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一边用手比划,一边挥着刀。张俊越听越觉得身上发冷。这是个什么女人啊,不过就想拉拉你的手,就这么比划来比划去的,不能待了,这地方是再也不能待了。
他站起来,站得有点急,差点打翻碗,讪讪地笑笑,赶紧告辞出门去了。临走还说留步、留步。
寒洲望着他故作镇定的背景呵呵冷笑,姑娘我穿越了那么远的距离才来到这里,就是来受欺负的?做你的梦去吧!
他前脚走,大枣后脚就回来了,他疑惑地看着放在炕上的豆腐碗,问:“刚才出去的那个是驿站里的?”
“嗯。是因为小菊她们送信的事儿。”
“那信送不送是他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闲得他!”大枣看小寒妹子的表情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说对了,就是闲得他!”
“他没做什么坏事吧?”大枣看着小寒手里的刀,这刀自他进门还没放下呢。
“他敢?我告诉他我爹是屠夫,我是看着杀猪长大的,猪下水怎么长的人下水就是怎么长的,不信就试试看。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一直操刀比划来着。估计从小到大没人给他上过这么详细的解剖课。便宜他了!”
“啊?解剖课?你给他比划了?”
“嗯。好了,刀给你,做饭给我吃吧。”寒洲又恢复了那乖顺的姑娘样儿。
这太超出大枣的想像了。她能保护自己,这当然让大枣很放心,但想到她能保护自己,其实自己就没多么重要了,心里又不是滋味,这是不是说,她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