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倒觉得挺奇怪的,虽说这战承志也是魂魄的状态,可是这阎君是谁啊,这位可以说是真正的管魂的主儿,他哪里看不出来战承志虽说也是魂,但却是一个生魂,这生魂可跟普通ròu_tǐ已亡的魂魄不一样,他们的肉身还是活着的,而且只要有契机在,生魂那还是有可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的。
对于这样的生魂,地府那是可拘也可不拘,但是阎君可不傻,这位明显就跟眼前这群人关系不浅,这头别人刚帮了他的大忙,转脸他这恩都还没报就要将恩人的人(魂)给拘走,这么招人恨且没眼力界儿的事阎君怎么可能做。遇到这样的情况,这睁只眼闭只眼装做没看见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说真的,阎君对于这位居然敢出言叫住自己还是觉得挺奇怪的,要知道作为地府的主宰,管他是生魂还是普通魂魄,哪怕什么都不做,阎君都会对他们有一种天然的威慑力,按着正常说来,不管是什么魂都不会乐意往他跟前凑的,特别是生魂,为了那几乎可以说是万分之一的复活的可能性,这生魂躲他们地府的人都来不及了,怎么这位倒反倒反其道而行之了呢?
鼓了鼓勇气,出于狂战一族的骄傲,战承志努力克制住来于来自己灵魂深处的颤栗感,挺直了腰干朝阎君一礼道:“小人斗胆,不知这‘魂之王国’的魂魄们入地府后将如何?”
眉一挑,阎君并没有回答战承志的问题,反倒觉得更奇怪了,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地府的内部事务,除非是缺心眼的儿的人,否则正常人(包括魂)都应当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知道自己的问题问得非常失礼,但是战承志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自己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且还是他们的“王”,虽说这个“王”当得并不是自愿的,甚至还是一个非常屈辱的,完全失去自己的意志与意识的可悲的傀儡王,但是战承志却依旧非常奇异的对那些个自己曾经的“臣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责任感,这种难以言喻的责任感让他忍不住去关心他们,关心他们的未来,关心他们可能的遭遇。
在阎君眼神疑惑的眼神与不悦的眼神中,战承志更是坚定地直视着阎君的双眼,执意要个答案。
不知所畏!只见阎君眼一眯,一股强大的气势透体而出,虽说之前青云道长确实对地府此行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但是这并不代表着青云道长他们一行人可以过问地府的事务,人鬼殊途并不是说着玩的,阳间人莫问阴间事不知道吗,更何况这事还问到了他这阴间之主的头上来。
“阎君大人请息怒,”青云道长心下一个咯噔,比起在战臧天这个打架狂带出来的不了解世故的战承志来,青云道长在这人情世故上无疑要老辣得多,对于其中的弯绕更是明白,战承志那话一问出口,青云道长就知道坏了,赶紧在阎君未将火发出来之前插言,“小孩子不晓事,失礼之处还请阎君大人见谅,承志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接着,青云道长快速而简单地将战承志与那些“魂之王国”的魂魄的因缘道了出来。
听了青云道长的解释,阎君的脸色明显要好看了许多:“如此,本君倒也不是不通情理的,既然他与这些魂魄有此因缘,关心他们未来出路那也正常。”
“哎——”说到这里阎群转回头,望了望那些个被铁链困住,正地鬼卒们的指挥下开始排除准备进入地府大门的魂魄们,叹息了一声。
“阎君大人……”一看阎君这副模样,战承志心中一凛,他是不太通人情世故,可是他并不笨,一看阎君这副模样哪里还想不到,这些“魂之王国”的魂魄哪怕是入了地府那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当事人,所以说与你们听倒也无妨。”迟疑了一下,阎君还是开了口,“方才本君查过了,这些魂魄因为经过特殊祭炼的关系,其身上沾上了很重的因果,而且由于祭炼的原因,他们身上已经有了一种特殊的联系,为了轮回平衡,按着地府的规矩,除非能将那些联系消除,否则像这样的魂魄是不允许再进轮回的。特别是那些个魔魂的种子更是如此。”
突然阎君将脸转向了战承志:“不单如此,或许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什么!”战臧天脸色一变,向前一步,手一伸将战承志给护在了身后,摆出了一副随时可以发出攻击的架势。
要知道灵阎君这话可踩在了战臧天的逆鳞上,他辛辛苦苦这十多年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救出自己的宝贝徒弟,这徒弟刚救出来,捂在手里都还没热乎,这位居然想将自家宝贝徒弟给带走,而且还是带到地府,这魂一到地府那还有得回吗?
如果战承志的魂回不来,那么会产生的后果可不单单是死亡那么简单。那后果战臧天不敢想,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徒弟落到那般地步!为此哪怕要与这地府一战,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惜。
想到这里,战臧天眼中的战意越来越浓,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他不再留手,此时的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升腾而出的强大战意让战臧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老战!”一只大掌扣在了战臧天的手腕上,将那升腾而起的气势打断,并且硬生生地将他那快要抬起的手给压了回去。
“听阎君大人将话说完。”青云道长压低了声音对战臧天道,战臧天还待再说些些什么,青云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