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八蛋!
我顺手就把手里的纸张撕了一个粉碎,他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他了吗?
我坐到凳子上生闷气,胸膛起伏不定,想起那两幅画,想起我被打的三个耳光,我就握紧拳头,眼泪在眼眶打转……
很快他就进来了,手里拿了药膏,赶紧来帮我涂抹,单支膝盖跪在地上,伸手要帮我上药。
我连忙躲开,“你别碰我!”
“乖,别动,不上药会疼的,先上了药,然后我们再慢慢算账不迟。”
“我不要你假好心!”
“你看我都单肢下跪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要我完全跪下来你才肯消气原谅我?”
“你……”我看他确实单肢下跪,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皇子,能这样确实已经不错了,我确实不能要求更多了。可是……
我气得站了起来,“你告诉我,那两幅画,到底谁画的?”
记得之前他一直让我躲着四阿哥,我也确实躲来了,我就不相信四阿哥才见了我短短几次面,就能如此惟妙惟肖地画出我的画像来。
他叹口气,站了起来,“你先上药,上完药我告诉你。”
“我不要!”
“如果你不上药,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到现在了他还敢威胁我,我狠狠瞪着他。
他叹了口气,走了上来,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伸手来帮我上药,动作无比轻柔,还忍不住抱怨,“你二哥真狠,下手这么重,真舍得!”
我瞪着他,“如果不是你们,他会下手这么重吗?”
他立马乖乖投降,“好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先上药,上完药再说。否则这么娇嫩的皮肤红红肿肿的,我看着心疼。”
“你会心疼吗?你少给我拍马屁哄我开心。”
他笑嘻嘻的,“你放心,我十三爷这辈子,以后不心疼别的女人,就心疼你一个!”
我冷哼。
可终究还是让他上完了药。
终于脸不再火辣辣地疼了,反而有些清凉。
“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
“好了就好!”他开心起来。
我却不开心了,“我的问题你还……”接下来的话语消失在了他的唇舌之间,他突然抱着我的腰,越抱越紧,越吻越深。
直到把我吻得忘乎所以,他才终于肯放开我,把我抱进怀里,声音沙哑得哄骗,“薰齐儿,我们不要再追究那件事了,那是我最懊恼最不想提起的决定。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可好?”
“不好!”我推开他,如果他是因为愧疚而娶我,那我才不愿意要。
“那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好吗?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可好?”
我要他的命做什么?我气姑姑的!
他走过来把我抱起,他在我耳边轻轻吟诵着那首诗《上邪》,念了一遍又一遍。
想起这首诗是他设的陷阱,我更生气了,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爱新觉罗胤祥,你跟我老实交代,那两幅画到底是谁的画的?”
“你不是刚刚答应过我不追究了吗?”
“你说不说!”
他不说话。
我转身就走。
他立马投降,拉住我,认命闭上眼睛,“好好好,我说,我说,身子是四哥请画师画的,头是我补上去的!”
我一愣,这个王八蛋,他居然亲自画我的像,亲自败坏我的名声,之前让我躲四阿哥,全部是惺惺作态,他自己才是真正最应该防备的人。
我更加怒不可竭地出了房门。
我去找二哥。
我想不通,他们要筹集银两修筑黄河,要逼迫山东官员富户捐款,难道就只有这一个办法,非要牺牲我一个女人的名节不可吗?其他女人不行吗?他们男人就没有更正大光明的方式吗?
我再不想理会他了。
我陪二哥去了杭州的商号和钱庄,取了一百万两银票,因为数目太庞大,我决定让五个护卫亲自互送他回济南。这样也安全。
偏偏他说马上就到阿玛生辰了,我也好几年没回去看望阿玛了,阿玛也老了,很想念我,加上他没办法回去,因为没有皇帝圣旨,他不得擅离职守,擅自回京。
他拜托我回去看望一下阿玛,我只能回京,顺道送他回济南。
到了济南,打听到四阿哥正在监督人修筑黄河。
我越想越气,本来想去找他算账的,我知道胤祥肯定不忍心那么对我,一定是这个冷面王挑唆的,可他是未来的雍正,我又不敢太得罪他,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了想,只能派人入夜后,偷偷赶在驿站一角放一堆柴火,然后点燃,烧了他的半个驿站,让他*都在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