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要不要吃?”女兵说。
霜霜仰头看着这位女兵,不说话。
女兵是逗霜霜呢,那一块肉,全都塞入了她的嘴里,没有给霜霜吃一口,女人就是这般东西,很自私,有什么好东西,先把自己塞爽了,从来不考虑别人。
天一兵吃过东西,都很满足地起身,那匹马也起身了,霜霜和马茶又被吊在马的两侧,他们这么悬着,肚子饿着,他们又听到吃饱了的天一兵在唱军歌。
军歌在饥饿的时候唱和吃饱后唱是两种感觉,唱歌的人会感觉前后不一样,听歌的人也会感觉不一样,那么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呢?歌在饥饿的时候唱,是雄壮的声音,好像传达了要获得食物的豪情,在吃饱了之后唱,那声音仿佛是一种骄傲,除了这种骄傲,吃饱了之后唱,似乎又可以饭后去油腻。不管怎样吧,那些天一兵吃饱了,又唱起军歌,军歌嘹亮,嘹亮啊嘹亮。
霜霜看到这些兵,感受到如今乱世的哀情,这种哀情使得霜霜心伤,她曾在书中读过,有一种世界,是太平盛世,那样的世界歌舞升平,那样的世界,每一个人都是幸福的,那样的世界,没有苦难。
霜霜在马肚子旁边的网中就开始畅想那书中读到的盛世,她的头脑中,出现了一个夜晚,夜晚的风是令人沉醉的,人们走在夜晚的风里,沉醉在夜晚的景色里,夜景无疑是迷人的,迷人的除了那些亭台楼阁,还有河岸旁边的如烟垂柳,这些,都在霜霜的脑海中温馨地出现。那街道上的人,都是温馨的,那行人的脚步,是那么轻缓从容。那街道上是有鲜花的,那些鲜花,即便是在深夜也没有倦容,鲜花盛开。叫人心里喜欢。
那是盛世的花啊,那些花开在盛世,开在每一个人的心里,盛世花开,那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呀。霜霜年少的心在畅想这些事情。渐渐忘却了失去自由的身体。直到马踩了一块石头,一个颠簸,把霜霜从幻想中摇醒了,于是沉迷于幻想的霜霜从盛世跌入了乱世,这一个乱世,那么多的苦难,多么地不堪,盛世花开,那种景象,在此时霜霜看来。已经烟消云散。
此时的霜霜,看到的是一棵棵后退的树,感受到的是马匹的颠簸,这些天一兵要去哪儿,她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她真的不知道。这就叫前途未卜。
霜霜随着这天一兵往前行进,她跟马茶有一个好处,就是往前行进不需要自己走,有马拉着,而且这网中。如同是摇篮一样,晃来晃去,还挺得劲的。
路上,天一兵遇到一队山贼。那些山贼见天一兵人多,都不敢打劫,只是站在旁边,要等天一兵过去,好去劫持其他的人。这些家伙都是地球人,对打劫一事十分在行。他们要劫持他人,有时候抢劫过路的一两个人,有时候就劫镖,这些家伙,共有三四百人。
天一兵见这些地球人闯入了他们的地盘,就都举起白光枪,一阵扫射,那些地球人就全都死了,天一兵没有伤一兵一卒。
霜霜听到了枪声,并且看到很多白色的光团冲击向前方,她感到害怕,害怕哪个天一兵一发怒,朝自己开一枪,那样的话,自己就死了,霜霜真的不想被天一兵以任何方式打死,她想活着。
天一兵速战速决,那几百个地球人,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他们只是举起白光枪,朝敌人的方向射击,就打死了那些挡路的地球人。那些地球人都死了,自然会有野兽来吃掉他们的尸体,他们在战斗时,都使动法术防护身体,所以不管敌人用什么刀枪剑戟,都不能伤到他们。他们防御的同时,歼灭敌人。
霜霜听不到枪声了,现在听到的是大家的脚步声,刚才的战斗结束了,那么快就结束了。霜霜又感受到了这网中的乐趣,摇篮一般的乐趣。
霜霜在马肚子右边就想:马茶怎么不说话了?马茶怎么了?马茶还在马的左侧吗?
霜霜就轻喊:“哥哥啊,哥哥,你还在吗?你还在马的左边吗?”
马茶听到了霜霜的喊声,回答霜霜:“是霜霜啊,我是你马茶哥哥,我没有跑,我还在呢,我还在马的左边呢,你在马的右边好吗?”
霜霜听马茶说话了,高兴起来,她颇有些兴奋地说:“哥哥啊,你在就好,我以为你消失了呢,你没有消失就好,刚才不见你说话,我就担心你丢了。”
马茶笑起来,他对马那边的霜霜说:“我倒是担心你会丢了,不放心你。”
霜霜:“哥哥啊,刚才发生了事情,你不知道吗?刚才天一兵杀了好几百个地球人,那些地球人是专业劫镖的队伍,站在路边,也没劫天一兵啊,这些天一兵好狠心,开枪打死了那些地球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马茶:“他们就是这么利索,杀人非常利索。但愿他们对我们不要利索地下手,霜霜,哥哥带你出来,你后悔吗?真是没有想到没有料到没有猜测到没有预计到啊,咱们两个人被天一兵抓了,是生是死,真是不知道啊。”
霜霜:“哥哥啊,你不要这么悲观,说不定天一兵不杀我们呢,我是小孩子,天一兵难道连小孩子也杀吗?”
马茶:“小霜,这个不好说啊,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什么不敢杀呢,只要是个生命,他们就敢杀。”
霜霜:“哥哥啊,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问你一个事情啊,你觉得这个网像不像摇篮呢?这个网晃来晃去,好像童年的摇篮,这马肚子旁边的摇篮,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