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我继续要走,他偏偏不让,“我是陪你一起跳下悬崖的。”
我定住身子。
耳边他的声音有些自嘲,“当我远远看到你跳下悬崖那一刻,我便万念俱灰,觉得活着再没任何意义。于是便不顾一切地随你跳了下来。所以才找到你。”
怎么可能,我觉得他的话就像无数石子一样,不停投到我的心湖里,让我顿时心慌意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我使劲想挣脱他的手想走。
他非不让。
两个人真较劲着,他突然又说,“薰齐儿,你可想过,延儿是我跟你的亲骨肉?”
什么?我停下挣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刚才说什么,怎么可能,荒谬至极,延儿怎么会是他的亲骨肉。
他脑子刚不会是摔悬崖摔坏了吧,我不仅有些幸灾乐祸。
他问,“你可知道,为什么十四弟会去为你送亲?”
我挑眉看着他,这重要吗?
他自问自答,“我派他去的。”
不好的预感传来,我冷冷看着他。
他习惯性继续说,“我让他去翁牛特帮我提前安排,好让我有机会在你新婚之夜时候见到你,掀开你的盖头,对你倾诉*衷肠!”
我瞪大眼睛。
他突然笑了,“可我完全没想到,新婚之夜看到的会是一个完全喝醉的新娘。我们两还真是公平,我的新婚之夜我被人灌醉了,你的新婚之夜你自己喝醉了。可我们都同时破坏了彼此的新婚之夜。”
我瞪大眼睛,他真的破坏了我的新婚之夜?我不相信!
仿佛猜到我不相信一般,他问“你还记不得起,第二天早晨醒来,你脖子上多了块玉佩。”
当然记得,当时我还觉得莫名其妙呢,原本以为是仓津送的,过了一年才知道原来不是他送的,我觉得奇怪,回暖却劝我说或许是我喝醉了,随便把嫁妆中的一块玉佩给带上了,我想也是,反正那个时候我也不记得我的嫁妆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也就懒得再追究了。
可他怎么知道?
“那块玉佩是我额娘说要送给她儿媳妇的。所以我送给你,你应该知道,即使我不能得到你,可我也会想尽办法跟你多相处一会儿,所以那天,我希望你解开盖头那一刹那,看到的人,是我。”
“你……”他眼睛里的认真和势在必得让我害怕。
“如若你不相信,可以问十四弟,可惜回暖不再了,没办法作证。”
我实在不敢相信,不行不行,我要冷静冷静,不会这样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曾经以为四年的丈夫,突然成了路人甲,而我的姐夫,却成了我丈夫,我和他还有了孩子,这怎么可能?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颠倒。
我得想想有什么漏洞,对对,我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反驳,“那天王庭那么多人看着,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们怎么可能骗过所有人,骗过仓津,让他相信,我和他才是真正的夫妻,还有了孩子的?这压根做不到。”
孩子是新婚之夜怀的,新婚后的第一天,他便被十四缠着去这儿去那儿的,晚上再没进过我的房间,等一个半月后送亲人马走了,我也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可仓津同我一样坚定地认为这个孩子是他的,从不曾怀疑过,他们是怎么骗过仓津的?
“在你们新婚前一天,我已经到了王庭,我让十四弟拼命把仓津灌醉,又借故帮他醒酒,扶他进了隔壁的帐篷,那是临时为十四搭建的。而我则穿上新郎的衣服,借着月色和酒醉的掩护,被侍卫送去了你的帐篷。第二天天亮之前我们又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仓津换了回来。你应该记得,第二天早晨,仓津是睡在地上,而不是*上,对吗?”
连这个他都知道?连回暖都不知道呢。
当时我们两个都非常尴尬。我以为自己睡相不好,把他踢下去了,他觉得是他喝醉了滚下去的,当时我们都觉得很丢脸。
可没想到……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我瞪着他,“可为什么仓津会认为孩子是他的呢?”只是喝醉了,自己做没做过总该记得一点点吧。
他眼睛里突然有了笑意,好一阵子才回答我,“虽然我对你势在必得,可那天我还真没打算对你怎么样,我怕你不同意,就只想跟你诉*衷肠。可没想到,你喝醉了,而且还是你主动的。”
什么?我主动的,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