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解决掉两架骷髅,阿斯兰提雅随口哼哼着小曲,扛着那比她还要高出不少的血色长镰,大摇大摆的向着骷髅来时的方向走去。
在魔界,魔族并没有研究出类似于人类针对血族那样的咒术,因而在某种程度上讲,过于偏重**力量的魔族在面对血族的时候更为弱小。三族间这些奇妙的平衡有时显得十分不合理,但正是靠着这样的平衡,三族才能在各自的领域里传承千古,一直生存至今。
阿斯兰提雅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只是她的笑容总显得有那么一丝疯狂,就像是赌徒见到了骰子般,充满了狂热。
“这些是西域的军队吗……”翻过一座小山包,阿斯兰提雅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简直是恨不得把嘴角也咧到耳朵一般。双眸中的血气也随之剧烈的翻涌,杀意,兴奋,期待,种种情绪不断地在其中变化。
只因为她看到了,在那小山包另一侧的山谷里,正聚集着数以万计的不死族战士,密密麻麻的蘑菇样的营帐一时间看的她都有些眼花了。完全没有思考如何隐匿自己,她紧握着长镰一字一顿的喊道:“魔族的小可爱们,我来找你们了!”
与此同时,她身周翻涌的血气再也抑制不住猛然冲出斗篷,一时间漫天血腥像是风暴般的四散开来,整个山头都像是被罩进了血雾里一般,随着她的脚步踏出牵引着漫山血雾,远远望去就像是山上发生了红色的雪崩一般。
山谷中回荡着她的喊声。
被这喊声吸引,几万魔族士兵几乎同时扭过头来看着那座显然不正常的小山包,纷纷拿着各自的武器起身,从山上看就像是黑色的水潭掀起了道道涟漪。对于他们而言血族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世代相传的仇恨、代表了生死搏杀的气息。
“按对敌阵型分散开,不要慌!魔弓队长,让你的人退到后面去,前面由我来掩护!”一道稍有些沉重的声音盖过了众多骷髅的骚乱,伴随着震撼地面的脚步声,一个三四层楼高壮硕的如同大猩猩一样的骨灵冲了出来,挥起手中那两人多高的宽刃骨剑指着阿斯兰提雅道,“我劝你不要再向我们挑衅,我们骨灵一族向来可是战无不胜的!”
“战无不胜?”撇着嘴重复了一遍,阿斯兰提雅的脚步不仅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反而更加急速的冲了过去,“一堆别人啃剩的骨头堆在一起的东西,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资格说这四个字。”
那骨灵冷哼一声,巨大的身形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轰然冲出,沉重的骨剑竟是拖着一条骨链被他猛地甩了出去。看着呼啸而去的骨剑,骨灵不由得冷笑一声,多少年来不计其数的魔族都误以为自己拿着的只不过是把巨剑而含恨于这突袭之下,对方一个血族就更不可能会提防了。这一手偷袭若是成功,想必就算是血族也能被砸个半死不活了吧?
骷髅之中爆发出声声喝彩,似乎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那一刻。血族的偷袭虽然纯属意外,可他们并不介意在行军之中顺便处理掉一两个血族,要是能因此得到领主的赏赐说不定能免去自己几十上百年的修行呢。
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阿斯兰提雅的左臂突然爆发出一股蒸汽般血气,借着这突然产生的推力她的身体陡然向右后方侧移出半步,紧接着带着呼啸劲风的苍白骨刃便紧贴着她的脸飞了出去,几根被切断的头发刹那间被搅成碎屑。
脚步尚未站稳,一股危机感陡然升起。阿斯兰提雅慌忙挥起巨镰架在身前,瞬间便被餐桌大小的拳头砸飞了出去,甚至就连血镰也被巨大的力道远远的甩了出去。
一只手靠着惯性狠狠的砸进地面,骨灵的另一只手飞快的抓住了连接着骨剑的骨链,轰隆一声巨响猛地拽回骨剑,紧接着脚下再度发力抬起巨剑朝着正倒飞而出的阿斯兰提雅挥了下去:“去死吧,这是挑衅我们西域的代价!”
兵刃刺入**的细微声音回荡在山坡上,倒在地上的阿斯兰提雅狰笑着吐出一口鲜血。
在她的身前,足足七层血气凝聚出的盾牌被巨大的剑刃刺穿。但这些血盾每一个都朝着侧面偏移出一个角度,七层盾牌排列下来,原本直刺向阿斯兰提雅心脏的骨剑却已经偏移开来,虽然将她的胸口撕开了一个恐怖的伤口,但对于血族而言这样的伤甚至连重伤的层次都算不上。
微微有些诧异,骨灵抬手便要再补上一拳,如此近的距离被自己的拳头打中,骨灵有自信能够完结对方的生命。
“输了……”嘴唇蠕动着,阿斯兰提雅的双眼似乎透过迎面落下的拳头看到了对方的灵魂一样,只不过在仿佛是认输的自语之后,她轻声补充道,“你。”
说大的拳头赫然静止在了阿斯兰提雅的鼻尖上,整个山谷刹那间寂静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看到,无数血色的镰刃就像是杂草一样瞬间从骨灵的身体里刺出,那只砸向阿斯兰提雅的手臂更是被密密麻麻的镰刃从内部断作千百碎块,松松散散的落了一地。
骨灵动弹不得,被破体而出的血刃搞的如同海胆一样的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因为几乎所有的关节都已被镰刃封死。
缓缓起身,阿斯兰提雅胸口处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在氤氲的血气中迅速愈合着。缓缓向前伸出手,随着一声骨骼碎裂的刺耳响声,由血气编织而成的镰柄敲开了骨灵的胸口刺了出来,被她一把抓在手里。
手臂陡然发力,阿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