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怕,所以理由需要父亲给出了,希望能够保全我们双方的名声。”
林正则气笑了:“你倒是得寸进尺。”
林真垂下眼:“父亲,你前十几年没有当我是你的儿子,到了如今,我身体已毁,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你不如就如同以前一样,当我不存在好了。”
“说得轻巧。” 林正则哼道,“我才将你接回府就把你分出去,指不定其他人怎么想。”
“那些人不过想想,他们又没有证据。而这里……”林真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父亲,该做决定了。”
林正则被儿子这么逼迫,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不已,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把这孽障接回家,让他死在夫人的算计中,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出。
“我不同意。你若是将这些证据传扬出去,我最多落得一个自家不严的名声,影响不大。” 林正则冷声道,这个儿子不压不行,而且他也不愿意放弃这么个有能力的儿子。是在,在看到这一大堆证据后,林正则就知道自己不一般了。他只带了两个小厮来京城却能够查到这么多实质的证据,若不是三皇子帮他就是他本身能力非凡,无论哪一点,都让他不舍得放走这个儿子。
林真眉毛一扬,他早就知道林正则不会轻易答应他,遂将怀中的另一样东西递了出去:“父亲且看看这个。”
林正则疑惑地接过,翻开第一页。发现是一本帐本,抬头看了林真一眼,发现此子悠闲地从书架中抽出了一本书翻看着,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遂将心思防会帐本上,看了两页方看出名堂,脸色勃然大变,手指着林真:“你竟然,竟然……”
竟不知道该如何说此人,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林真合上手上的书本:“是我委托三皇子调查的。”
林正则又惊又怒:“孽子。你竟然让三皇子调查这件事!你为自己竟然卖了全府人的性命和前程。我打死你。”
说罢,操起书案上的玉石镇纸就朝林真的脑袋砸过去。
林真侧头避过,淡淡地道:“毁了全府人的性命和前程的人是父亲你,朝廷严令禁止买卖私盐。父亲你还要参与进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贩卖私盐的多了。朝廷中有哪一家没有参与过私盐买卖?那些大盐商的背后全是位高权重的人。太子也在里面掺了一手。只不过没有恩抓到他们的证据罢了。” 林正则冷哼一声,他此时冷静下来想通了,既然三皇子允许林真将证据交到自己手上。就没有没有定他罪的想法,最多以此为把柄,要挟他做一些事情罢了,就比如现在二儿子要分家。
林真呵呵一笑:“父亲不要羡慕那些人,不过都是秋后的蚱蜢,蹦达不了多长时间了。”
林正则神色一凛:“你知道了什么?”
林真无辜回望:“儿子什么也不知道。”
林正则被堵得差点儿吐血,这个儿子的前世肯定是他的仇人,生出来就是为了气他与他作对的。为了不气死自己,那就应他的意将他赶出去好了——实际被人用把柄威胁着,不得不妥协。
“明天,我会开祠堂分家。” 林正则恶狠狠地说道。
“多谢父亲!”目的达到,林真很开心,表面恭敬地给林正则行了大礼。
林正则冷冷地道:“你只是庶子,且你二叔还未分家。我只能分你公中半成的家业给你。”
半成?真是打发叫花子呢!不过林真不在意,自己暗中积累的金钱数已经有绥远侯府总资产的三分之一了,再两年时间,自己的财产就连绥远侯府也望尘莫及。
“全凭父亲做主。” 林真站起身,施施然走出了书房。
“咣当”书房里穿来物件被扫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林真笑了笑,脚步不停,走出院子。
“少爷!”桐烟迎了上来。
林真笑着吩咐道:“桐烟,去收拾行李,明天我们就能够离开绥远侯府了。”
“是!”桐烟高兴万分地应道,他早就不想待在绥远侯府了。
老绥远侯夫人和绥远侯夫人一回到绥远侯府就听到了这么个震惊的消息,两人气得晕倒,两个院子中的摆设也破碎了不少。老绥远侯夫人纯粹是因为府中的名声反对林真分家而去,但当林正则将林真握有绥远侯府倒卖私盐的证据告诉她后,老婆子闭嘴了;绥远侯夫人反对林真分府出去当然是不怀好意,她是林真名义上的父母,林真在林家,她才能对付他,比如拿捏林真的婚事……林正则将林真收集到一系列证据丢在了绥远侯夫人的脸上:“你不怕那孩子将你害他的证据广而告之,就继续反对吧!反正你没有亲生女儿,最多只连累你娘家的那些未出阁小辈。就不知道邓家人会不会恨你这个败了邓家女子名声的外嫁女。”
绥远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不得不同意了林真分府而出,但这不妨碍她动手脚,最后分给林真的全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银钱根本没有多少。但林真在乎吗?留给绥远侯夫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领着院子里面的一群下人离开了林府。
“哼,我看他住哪里!” 绥远侯夫人冷哼道,她可是没有分给林真一套宅子。京城里面居不易,她倒要看看林真到哪里去找房子住。
“蠢材!”林正则对绥远侯夫人的智商很是失望,林真都能够收集到她的罪证了,难道连买一栋房子的能力都没有?就算他没有,三皇子也不可能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