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子前辈,你们太岳宗对乌金石也有兴趣?”一名年轻的散修好奇问道。
“我太岳宗泱泱大派,什么宝贝没有?这小小的天外陨石岂能入得了本派法眼?只不过此乃是落入圣狮帝国境内的宝物,不能容他人染指。我们此番前来,只为护宝,不为抢宝。”摘星子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掷地有声。
那名年轻人愕然地张大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厉云嘴角向下一撇,冷冷道:“看到他这副虚伪的嘴脸,我就想吐。千里迢迢跑到大沙漠来,只是为了护宝?这种鬼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名门正派,我去!”米勒发出几声嘲讽的冷笑。
宁浅雪感觉脸蛋一阵烧得慌,连她这个太岳宗弟子都不相信摘星子来这里是为了护宝,更别说其他人了。
当着这么多明白人的面,说这种虚伪到家的话有意思吗?这就能维护太岳宗的名声了?如果真的爱惜羽毛,那么在乎太岳宗的名声,那就压根别派人来做这种事。
以前她在青莲峰专心修炼,并不理会宗派的俗务,所以对宗派的行事作风并不了解。现在看来,厉云只怕没有说错。太岳宗之中的沽名钓誉之辈,只怕绝不在少数。这位摘星子师兄,很明显就是其中一位。
“是吗?太岳宗此番前来真的只是为了护宝?那为什么看到兰比斯王国的军队,还不上去动手呢?”人群之中,一位满头红发的老者忍不住出言讥讽,将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吸引过去。
不少人对这老者并不陌生,他就是赤焰谷的谷主,赤烈。此人一身修为已经是金丹三层巅峰。性情暴烈,行事亦正亦邪,很难判断他的路数。虽然说赤焰谷无论是名声还是势力都远远不如太岳宗这种名门大派,只能算是圣狮帝国的二流势力,但他看起来并不畏惧太岳宗。这些人虽多,胆敢当面给摘星子的难堪的,也就只有他一个。
二百名兰比斯的“兽魂骑兵”就在旁边虎视眈眈,摘星子视而不见,居然还有脸说此行似乎为了护宝,若真是这样,他们为什么不冲上去和兽魂骑兵动手呢?其实大家都有此疑问,只不过没有胆子像赤烈一样说出来而已。
摘星子冷冷看了赤烈一眼,淡淡说道:“诸位都是圣狮帝国的人,岂能眼睁睁看着乌金石落入敌**人之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区区二百兽魂奇兵,不足为惧。”
“哼,我老人家最看不惯的就是满口道德文章,腹中鸡鸣狗盗的之徒。既然胆敢前来抢夺乌金石,就要有胆子承认,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即便是做坏事,也要坏得明明白白。我现在就敢大声说出来,我们赤焰谷此行,就是为了夺取乌金石,你们敢说出来吗?”赤烈瞪圆了那双牛眼,扫视了众人一眼。
“敢!有什么不敢的?我也是为了乌金石而来。”
“我也是!”
“乌金石乃天外之物,就应该见者有份。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拿自己的东西,这算抢吗?”
“兄弟,你够无耻。我喜欢。”
“我是无耻,可是我敢承认,是吧?不像某些门派某些人,明明是个婊子,还非要立块牌坊!”
“…………”
赤烈这么一说,有些胆大的修士开始出言揶揄摘星子。
太岳宗的一众弟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不感到颜面无光。也并不是所有的太岳宗弟子都像摘星子这样,其中大多数都是人品端方的好青年。只是宗派的任务不得不从,才会来到这里。但他们平素都很为能够加入太岳宗而感到骄傲,在外人面前提起宗派都感到颇为自豪。如此当着别人的面被奚落讽刺,内心自然是难受至极,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连宁浅雪也感同身受,毕竟她也是太岳宗的弟子,门派的名声被人羞辱,她自然很不舒服。如果是正常状况下,她早就站出来向那些出口羞辱门派之人挑战了。但是这一次的确是摘星子欲盖弥彰的言语才激起众怒的,她能责怪谁呢?
本来她就对摘星子既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只当他是普通的同门看待。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有点厌恶摘星子了。
摘星子被众人奚落讽刺,一张脸又青又紫,像猪肝一般。偏偏又不能说什么。这一次他只带了三十名弟子。虽然这些弟子全都是年轻一代的精英,还拥有一套大型剑阵护身,只是毕竟势单力孤,如果硬是和这些人冲突起来,最终吃亏的还是他们。
别在没看到乌金石之前,先折了人手,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虽然气得不轻,依然将这口气忍了下来。不过摘星子是个心眼极其狭小的人,堪称睚眦必报。暗地里将这些出言讽刺他的人全都记在心中,盘算等抢到乌金石之后,找机会将这些人全部斩杀。
躲在太岳宗修士背后的潘少峰暗自冷笑,摘星子这个人狂妄自大,一意孤行,此刻受这样的羞辱绝对是活该。在来之前他曾经建议过,是不是大家戴上面具,隐藏身份。抢夺乌金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传出去对太岳宗的名声有影响。但摘星子对此不以为然。他觉得凭借自己傲视群雄的实力,谁敢说三道四?当时还把潘少峰训斥一顿,认为他太过谨小慎微,没有出息,怪不得二十多岁了还是太岳宗的外门弟子。现在他终于受到教训了,潘少峰内心暗爽不已。
潘少峰自己肯定是戴着斗笠和面巾,遮掩了本来的面目。他的身份毕竟还是琼州郡守的儿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