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人静默无语,只觉外人眼里烈火烹油的日子,沉重而苍凉。
吃饭的时候,宽人有意瞄了一眼小寒,果然耳朵、颈项、和腮部都是刮擦的痕迹。因为是前几天的事了,那痕迹结了痂,变黑,显得更加可怖。
她拍了拍胸口,想都不敢想当时的情景。
不过,这女人临危而不乱,倒也难得!
经此一事,扶苏的心就更要偏重于她那里了!
芍药也从女儿口中知道了那场意外,她tuō_guāng了孩子的衣服,仔细查看,发现除了小手上有点爆皮,哪儿哪儿都好好的。女儿一个劲地说小寒阿姨保护她,对她多好多好,她应承女儿要感谢小寒阿姨,心里却有些怪她。
既然答应照顾孩子就不该让孩子身处险境,如今是侥幸没事儿,要是出了事儿,你即便拼了命去救她,难道就值得感谢吗?
吃饭的时候,红叶仍没出来。扶苏不开口让人叫她,就没人叫她,连个提起这话茬儿的人都没有。
在门口侍候着的惜福偷眼扫了一下座中诸人,就知道这个家有事了。至于什么事,他不知道,但肯定和如夫人红叶有关。他在心里慨叹:人啊,就得惜福惜寿,宁可少吃一口,不可行错半步。
吃过饭,扶苏让人送小寒回那边去。他把她送到门口,轻触了下她的伤疤,认真地说:“回去不许沾水,多脏也忍着,记住,再脏我也不嫌的。”
小寒点点头,知道他要住下了。
身处这个时代,她也只好接受命运。
“奶奶的,回来就让你泡花椒水,好好杀杀你的小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