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部落首领,忽然噗嗤一笑,道:“族老们肯定问题。”
意思很明显,几位族老不是奸细,他和博尔乐也不是奸细,那么唯独剩下的一位就是眼前的部落首领了。
“胡说,我身为部落首领,怎么会做出残害自己部众的事情,你休要信口胡言。”部落首领脸色哗的一下沉了下来。
“我也没说首领你是那个奸细。”哲别笑呵呵的道,旋即拿出一张牛皮纸来,“这是我从那些埋伏我们的人身上找到的一封信,请几位族老传阅一下。”
部落首领看到哲别手中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伸手抓向那张信纸,“你以为随便拿一封信就说明我是奸细吗?我倒要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哲别轻轻一侧身,躲开部落首领伸过来的手臂,说道:“别着急,还是先请几位族老看一看。”
其中一个花白胡须老者伸手从哲别手中接过那张牛皮纸,部落首领讪讪的收回手臂,不安的看着那个花白胡须老者。
花白胡须老者看完牛皮纸上的内容,脸色一沉,瞥了一眼部落首领,便把牛皮纸交递给旁边的一名族老手中。
最后所有族老都传阅了一遍,每一位族老看完,脸色都阴的几乎可以滴出水。
当最后一位族老看完,直接把牛皮纸摔在部落首领身上,说道:“拿去,自己看看。”
部落首领一听那位族老的话,知道不好,不过仍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牛皮纸,放眼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几位族老,这不是我写的,真的不是我写的,有人在陷害我,对,一定是别人陷害我。”部落首领情绪不稳,激动的喊道。
旋即看到身后不远的哲别,几步冲过去揪住哲别衣领,嚷道:“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在陷害我。”
哲别抬手推开揪住自己衣领的部落首领,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格日勒,把人带上来。”
站在土台边上的格日勒点点头,转身对身后一招手,两个身穿兽皮的大汉押着一个头发散乱的中年人走上土台。
“首领,救我啊!首领快救救我。”头发散乱的中年人看到部落首领,情绪激动起来,挣扎几下,想要脱开押送他的那名大汉,冲向部落首领那里。
“别动,老实点。”押送他的一个大汉抬脚揣在膝盖内侧,把他按倒在地。
另一个大汉也没闲着,用力一扭他手臂,扭曲一根麻花。
被按倒在地的中年人半张脸贴在地上,嘴里仍不停的喊着首领救命。
从看到中年人被两个大汉押上土台,部落首领双目中闪过一丝慌乱,几步走上前去,抬脚扬起脚上皮靴。
“你个奸细,部落里十个好汉被你害死,你还有脸活着。”部落首领皮靴照着中年人脑袋踩过去。
这一下要是踩实了,中年人非得脑浆迸裂不成。
部落首领踩人的动作谁也没有想到,等到众人发现在想阻拦也来不及了。
眼见中年人要被踩中,落得身死下场,这时,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中年人身前,拦住部落首领想要踩下去的皮靴。
“你是谁?给我闪一边去。”部落首领伸手去推挡在他身前的人,想要把人推到一边,可推了几下,却发现眼前这个人纹丝不动,像是生了根一样长在地上。
这么一耽误,旁边的人反应过来,格日勒更是领着几个部落大汉,把部落首领隐隐围在中间。
“古天兄弟,谢了。”哲别对站在中年人身前的古天点点头,旋即看向部落首领,“怎么?想要杀人灭口?”
原来拦住部落首领出脚的人,正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古天,也正因为他才能反应如此之快,拦住部落首领下黑手。
几位族老看向部落首领的目光,全都阴沉的难看,土台附近听到土台上对话的人群,也都弄恨不得杀人的目光盯着部落首领。
注意到这一切的部落首领,明白大势已去,双眸中的目光灰暗下来,心里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
哲别只看了部落首领一眼,便转身站在趴在地上的中年人脑袋前,冲着按着他的两个大汉摆了摆手。
两名大汉松开按着中年人肩头上的手,使中年人身上松一些,可以从地上爬起来,不过人仍然跪在地上。
哲别低下头,看着中年人眼睛,说道:“特木尔,说吧,是谁让你把信送到额真部落去的。”
跪在地上的特木尔偷眼看了看被围在中间的部落首领,好半天才说道:“是……是,首领。”
“什么?”土台下方人群慌乱,交头接耳,包括站在一旁的几位族老,眼中也尽是不敢相信。
猜到是一回事,被人指认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除了少数之外的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额真部落的奸细是自己不落的首领。
被格日勒几个人围在中间,不得不呆在原地的部落首领,脸上更是一片死灰,明白一切都完了。
哲别从格日勒身边错过,站在部落首领面前,说道:“首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部落首领脸色灰败,目光却恶毒的看着哲别,说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只可惜该死的人没死,让你活着回来。”
“混账。”一位拄拐族老用手中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面,“身为部落首领,却勾结额真部落残害自己的部众,该死。”
这位族老是部落老首领的兄长,也是眼前这位部落首领的直系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