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夜独泓的大脑沉浸在如何组建军队和要不要组建军队的问题中,以他现在的能力去组织一些人应该是没什么难处的,但要不要组建,夜独泓也在挣扎。经过一早上反反复复地思索,夜独泓还是没有想明白他一直在想的问题。
这两天有些摸不清夜独泓的苏雨来到正在冥思苦想的夜独泓面前,她指着夜独泓头顶无论从姿态还是色泽来说都很漂亮的花朵说:“你看这些花多好看,有什么不开心地事情都可以对它们诉说。”苏雨一向很懂夜独泓的心思,可就是这两天,她实在不知道夜独泓的脑子里在琢磨些什么。苏雨坐在了夜独泓的身边。
夜独泓的头发三日没有清洗,现在变得有些脏兮兮的,而夜独泓对于此好像蛮不在乎,他的头发形成蓬乱的样子,很有点怒发冲冠的意思。夜独泓的眉毛很浓很粗,像是扫把,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扫帚眉,他的这两条眉毛深锁着,颇有些狰狞的呢。他的眼睛盯在前方的一块怪石上,那石头嶙峋有致,背后的竹子傲然挺立,夜独泓的目光如火,那竹子似乎要被夜独泓的目光燃烧。夜独泓深呼吸,他的鼻子宽宽厚厚,略有些高,呼吸时鼻翼微微地动。夜独泓的面颊很是白皙呢,谁也不相信这样看上去有些姣好的人会经历过残酷的战场。夜独泓的嘴唇厚厚,他的嘴角总是那般微微上翘,他开心时微笑,不开心时也微笑,夜独泓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微笑,夜独泓用微笑表示开心,也用微笑应对不开心,夜独泓的微笑传递了某种对事物的把握能力。
苏雨看到夜独泓被阳光照得透红的不大不小的耳朵,感到夜独泓真是一个英俊的人,可现在这样英俊的人却这么愁眉苦脸,苏雨实在是有点儿想不通。
苏雨的头发早上才洗过,就是在洗热水澡的时候洗的,他的头发上部柔柔顺顺,到了下面就有些弯曲,那弯曲的部分被染成微微的红,是那种淡淡的酒红,弯曲的头发不仅仅色泽好看,姿态也很耐人寻味,和她头顶的花簇一样。苏雨的那双眼睛亮亮的,又是水水的,很有神,很清澈,这样的一双眼睛,世间能有几双啊。还有那颗鼻子,白白嫩嫩,几乎看不出有在呼吸,脸颊也是那样姣好,几乎可以掐出水的感觉,耳朵也是灵动的,那耳廓的走势最使人心动。她的脸被阳光打亮,细细弯弯的眉毛在阳光下披上金装,那就是人们常说的柳叶眉吧。
他们同在阳光下的花架子旁坐着,夜独泓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他的胳膊支着脑袋,手掌很有力的样子,他的胸膛就紧紧挨着石头桌子的边沿,他的一双长腿藏在石头桌子下面。
苏雨学夜独泓的样子,双手支着脑袋,苏雨白皙的手背可以看到细细的血管,她的手腕很好看地露在袖子外面,她的胸部微微隆起,她的修长腿在衣服里面微微显现,她的一双脚看上去极为雅致。
苏雨学夜独泓微微笑的样子,以轻缓柔和的语气问对面的夜独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夜独泓以颇有些神秘的表情说,“想知道么?”
苏雨突然笑开了,她的笑是爽朗的,露着洁白的牙齿,她的牙齿居然能那样整齐,她轻快地说:“当然想知道啦。”
夜独泓听到和看到苏雨银铃般、水晶般的笑,就也绅士地笑了下,他的笑竟然能够那样匀称,他声音不温不火地说:“我在对战争进行谋略,我在想要不要建立军队,我在思考怎么样来建立军队,我要与自由军斗争,我要战胜世间一切邪恶力量,我要光明世界、洁净世界、美好世界。”
苏雨很理解地看着夜独泓,以温和地表情说:“你在想要不要建立军队,要我说,建立军队是对的,你在思考怎样建立军队,这是一个复杂且严肃的事情,我们需要做个全盘的计划,然后付诸实践。我们实施我们的计划时,必须小心翼翼,不要因为我们的粗心而使得我们的行动遭受阻碍。”
夜独泓连连点头。
风吹在花架子上,吹落几片花瓣,花飞落下来,落在夜独泓和苏雨的身上,风与花在两人身旁缭绕,他们俩秘密谋划着关于建立军队的事情。
风拂过他们的身躯,夜独泓的衣服随着风的吹动而表现出潇洒的特征,这么帅气的衣服还是苏雨给他买的呢。风绕过苏雨的身体,苏雨衣袂飘飘,这衣服是夜独泓陪她在衣服店购买的。两人说了快仨小时的话了,建立军队的事情还没有讨论出个眉目。
苏雨就给夜独泓说:“不如这样,找来岛主和孟海,我们四个人一起商量这件事情,你看怎么样?”
夜独泓挠挠头,顿了一下,说:“啊,这样也好,如何建立军队,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还是大家共同参与的好。”
苏雨跟着夜独泓往房间走,房间里有股幽香,这是夜独泓平日焚烧的夜来香,这香夜独泓常带着,在宾馆、酒店或者客栈居住,他都要焚烧这香,这香还有另外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睡得香。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夜独泓想要天快点儿黑,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明天与孟海及岛主好好讨论一番。
夜独泓和苏雨躺在床上,夜独泓很享受与苏雨在一起的时光。苏雨扭动了下她柔软的腰肢,凑近夜独泓的胸膛,问:“你真的要建立军队么?难道还要自己去打仗?”
夜独泓说:“我指挥别人去打仗,我让别人去打,我不打。”又说:“具体的事情等明天和孟海、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