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的水越来越澄清,简儿的心跳也随之越跳越快,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时机了。她必须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短短一瞬间否则之前的那番努力就将会化为流水。
“修文。”简儿的眼一瞬不瞬未离开浴桶,只是微微抬起了手。
卢修文非常配合地将那手中那镌刻着玄奥图案的玉匣打开,玉匣中装着的是一些闪耀着五彩光华的流苏状的物品,卢修文没有触碰它们,而是小心翼翼地将那玉匣托高朝简儿递了过去。
一小团之前装匣时已经分好的流苏入了简儿的手,带着淡灰色的的光华出现在了简儿掌心,将那一小团精美的流苏包裹起来。而简儿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的康纳德亲王眼中已经是一片愕然。
原来就在卢修文将那个镌刻着玄奥图案的玉匣拿起时,要不是他那已经深入骨髓的礼仪教养康纳德亲王根本就恨不能把自己的头钻进那玉匣之中将里面的东西看个清楚明白。简儿还有卢修文的那谨慎的动作早已经摆明了,这个玉匣中所装的东西应当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简儿师门所特有的珍贵药材。
之前简儿拿出来的那些主药,一部分康纳德亲王是知道的,毕竟简儿所给的药方里就已经写明了,虽说最后还有一部分没找到,但是以康纳德亲王的个性怎么可能不对这些药材进行了解,而以血族那雄厚的底蕴,只要他们想查,想知道的事,除非属于绝对隐秘否则又怎么可能查不到?
而这些药材很显然不属于绝对隐秘这一范畴内的,属于珍惜类还差不多只要康纳德亲王要查那绝对是属于分分钟的事儿。所以之前那会虽未见着实物,但是那些药材的长相特点康纳德亲王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也因此才在简儿拿出来那些主药时心有感慨,他之前那举动是小家子气了,要知道简儿拿出来的那些主药的年份可要远比那单子上的要远多了,想来简儿给她药方的时候应该是考虑到他们的面子问题给出了最低的底限,否则也不会有方子最后那句,药龄更长者更佳的话了。
想到简儿拿出来的那些药材的年份(简儿:不是她想炫啦,而是再低年份的她空间里面木有啊),康纳德亲王暗叹一声,说不得他先前备下的那些好不容易找来高年份(比简儿拿出来的那些依旧要差上那么一畴)的能被这位用上那是不想将他们的面子给扫个彻底罢了。
余下那些那份方子里没有被列出的主药,感谢之前与青云道和的相交,让康纳德亲王对z医也起了一点兴趣,他也能认出个七八分,哪怕没认出来的,凭借着他超强的记忆能力,也努力将那样子大小给记下了,康纳德亲王长于油画,凭着他的本事,将那样药材原样copy下来,再去问那结个专业人士也绝对能弄个明白。
这样一来,哪怕简儿没有将方子给全给他,康纳德亲王也自信自己也有本事自己将那药方给补全了。为此他甚至不惜放下身份,毛遂自荐来充当这干粗活打下手的。别说他卑鄙,而是要是简儿能够救得了凯瑟林,能够让他的孩子平安产下的话,这些资料对他们血族而言就太珍贵了,这是关系到他们一族的根本的大事,哪怕这样做有违他绅士准则他也认了。
康纳德亲王知道,他的心思以面前这位女士的聪慧应当也是明白了的,可是这位善良的女士显然将默认了他的举止,这药浴药材,处理方法,一切的一切这简儿做时都没有避开他,他明白,这位女士也是给他一个机会,他虽说他不能多问,但是简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能学到多少那就是他的事了。
可异的是,现在看来,哪怕位姑娘如此大方地让自己随意去看他炼药,除了她的好心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在她上拿着的这最重要的这一项药材上了吧。
苦涩的浮现在在康纳德亲王的脸,简儿手上拿着的这药材,他根本就无法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物质,哪怕是博学如他,请原谅他使用了这个如此不自谦的形容词,毕竟在血族漫长的生命中,哪怕再不读书学习,多年沉淀也会让一个血族知道很多,更何况酷爱读书的他。
但即使如此康纳德亲王也发誓他从未见过类似于简儿手上的那神奇的药材,似植物又似金属,而且一拿出来,康纳德亲王就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舒服的感觉,明明闻不到任何味道,可是他的本能却又告诉他他确实闻到了什么,康纳德亲王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那是一种比拥有强大的灵气的chù_nǚ的鲜血更加诱人的味道,一种对他们血族具有巨大吸引力的味道,这样的东西别说见过了,就是听也没听说过。
而当简儿开始处理这种药材时,她手中的那股能量才是最让康纳德亲王心惊的,虽然很小,很微弱,但是却非常可怕!没错,就是可怕,直觉告诉康纳德亲王,如果他被这种能量所伤的话,那伤口可能将可能会永远留在他的身上。
这对康纳德亲王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以血族那强大的自愈能力,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以及足够的鲜血,几乎没有什么伤是休养不好的,即使那伤是来自他们的死对头——教廷的神圣光明之力。康纳德亲王不会认为这是他的错觉,每一个高位血族都会觉醒一个天赋,而探知未知,并且准确地判断出它对自己是危害正是康纳德亲王的天赋。
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想让自己离那危险源更远一些。现在的康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