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起加紧双腿,用左手从几下掏出一本用绢布画得书,展开。然后对胡颜道:“姑奶奶,来吧!”
胡颜爽快地应了一声:“来喽!”举起九环火鹤刀,向下一砍,却在即将砍刀利箭时停了下来。她探头,看向封云起手中的书。
封云起抬头,将书合上,道:“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凑什么热闹?!快砍!这一二来去的,头上就像悬着把剑,也忒吓人了。”
胡颜嗤笑一声,道:“就你那胆儿,也就只能靠一本黄书增些底气了。”
封云起展开书,用手中在上面点了点,满眼戏谑地看向胡颜,道:“你看看,这是黄书?这是武功秘籍!”
胡颜仔细看了一眼后,知道自己误会了封云起,却死鸭子嘴硬地道:“两个大男人,脱得只剩下两条亵裤,这蹭来蹭去的,你说没有奸情,打死我我也不信呐。这事儿,你应该是深有体会啊。”这话却是在暗指封云起和曲南一了。
封云起明白胡颜的意思,于是邪笑道:“曲大人的臀部还有些看头,至于前面……啧啧……雕虫小技而。”
封云起这话,若是让曲南一听见,定会滴血三滴,誓与他不共戴天!敢如此侮辱他的兄弟,那绝对是血海深仇!
胡颜现在正与曲南一蜜里调油,哪里受得了别人说他不好?尤其是,此事关乎男人的尊严,不容马虎对待。她当即道:“木头桩子够粗够大,死物一个而已。”眼睛,还在封云起的双腿间一扫而过,其意在明显不过。
“嘶……”封云起不淡定了。他知道胡颜果敢泼辣,没想到,竟泼辣至此。当很是什么话都敢说啊!这哪里像是大姑娘,简直就是那倚靠在门口盼汉子的小寡妇。再者,她如此维护曲南一,当很让他不爽。
封云起一拍几,怒声道:“你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死物一个!”
胡颜向窗户一撇嘴,道:“你说,他是不是没羞没臊啊。”
封云起不知窗口有人,忙转头去看。
就在这时,胡颜的刀锋落下,咔嚓一声斩断了刺入封云起小臂上的利箭。
封云起的一声呜咽尚未来得及发出,胡颜便飞身而上,坐在封云起的身上,用左胳膊夹着他的胳膊,然后左手成爪,扯住利箭的箭尾,将真气灌入指尖,用力一拔。
封云起嘶了一声,一把攥住了胡颜的腰肢。
胡颜将断箭拿到手中看了看,嗤笑一声,直接将断箭扔到几上,发出咣地一声。
断箭上有血滴答落下,露出了九朵红莲的雕花。
封云起的小臂上留下了一个血窟窿,正在往外冒着暗红色的血,顷刻间将几上弄得湿漉漉的。
胡颜欲站起身,封云起却钳着她的腰,不让她动,沙哑道:“别动,让爷缓一会儿。”
胡颜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揶揄道:“是缓一会儿,还是挺一会儿?”
屁股下的异样,让胡颜忍不住腹诽:这人,绝对是练童子功的,都痛成这样了,还有那心思。果然是憋坏了。
封云起也有些尴尬,手上便松了三分力道。
胡颜直接站起身,打个哈欠向外走去,懒懒地道:“不用送了。”
封云起咬牙道:“喂!你不给爷包扎一下,就这么走了?”
胡颜回头,咧嘴一笑:“管杀不管埋,管拔不管包。”吹了声流氓哨,“自己搞定吧。你不是……还有左手嘛。”扭头,大步离开。
封云起望着胡颜的背影,眼睛里闪烁起掠夺的光。似雄狮盯上了猎物,就差垂涎欲滴了。
他突然大声喊道:“兽兽,你一定会是爷的!”
胡颜头也不回地回敬了一个字:“屁!”
封云起哈哈大笑,笑声愉悦地震动着耳膜。
无涯捧着白布带和金疮药走进封云起的房间,跪坐到席子上,帮他处理伤口。
当金疮药洒在伤口上,封云起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那断箭,咬牙道:“痛快!”
无涯看向封云起,道:“主子若痛得厉害,可以咬着软木。”
封云起摆了摆手,道:“最痛的时候都挺过去了,现在咬着软木给谁看?”
无涯无语了,低头将封云起的小臂缠起来,道:“主子这只手臂,切记不可再用力,将养些时日,没准还能用刀。若再乱动,恐要废了。”
封云起懒洋洋地道:“知道了。爷又不傻,会好好儿养着的。”突然身子前倾,靠近无涯,贼兮兮地一笑,“给爷讲讲,爷和兽兽的过往。爷就纳闷了,爷这么男人,她怎就不喜欢?瞧她身边围得那些人,曲南一手无缚鸡之力,花青染长得比女子还好看千倍,哪里有咱这铁骨铮铮男子汉来得结实有力?!”
无涯扫了一眼封云起*的闪身,腰间缠的白布条,以及……开了档的亵裤。他思忖着开口道:“主子,围在胡姑娘身边的人,可不单是你说的那两位。”
封云起眸光一凛,问:“还有谁?”
无涯回道:“单属下知道的,还有白子戚和司韶,以及一个应该叫燕归,却改名叫百里非羽的男子。”
封云起牙疼地道:“这么多?”
无涯道:“这些,只是属下知道的而已。”手下忙活着,将几上的血擦拭干净。
封云起摸着下巴,皱眉道:“爷的对手都很强大?”
无涯又瞥了封云起一眼,坦言道:“主子……没斗过他们。”
封云起:“嘶……”用手揉了揉脸,“怎么有些牙痛呢?”
无涯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