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山见儿子站了出来,便也起身对村长说:“陈村长,看来只能用丁香这个办法了!”
艾丰书这才有些怕,他没想到丁香会来这一招!
偏偏张家父子站在了她身边,他再横,也横不过张家父子!
见好戏马上就要开场,围观的村民们躁动起来,议论声激烈高昂。
有的说,就该这样,以牙还牙以恶治恶!有的说这好像不合规矩,要是以后大家都逞拳头硬,都这样干,那不是乱套了吗?
还没等村长发话,艾友财和鸡婆凤便气得指着张海山父子大骂:“你们算那根葱?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外地来的讨饭流浪汉,还想欺负我们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成!”
杨桂花跳了起来,指着鸡婆凤夫妇回骂:“人臭说出的话也臭!简直是臭气熏天!流浪汉关你们什么事?借你们家的讨你们家的了?
流浪汉怎么了?说起来咱们的祖先,也是流浪到这里才安居乐业的!你们吃饱了撑得慌,怎么不嫌弃一下你们自个儿的祖先!”
张海山则瞥了艾友财一眼,冷冷道:“明目张胆欺负我表妹一家,我才不会管你是什么人,我也不会管什么王法!”
艾丰书则强作镇定,想拿话唬住丁香:“给你们搜也行,我就问一句,要是搜不出来,又如何?”
丁香反问他:“还能如何?难道二哥去我们家搜查的时候,没有搜查出银发簪,还道歉了不成?”
村民们哄笑起来,艾丰书恼羞成怒,蛮横地挡着他们说:“你们可知道,没有官府的搜查令,强行搜查民居是犯法的,我看谁敢搜!”
他这是想吓唬杨志父子。
丁香冷笑:“二哥,别以为我不懂法,你都不怕做的事,你以为我会怕?我是巴不得报官!这事闹到镇上,还不知道会谁吃亏!”
报官,这是艾丰书最不愿意的,那人再三告诫他,千万不要惊动了官府。
见艾丰书被她的话镇住,丁香趁机又讥讽他:“二哥要是有心藏匿,这老房子那么大,运气不好的话,还真有可能搜不出来。
不过,万一运气好,真的搜寻出来了,就能立马还我阿弟的清白,所以,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一定会搜,谁都挡不住!”
丁香想赌一赌,见艾丰书紧张的样子,也许银发簪就藏在了他房里。
所以,她是一定要搜的,就算没搜出来,她也要把事情闹大,最好是闹到官府,只要捉到那五六个外乡人审问,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艾丰书设计好的。
还能顺藤摸瓜,摸出一些事实真相。
哪怕是使一些银子,她也要还阿弟一个清白!
眼见艾丰书已经拦不住丁香他们了,陈村长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实上,一肚子怒火的张海山也不会听他的劝告了。
这时候,阿善婆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她重重地咳了两声,表示她的存在,众人都看向她。
她还没有六十岁,个子不高,下巴尖尖的,有一双精明过头的眼睛,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