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下午的时候,后来,芳华还是在菊珛的陪同下,去买了避药药——她比较有经验,比较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突发性事件,毕竟这种事弄得不好,很容易闹出人命,马虎不得。
那会儿,菊珛就劝过她:“你真要吃,你现在可是领了证的,本就不用怕怀孕,有了生出来不是正好吗?在那种有钱人家,母凭子贵,那是常理。你这样悄悄的瞒着他吃药,就不怕你男人知道了会生气?你是才二十四岁,不过他可不年轻了。”
但她还是吃了。
这件事,她仔细想过的,现在无论如何是不能怀孩子的,她和他的关系,还这么的不稳定,将来能不能走到底,她是真的真的没多少信心。现如今就这么的有了肌肤之亲,已经违背了她的心愿,若再意外怀孕,生还是不生呢?
生,就是一辈子的事,得对另一个小生命负责;不生,流产,对于女人来说,那是一件特别伤身的事,更是对生命的一种不尊重。
不管是生,还是不生,与她来说,都是一件难下决定的事。
与其等到事情发展到那样一个地部再来后悔,倒不如现在将它打压在萌芽状态。
“子韧,我们太快了,真的太快了……你让我……缓缓吧……”
她有点无奈的抵着他的胸,不敢对视他显得无比热烈的黑眸:
“我们得好好想清楚了,生孩子不是小事情……”
“我知道。”
他的眼神微微一黯,又轻轻一叹:
“对你来说,是有点快了。是我要求太过了。对你,我总有一种患得患失感……”
她一怔:“患得患失?”
“对!”
他点头轻轻的抚上了她那漂亮脸蛋,细细的摩挲着:
“芳华,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初次见你时,就被像勾了魂似的,总觉得在哪见过你,心里头那个空空的地方,因为你这张脸,变得完整了……
“然后,就情不自禁关注起了你,明明知道不应该,明明想保持距离,但还是一再的想起你。
“那次,你打电话跟我说,要来做饭,我当时得出差,却有一种恨不得把这趟差事推了,换作别人去做,就待在宁市,等着你过来送饭。
“那时我就觉得,这种心态,太不正常了。我不能让自己被你左右。
“所以出完了差,又去出另一趟差,把手上所有要紧的事,一并赶着做了,我想让自己变得很忙很忙。
“那几天是真的忙翻了,忙到没有空给你发短信,忙到没有时间去想你,忙到晚上只睡三个小时,忙到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可是,等我一忙完手上的事,回到宁市,我的大脑却本能的记起你还欠我一顿饭,以及一周午餐的事。
“从机场出来,坐进车里的第一时间,我给你打了电话,想吃你做的饭,想看到你……
“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可以明正眼顺的抱你亲你了,可心里还是不踏实,所以,我想要孩子……
“也不知谁说的,一个女人只有肯给一个男人生孩子,那才代表她是愿意跟他一辈子的……
“可你不想要,这点让我很不安,因此没有顾到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对。
“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掬起了她的脸,轻轻的在她唇上印了一口,那举动是无比珍视的,就像她是举世无价的瑰宝。
可对于他的表白,她也是颇为惊讶的:
她在他心里,真的这么重要吗?
从那天他不顾一切救她那件事看来,他对她真存在这样一份奇怪的喜欢。
那唇与唇的相亲,那么的柔软,那么的令她脸红,却不好推开,心里盛着满满的情思,在翻滚,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了他的倾心,被他如此着迷的相待。
“子韧……”
可下一刻,他一把抱起了她,将她带上了床。
温暖的唇,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点点的加深,激烈起来,急切起来,那双大手,扯开了她的睡袍……如铁烙般覆了上去,烫得令她一僵……
那些火热缠绵的记忆翻滚而来,却拒绝不了……
他用尽他的力量,将她禁锢,不容她的抗拒……
后来,她迷失了。
等清醒过来时,他在边上笑看,手掌抚着她发潮的头发,凑过亲吻她的肩膀:
“还好吗?喜欢吗?”
她不知道。
余韵中,她的身子在颤,她的心,在纠结。
以前,她觉得,男女之间的事,应该是彼此相爱,而后水乳交融的发生,可事实上,没有感情,也是可以性的,这世上有太多的人做着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用身体作本钱,做着肮脏的交易。
有时她会想,那样的人生,怎么受得了?
现在呢,她知道,可以不是很喜欢,但它还是可以发生。甚至可以感受到快感。
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而这,让她觉得羞耻。
“我,我去洗手间……”
卷走了覆在他们身上的被子,想逃离,却被他从后面追来,抱住,而后,在他的低笑声中被带到了里面:
“一起洗。”
“不要,你出去!”
“给你擦背。”
“不要。”
“那你给我擦背。”
“你……你这叫耍流氓……”
“不,这叫坦诚相待。”
在灯光下,清清楚楚的看光对方,这种体验,太让她无所适从,手都不知要放哪了,语气也变得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