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独泓说:“你们说的话真是让我心花怒放,你们就不怕我骄傲吗?”
孟海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又没有说虚的。我说你法术进步很大,你自己应该也有感觉,你可以想想你以前法术什么样,现在法术什么样。”
夜独泓说:“我的法术确实一直在进步,我能深刻体会到一点,可法术练得再高,有什么用呢?我到底是一个孤儿。”
孟海说:“你总会有很多不开心的事,如同恶魔纠缠住你,你渴望挣脱恶魔的羁绊,你刻苦练习法术,也是想要摆脱恶魔,可是恶魔纠缠你好多年了,如同留在你身上的永远无法消逝的疤痕,你的疤痕越是去除不掉,你就越刻苦地练习法术。”
夜独泓说:“我努力练习法术,不仅仅是为了摆脱恶魔,还为了天使,我时常看到天使在朝我微笑,她非常漂亮。她是我心中的圣洁所在。我一直认为雪是很美好的事物,白雪是我喜爱的,我就把心中的圣洁比作雪。正因为那些恶魔的存在,才让我认识雪,认识心中的圣洁,恶魔越是张牙舞爪,我就越觉得心中的圣洁美好,我一方面在摆脱恶魔的束缚,另一方面在向往心中的天使。是恶魔让我认识到圣洁,感受到圣洁弥足珍贵。”
孟海说:“过去我经常说一些轻浮的话,我说的轻浮不是那种轻浮,是这种轻浮,就是对待很多事情很浮躁,很轻视很多东西,对待任何事情都不够认真仔细。慢慢地我明白,人不论在何时何地,都应该认真对待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事无大小,只要用心去做,就是无愧的了。联系到你刚才说的恶魔和天使,如果很多事情不用心去做,就会做成坏的事情,则会在心里留下阴影,从而会成为心中的恶魔。倘若把一件事情做好了,那么就是做成功一件事,这些成功会给自己带来成就感,这些成就感会带来天使的诞生。”
夜独泓说:“当心中住满天使,心就会成为天堂,所以天堂不在天上,不在人间,在心间。”
他们来到一片草地上,草地起伏,向远望去,可见一些高高低低的房屋,那些房屋都外观奢华,令人生畏。大部分房屋外面贴着金条或银条,真可以称作是金屋银屋。三个人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就往前走,不觉已进入城中。孟海找了一个路人问这是什么地方,那个人回答说,这里是金银县。孟海还要再问,那人由于有急事,就急着走了。
夜独泓说:“刚才你问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金银县,这里是金银县。”孟海说,“这个县城看起来很豪华,是一个有钱的地方啊。你看这些房子,金银都贴在外面,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感觉到是到了一个富贵之地。街上的人也多有穿金戴银的,有的人腰间别着金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你别说,别给我说,我都看见了,”夜独泓说,“这些人穿着奇装异服,就往街上跑,好有意思啊。你看那男的,怎么着也得有四十岁了,可他还穿开裆裤呢。”
孟海说:“你说是奇装异服,在这些人看来就不是奇装异服,因为穿得人很多,很流行,就成为普遍穿的衣服了,就成为普通服装啦,就不是奇装异服了。”
夜独泓说:“我们这些没穿金戴银的人,都是穿着奇装异服了。这可真有意思,我们在其他地方也没有见过像这里这样的地方。还是拿穿戴来说,我们朴素的打扮,来到这一群群奇装异服的人中,他们就不奇特了,是我们奇特,你没有看到吗?他们在拿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
孟海说:“那你说那个几十岁的人穿开裆裤对吗?他有没有做错事情呢,都那么大了,还穿开裆裤,也不嫌害羞。”
夜独泓说:“这里穿开裆裤的人还真不少。当整个县城的人都穿开裆裤,我们不穿开裆裤,就是我们的不对了。我们不穿开裆裤,就是犯错误,我们不穿开裆裤,还这么走着,就是明知故犯,没有决心纠正错误。”
孟海说:“既然如此,那你说我们要不要改正错误呢?”
“你是说我们也穿开裆裤?”夜独泓说,“我不太想穿。不穿。我们在这里是另类的,你发现了吗?有人因为我们没有穿开裆裤而嘲笑我们,他们觉得我们是异类,是不可理解的怪物。行,异类就异类,我们就是异类。”
苏雨说:“成年人穿开裆裤,这个事情我做不出来。这里这么多人都穿开裆裤,我们不穿,他们那样看我们,我走在路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孟海说,“不就是不穿开裆裤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离开。”
夜独泓说:“我们离开大庄园,也走了好长的路了,虽然时间不多,可是我们速度快,走出的路也是相当可观了,终于来到这样一个县城,可算是有人了。我们离开大庄园后,经过什么?有草地、土路、石子儿路、沙漠、丘陵、山脉、沼泽等等,我们艰难跋涉,可算是有人了,终于是见到人了。这些人虽然大多穿着开裆裤,见我们没有穿开裆裤就嘲笑,也没有关系,再不喜欢的人总归是人,有人总归热闹。”
“行,就听你们的,”苏雨说,“那个开裆裤不穿就不穿。唉,你看他们怎么看我们,羞死人了。看什么看?”苏雨对着一个男人吼。
那个男人穿着开裆裤,见苏雨没有穿开裆裤,就嘲笑苏雨,他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