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跟我来!”虽说依旧有些惊疑,但是翟大使最后还是一咬牙站了起来。
就像之前说的,这不相信简儿,但是他相信欧阳刃,以他的稳重绝对不会也不可能拿战友们的生命来开玩笑。既然欧阳刃信任这个叫宋简儿的姑娘,那么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翟大使忍住心底的苦涩,事实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意味了。
因为按之前使馆郑医生的说法,有几位重伤员已经有支持不住的迹象了,如果再得不到有效的治疗,那么他们就很可能会……。一想到这里翟大使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抽痛,这还有什么能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自己的战友就这样等死更让人难受的事吗?所以哪怕只有一分希望,翟大使也愿意去试。
“张秘书。”翟大使按下了桌面的内线电话。
“是的,大使。”张秘书的声音响起。
“请进来一下,谢谢!”翟大使道。
“好的。”张秘书道。
“一会我会让张秘书带你过去。”翟大使抬起头对简儿道,“至于我,很抱歉,我暂时不能与你们一起同行,为了不露破绽,我不能出现任何与平时工作作息不同的事来。”
“您不用这么客气,翟叔叔。我理解的。”简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张秘书,麻烦你带两位客人先去安顿好,就让他们暂时住在204室好了。对了,你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吗?麻烦你送一下他们可以吗?”翟大使道。
204室?!可是204室不是……,张秘书有些惊疑地望着翟大使,在得到翟大使点头示意后张秘书将满肚疑问咽了回去,朝简儿与雷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两位请随我来。”
“谢谢!”简儿轻声道谢,然后朝翟大使致意了一下礼貌地道了别,这才跟着张秘书走了出去。
望着比自己落后了半个身位的张秘书,简儿有些若有所思。看来这位看着十分干练的秘书先生对这事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这也不难理解,按翟大使刚才话里的意思,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被人监视了,所以他需要一个信得过的,能随时跟他交流(方便翟大使了解最新情况)而不会引来别人怀疑的人来代他照顾那些伤员。
而很显然这位张秘书就是完全能达到以上条件的人。作为翟大使的机要秘书,不管何时,这位怎么跟翟大使交流那都不会,同时也不可能会引来别人的怀疑。而作为翟大使的第一机要秘书,这位的忠读成绝对是有保障的,这事儿不交到他手中交给别人的话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呢。
这一路都非常安静,张秘书不知在想什么,这一路上都保持了沉默。
这既然别人不想说话,简儿也不愿勉强,事实上她这会心情可不轻松,要知道别看欧阳刃这瞅着是欢奔乱跳没问题了,但是其底子里却依旧还有几分虚的,昏迷……,简儿不能确定是这回受伤的缘故还是引发了之前的遗留下来的那点后遗症,如果是前者那还那办!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要没死,搞定那点子小伤上病的那是绝对没有问题,但如果是后者……
简儿的秀眉皱得更紧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可就麻烦多了,一个不小心还真可能会让欧阳刃留下终身的后患,虽说有她在,像普通的正常人那样生活绝对没问题,但是如果想再像以前那样那可就难了。虽说嘴里没说,但是欧阳刃对军队的那股子热爱简儿却是看得出来的。
“兵王”,这个词不会因为你是谁的儿子,或者出自于什么样的家庭就会对你有所优待,这个听起来极拉轰的称呼背后所付出的汗水,伤痛,乃至于鲜血(不管敌人的、战友的还是自己的)那更是常人所难以想。简儿清楚,如果让欧阳大哥因此褪下那身绿军装,那对他而言绝对是终身的遗憾。
就在这沉默中,简儿一行人到了使馆工作人员宿舍区。
“你好,”张秘书先一步走到了宿舍这边的管理处,将之前翟大使写的批条递了过去,“麻烦将204室的房卡给我好吗?”
“好的,张秘书给您。”有些好奇地望了简儿一眼,但是这位并未多问,只是关心地提了一句,“需要我请赵姨帮忙打扫一下吗?”
“不用了,那里每周都有做清洁,干净得很,一些床单被褥什么的我们一会自己铺一铺就好了,就不麻烦起赵姨了。”张秘书摇了摇头,让人去帮忙做卫生,开玩笑呢,让人进去了那不穿帮才怪!不过张秘书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因为就像他说的,这里的房间是有专人打扫的,干净得很,很多人也像这样入住时自己将床品拿出来铺好就直接住人了,所以张秘书的表现并不让人奇怪。
“两位这边请。”张秘书朝简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204室就在拐角那边,出来就是我的宿舍,如果两位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找我,也可以打我的电话。”说完张秘书掏出一张名片给简儿递了过去。
“谢谢!抱歉我没有名片。”简儿伸手接过,然后有些尴尬地道。请原谅作为新生代米虫的一员,简儿早已不用名片好多年。
“没关系,您记下我的号码就好。”见简儿没有报上联系方式的意思,张秘书倒也非常有眼色地没追问,“好了就是这里。”
204号房间正好处于楼道的拐角处,墙角的转角正好将门的方向掩藏,按张秘书的说法,这个房间虽清静,但是由于角度的问题,它的视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