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屏息静待夏侯乐儿的指令,而夏侯乐儿唇边噙着愉快的笑容,却一点都不焦急,还悠闲自在地继续给他们续茶。
等待就是最难熬的煎熬,花雕不知道夏侯乐儿会怎么报复自己,她真的很想大吼,要杀要剐,赶紧给一个痛快的决定,她一声不吭,好比让她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大家别焦急,让我先给大家续茶,让我想想,要怎么折磨报复一个曾经差点杀了我的女人,嗯……”夏侯乐儿拿起茶壶,给龙枭续杯,手一顿说,“在她身上刺一千刀?”
龙虾立即兴奋地说:“这个主意好,嫂子,我可以帮你执行。”
花雕浑身一颤,紧紧攥住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脸色惨白得就跟白纸一样。
夏侯乐儿给龙虾添茶,歪着脑袋,笑得一面无辜:“鲜血淋漓的,太可怕了,不如找一百个壮男,把她轮了?看她打扮成这老成的样子,恐怕还没尝过男人的味道吧。”
孤陌寒一直都知道夏侯乐儿并非良善之辈,却不知道,她居然能残酷至此,他抿着唇,微微攥住拳头,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他会先杀了花雕,她一定情愿死在他手里,也不愿意被别的男人糟蹋。
紫荆在一旁高兴地拍着手掌:“夫人,高明,这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女人更加生不如死。”
夏侯乐儿给紫荆的茶杯里添茶,扫了一眼面如土色的花雕,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花雕,你现在是不是在后悔,那天晚上没能一刀捅死我?”
是,她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后悔,她早就应该杀了她,花雕怒目瞪着她,想说什么,但是接收到孤陌寒的暗示,她只能忍耐,勉强让自己冷淡平静:“我是后悔了,但不是后悔没能杀死你,而是后悔擅作主张的伤害了你,对不起。”
“出来混,始终要还的,伤害了别人,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一切,你知道我最擅长是做什么吗?”夏侯乐儿歪着头,看着她,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
花雕的身体顿时一颤,紧咬着下唇,说:“难道,你想用炸弹炸死我?”被炸弹炸死,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这招够狠。
“就这样用炸弹炸死你,算得上什么酷刑?”夏侯乐儿看着她陷入痛苦的神情,咯咯地笑着说,“你知道有一种炸弹可以植入人的血液里吗?”
花雕闻言,顿时浑身哆嗦了一下,她是有听说过,却没见识过,这种以折磨人为目的的血液炸弹,绝对是所有酷刑中的佼佼者,一旦被植入,便祸患无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来,你还挺有见识的。”夏侯乐儿说着,给她的杯子添了新茶,笑眯眯地说,“先别焦急,你现在一定口干舌燥了吧,来,喝杯茶润润口。”
看着她脸上那无害,如天使般的笑容,谁知道她脑子里居然有那么多恶毒的坏点子,花雕心里是一万个后悔招惹上这个毒妇,她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她拿起茶杯,把里面的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