道。”秦虎冷淡淡地回应,“不是还没死么。”
“但是我们的人几次叫他,他都没有回应。”宋通担忧地道:“我怕万一把那小子整死了,陈家人怪罪下来,倒霉的是咱们。”
秦虎瞪眼看着宋通,“宋通,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把他放喽?”
“对,属下就是这个意思。”宋通讪讪一笑。
“你何时见过我秦虎说话不作数?”秦虎突然怒喝一声,“我说了三天,就是三天,少一分钟都不行!那小子如果死了,那就死了。天塌下来,由我顶着!你怕个鸟!”
宋通知道监狱长的脾气,见他发怒,只觉心肝儿都快裂了,脑门上直冒冷汗,连忙给自己来了几个大耳刮子,边扇边道:“属下多嘴,属下多嘴……”
“好了!”秦虎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宋通躬身退了出去。
秦虎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痛苦之色,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膝。他的右膝受过伤,一到阴天下雨,就疼得厉害,有时连站都站不起来。
刚才他站在窗前,说了一句“就快下雨了”,当时天气虽然有点闷,但还有阳光,宋通还觉得不太相信。
等到他从楼里走出去的时候,瓢泼大雨已经来了。
“监狱长难道会看星象不成?好厉害啊!”望着眼前密集的雨线,宋通啧啧称叹。
而在办公室里的秦虎,则倒在沙发上,痛苦地抱着右腿,用力地捶打自己的右膝。他死死要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每逢阴天下雨,他感受到的疼痛都不比女人生孩子所受的苦少。
这些年这病越来越严重,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不但没能治好,就连缓解的作用都没起到,白白花了很多冤枉钱。
秦虎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了止痛药,塞了三颗进了口中。这东西有依赖性,他起初只需吃一片就能起作用,但现在必须得吃三片才能止住疼痛。
他知道多吃不好,但是却已经离不开这玩意了。那疼得死去活来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够减轻。
药效发作,这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却像是一条死鱼般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看着上方,脑门上满是汗珠。
每次疼起来,他都有种不想活了的感觉。有多少次,他都拔出了配枪,将枪口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但一想到老婆孩子,还有年迈的老母亲,秦虎便失去了自杀的勇气。他是个很有责任心,很有担当的男人,自己已然饱受痛苦的折磨,他不能那么自私,因为一旦自己离世,留给家人的将会是永远无法治愈的伤痛。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秦虎坐了起来,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又站到窗前,豆大的雨滴击打着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秦虎再度点燃了一根香烟,面无表情地吸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抗多久,一年多前,医生就提醒过他,要他不要在服用止痛药,因为止痛药已经对他的大脑产生了严重的伤害。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秦虎近年来的确感觉到了记忆力大不如前,而且经常头疼。
他虽然看上去是个粗人,平时却很喜欢读书,以前读完一本书,可以将书里的内容记得七七八八。现在就连刚翻页的内容他都不一定记得住。
“监狱长!”
门外再度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进!”
秦虎威严的声音传了出去。
宋通再度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道:“监狱长,时间已经到了,是不是该放人了?”
“时间到了就放了吧。”秦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