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青云道长这副样子,秦使者不由得脸上一干,虽说青云道长并未表现出什么不友好的姿态来,但是那淡淡的话语,客气到疏离的表情却已经明摆着告诉秦使者,咱现在心情不美丽!也是,如果换成他,他的心情也美丽不到哪里去,不直接骂娘或动手就已经是别人修养好了。
摸了摸鼻子,秦使者对自家那没事找事干的阎君大人那是满肚子的腹诽啊,咱的阎君大人哟,瞧瞧您这办的是什么事啊!
之前他就说了让阎君大人收敛着点,别人可不是他们地府的这些个老家伙,对于阎君大人那臭德性以及时不时不管时间不顾场合冒出来的恶趣味已经习以为常到麻木了,他那某些时候表现出来的抽风行为以及他表达自己喜欢或亲近之情的方式实在是让人接受不能啊。
“哈哈哈哈……”还未等秦使者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被一个豪放的笑声打断了,那跟在重重仪仗之后,垂着重重羽纱珠轿子轻轻一动,接着一只修长,肌质如玉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慢慢地将那珠帘挑开。
有人曾说,这手啊,是女人的第二张脸,纤细之手多柔顺,尖长之手总缠绵,短粗之手表直率,糙大之手表勤劳。特别是在现代的社交场合中,手与人、手与物都有着频繁的接触。举手投足之间,人们有意无意地都会注意到你的手,会给你的手打分,甚至以手来看你的为人及修养,推断你的际遇及境况。脸上的表情是可以假装,三分的美丽经过化妆师的巧手变为天仙,再不济整形美容也能让那母猪变成貂蝉,可是这手却不一样,一个人的手会把她内心的真实信息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摩、擦、伤、酸、冷、热很容易损伤手,轻则皮肤粗糙,重则伤筋断骨。同时,手又比身体的其他部分更能显示出年龄的痕迹。
以前简儿觉得这个形容有些夸张,但是这只手却完全颠覆了她的这种想法,手如玉笋,细若葱白,光看这只手,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对这手的浮想联翩,这手都让人如此惊艳了,那么本人呢?本人又会美成什么样子?这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人!
“之前是吾等失礼了!本君向各位陪个不是!”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从那轿子里走了出来,那人潇洒地朝青云道长一行人抱拳一礼,态度从容,仪态高雅而不失威严,人是美人不错,可惜的是这个美人不是女的,而是个七尺大男人。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这段贾大对宝玉容貌的描写用在这位身上似乎更加适合,可是这位虽美得绝伦,但是配上那通身的气派却奇异地让人下意识地忽略掉他的容貌,反而为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非常奇异的魅惑之力所慑。
本君?难不成这位就是那主管地府的阎君?不是吧?!简儿突然有种崩坏的感觉,说好的身材高大,体形魁梧壮实呢哪里去了?虽说这个不矮吧,可是这位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文质公子哥的体格,跟那什么壮实之类的形容词也离得太远了吧?还有他那长相儿,那颜值,就是十个h国花美男加在一起也拼这位不过啊。
望着这个朝他们笑得一脸妖孽那住阎君大人,完美的手,绝艳无双的脸,魅人的笑,简儿忽然有一种感觉,与其说这位说这位是主管镇压着无数魂魄的地府阎君,简儿觉得他更像是那靠脸吃饭的偶像巨星。
“看我!”一只大掌将简儿的下巴一挑,将她的小脑袋给抬了起来。
“怎么?”简儿满头的雾水,这位又抽着哪门子疯了,谁又惹着这位爷了(小海:迟钝的家伙,居然还没发现惹着这位爷的人正是她自己吗)?
薄唇被抿成了一条缝,什么话也没有说,不过雷的眼中尽是不满恶狠狠地就盯着简儿不放。这女人实在是越来越欠收拾了,居然当着他的面望着一个臭男人望到连眼都不眨的地步。
“真是没有风度。”这边简儿还没说什么呢,将手中的描金扇一展,然后再潇洒地一晃,这阎君倒挺积极抢着帮简儿出头了,“对于如花朵般娇嫩的美人儿得小心爱护着才对。”
明明是听着很轻佻的话儿,放到了这位的嘴里却不会让人有种受到冒犯的感觉,反而有如一根细细的羽毛搔的人心底直痒痒。
找死!雷脸一黑,心里的酸味儿更大了,自己不舒服,那么别人也不用舒服了!
劈叭!一道雪亮的光华在阎君的头上亮起然后照着他的脑门就劈了下来。那突如其来的一下阎君倒也不着慌,手一抬,一道带着一股子阴寒之气的光芒照着雷劈下来的这道电光就迎了上去。
两道光华在天空中相遇,那因为地府大门出现而变得昏暗的天空瞬间被点亮。
光华散去,雷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是那骤然握紧痛了她的巨掌却让简儿知道雷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毫发无伤。
“放肆!”爆喝声响起,地府那些人马一展将简儿一行人给围了起来。
“住手!”这是脸已经黑如锅底的秦使者。
“不是我先动手的!”望着秦使者那黑得快滴出汁了的脸,阎君脱口而出道,那表情就像是被老师捉到小捣蛋。
不是他这地府阎君当得没威严,实在是这位秦使者身份极为特殊,这位不单是上任阎君,也就是现任阎君的父亲大人的绝对心腹,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