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斋的仓库,裴风正在挑选药材,樊星则仍然跟在裴风的身后,但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一副谁欠她两万块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她做的还不错,裴风需要什么药材,她都记在了手机上,并且还在裴风挑选药材的过程中,时不时的帮他筛选一下,倒是省了裴风不少麻烦。
对此,裴风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说出桥归桥路归路那种话的是他,如果现在再表现出对樊星有什么其他的看法,那就显得太矫情了。
可是,裴风越是这样,樊星的脸色就板的越厉害了。
直到走到仓库的一个角落时,樊星终于忍不住了,在裴风的身后竟默默的抽泣了起来,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而裴风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吸引到他的,反而是一个药柜。
他看到,那药柜的外面,竟贴有虎骨的标签,于是回头就对樊星惊喜道:“福宝斋里还卖虎骨?”
这话一落,裴风总算看到樊星正在抽泣的样子。
裴风一愣,奇怪道:“你怎么了?”
樊星马上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没什么。”
裴风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委屈了?”
“不应该吗?”樊星背对着裴风,抽泣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裴风问道。
“你难道觉得第一次对我这样的女人来说不重要吗?”樊星的后劲儿上来了,羞耻心一下就让她濒临崩溃,她现在觉得,自己居然是那么的荒唐。
其实这种感觉更加来源于裴风对她的态度,裴风对她那样以后,要是直接无耻的继续上报她的事情,她反倒没有那么强烈的心理压力了,反过来讲,要是裴风对她那样以后,视她为情人之类的,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裴风对她不冷不热,这让她有一种裴风已经不拿自己当人看了的委屈感。
这让她感觉自己毫无存在感,在裴风这个小男人面前,自己什么都不是。
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实际上发生今天这事儿,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想你自己肯定也挺意外的。”
裴风抿了抿嘴,忽然不知道怎么来安慰樊星这个女人了,说实话,他对这个女人不熟悉,严格来讲,今天和她见面,也只是第三次而已。
“虽然是个意外,那总得有解决的办法吧?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樊星烦恼又委屈的说道。
裴风挠了挠头,这个事情从理论上来讲,其实是赖樊星的,谁让她招惹裴风的,但问题是这只是理论而已……
而现实则是,樊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把chù_nǚ摸给整没了,这事儿怎么说,都得是男人的事儿,不然这个男人就是不想负责任。
裴风现在想说,“我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了。”
但反过来想想,裴风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挺混蛋的,哦,你有女朋友了,你有女朋友了你还在那紧急的状况下没刹住车,这不是典型的臭流氓吗这?
所以,裴风思来想去,还是没说出这句话来。
为难了良久,裴风总算憋出一句话来,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樊星却说道:“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说!”
显然,她是一女人。
女人的福利,就是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们总希望自己是作为一个被动者,准确的说,是作为一个得到比较好的处理方式的被动者。
就好像……
一个被撞车的人不能直接对肇事者明说,这件事儿,你得赔我多少多少钱。
在国内,凡是类似的事情,处理起来都非常微妙,要把握一个度。
裴风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咱俩先做朋友,至于后续怎么处理,咱们以后再说。”
“你什么意思?”樊星微微蹙了蹙柳叶眉,疑惑的问道。
“就是……你现在也不可能喜欢我,而我对你,也谈不上那么喜欢,所以只能先做朋友啊。”裴风理所当然的说道:“这就是我目前的处理办法,要是你有更好的办法的话,那我洗耳恭听。”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说道:“如果能用钱解决,那就最好了,对你对我都是个了断。”
听完前半段话,樊星的情绪还好,但听到后半段的时候,她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转身面向了裴风,红着眼睛说道:“裴风,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把钱看得那么重要的女人吗?”
一听这话,裴风也毛了,瞪着樊星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不客气的说道:“樊星,你还能不能和人愉快的聊天了?我要是没照顾到你在这方面的心情,我傻啊,我还在这儿跟你罗里吧嗦的商量这些要不要跟你从朋友做起的事?!我发现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哦,你现在说的话倒是好听了,还什么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么一个把钱看得很重的女人!我去……我问你,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女人吗?!你丫挺的如果不是把钱看的这么重要,你会阴差阳错的和我发生今天这破事儿?”
这番话一落,樊星给骂蒙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竟然哑口无言了。
接着,裴风看到她这么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被自己这么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给骂的这么梨花带雨,心也跟着软了下来,但脸上表现的却还是那么硬气,板着脸看着樊星哭了片刻,突然不耐烦的对她挥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