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郝老爷子的腿在那些银针的影响下,他腿部的肌肉似乎自己动了起来,通过这肌肉的蠕动,一点一点地将那断掉的骨头挤回了自己该呆的位置上。
而此时郝老爷子的腿就像是完全不受外力的作用与影响似的,所有的肌肉,筋骨都变得极为“饱满”并保持在了其最“正”的位置上。
“郝伯伯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简儿一边说着,指尖也同时飞快地探向另一个针筒,那个针筒里就只装了一根针,那银较普通的银针显得粗了圈儿,针尾部分看着也跟普通的银针有所不同。简儿捏起银针,将它插入之有已经准备的几个小瓶中各点了一点,然后手腕一震一晃后被被简儿扎入了郝老爷子腿上,而针上的药水的就被简儿刺入了郝老爷子的腿中。
“这根是空心针,用它可以接将药水送到断骨处。”简儿小声地解释道,“这些药水调起来是可以快速粘合断骨的。”
“怎么不直接将这几瓶药调好放一瓶子用啊。”猴子忍不住问道。
“不行的。”简儿一边回答着猴子的问题,一边手也没停地继续着,“如果直接调和的话,这药就会很快结起来,根本就不能用了。”
“好了,绷带!”放下手中银针,再在郝老爷子腿上涂上最后一层特制药膏,简儿朝身后一伸手道。
“这呢。”郝仁急忙将绷带给小心地放在了简儿手心上。
又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指尖舞蹈,只不几息功夫,郝老爷子的腿就被结结实实地缠满了白色的绷带,着自己的杰作,简儿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了,大功告成!”
“这就好了?”猴子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些。
“哪那么快!”简儿给了猴子一个白眼,“三天内别下床,一周内少走动,三月内跑步爬山那些就别想了,毕竟这伤筋动骨一百年,毕竟郝伯伯可不年轻人,恢复力可没那么强,多注意些为好。”
仔细望了望自家老爸那被包扎整齐的腿,郝仁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前段时间,欧阳的那伤是不是也是你给治的?”
听到郝仁的问话,简儿一呆,下意识地瞪了猴子一眼——这个大嘴巴!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猴子举起三根手指头做出对天发誓的样子,急得差点都没对天诅咒了。老天啊,他冤啊,这事他发誓绝对没跟他们班长说。
“不是猴子说的。”郝仁倒也没让猴子给他背黑锅,立马澄清道,“前段时间我去拜访当年我爸的主治医生时看到他放在桌上的病历,这才知道欧阳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去看望他时,他所扎的绷带跟你这个扎法很像。不过欧阳并未透露你的信息,我是看这种骨折固定方式,还有那药香味认出来的。”
说到这个的时候,郝仁还有点不好意思,他当时一看欧阳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只用破纱布来扎直接就跳了起来,不管不顾地转身就要冲去找那主治医生去了,欧阳刃拦都没拦住。
那会色的郝仁心中可已经不是“怒火中烧”几个字可以形容的了,你妹的,按这处理方式那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他还记得当年这位救自家老爸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当年他可是极负责任的医生来着。这才多长时间啊,这位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当兵的最重的就是袍泽情,否则“四大铁”中也不会有“一起扛过枪”这么一句话了。当年郝仁与欧阳刃虽说是对手,但却更有股子惺惺相惜的味儿,自己重视的对手,兄弟被这么对待,郝仁不跳脚才怪。
后来将事情弄清楚了,还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同时也中也不由得感叹,要是当年他爸车祸时也遇到这位神医指不定大伯一家子就不会死了。
当时郝仁就追问过这神医是谁,毕竟如果认识这样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上你一命儿。可惜的是,主治医生那边被下了封口令,而欧阳的嘴更别说了,那绝对闭得比蚌壳还紧乎,所以结果是他什么都没问到,没想到,这兜兜转转的,自己居然还跟这位神医有缘分,这身在国外倒遇上了。只是没想到,这位神医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一小姑娘。
而那边简儿知道原来自己还真是错怪猴子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猴子道了声歉。同时心下也明白了,怪不得自己不用木板,单用绷带固定郝老爷子那折断的腿这位也没表示质疑,原来是之前见过啊。
事情弄清楚了就好,对于简儿的歉意猴子表示他并不在意,易地而处估计他也会这么相,只是他还是有些奇怪:“不对啊,那我怎么没见着班长你?”。
“昏话!”郝仁给了猴子一个白眼,“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呆欧阳病房啊?再说了,我去那会正巧你们出任务了,这没遇上正常。”
“对喔。”猴子挠了挠脑袋。
“抱歉,如果早知道你就是帮欧阳治伤的那位神医我之前就不会……”转过头,郝仁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简儿道了个歉。都怪欧阳那家伙嘴太紧,要不他至于会在之前对这神医的医术带上那几分怀疑吗?这要不是简儿固定骨折的方法太过特殊,他也想不到这上面来。
“没事。”简儿摇了摇头,“神医什么的我可不敢当,说到神医,我倒觉得卢修文,就是我说跟你长得一样的那个,还有卢修武才是真神医呢。”
“真有这么像?”老爸腿伤处理好了,郝仁这会儿也有那精神来八卦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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