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准备廷杖,朕要亲自监督施刑。”
做完处罚之后,皇帝陛下似乎余怒未消,要亲自监督施刑。
刚刚站起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的的张继业和张伟业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又趴下去。
他们两个原本以为所谓的处罚只是走一走过场。出了大殿,自己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也就没把五十廷杖放在心上。
毕竟自己可是当朝太师张博的孙子,有哪个不长大眼的真敢打自己。
可如果这个人换成皇帝陛下,那可就不一样了。
皇帝陛下此话一出,说明他这次的确是动了真怒。照这样看,不但这顿廷杖跑不了,连那一年的禁足也跑不了。
所谓廷杖,就是用特制的棒子击打人的身体,击打部位一般是臀部、背部。这个从字面意思就可以理解,相当简单。
可正因为简单,清楚廷杖是怎么回事的张继业和张伟业才会被吓得腿软。
要知道那打人的木棒可使用铁木制成,坚硬如铁,有成人手臂粗细。一棒子下去,落个骨折断腿那是轻的。要多打几下,绝对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要真打几十下,普通人绝对会一命呜呼。就算是张继业这样的练武之人,也得到落个重伤的下场。
张继业和张伟业从来没有受过杖击,可杖击的威力他们心知肚明。平日里,他们没少用这个这个来处罚下人,经常造成十死九伤的结果。
以前他们这样干的时候,还觉得相当享受。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们自己也要尝尝这个滋味。
听到皇帝陛下的话,张博的脸也陡然抖了几下。眼睛看了看自己那两个快吓瘫的孙子,张博的腿几次想要抬起,却又落了下去,终究没有迈出一步。
而另一边的林天啸眼睛也缩了缩。不过他看了一眼泰然自若、浑然没把杖击当成一回事的林战,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皇帝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片刻之后,大殿之上就出现了一条长凳,六个手执杖棒的宫廷侍卫以此排在后面。
这六个宫廷侍卫哥哥身形魁梧,目光如电、呼吸如雷,一看就是武道高手。
看到这六个不知比自己强上多少倍的宫廷侍卫,张伟业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
“给朕狠狠地打,不许有丝毫的留情。”
“是。”
当即,就有两名侍卫走向瘫坐到地上的张伟业。
可当这两名侍卫的手一碰到张伟业时,张伟业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走开,不要抓我,不要打我,走开。爷爷、爷爷,救命呀、救命呀……”
张伟业就像被吓疯了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狂流,双腿不停地在地上狂蹬,妄图以这微小的力量来抵抗那两名侍卫。
同时,张伟业一把抱住张博的大腿,呼天抢地的大叫救命。
因为张伟业死死抱住张博的大腿,两名侍卫也不好上前强行拉开,一时间就僵持在那那里。
见到自己孙子这幅惨样,张博苦叹一声,向皇帝陛下求情道:“陛下,我这孙儿自小体弱,禁不住这廷杖之刑。老臣恳请陛下法外开恩,老臣日后必定严加管教,决不让他再胡作非为。”
面对张博的求情,皇帝陛下这次却格外的无情:“张太师,你难道不知道君无戏言吗?”
张博一滞,也不好再说话了。
得到皇帝陛下首肯,两名侍卫再不做犹豫,强行拉开了张伟业。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要拉我,不要打我,放开我。”
“林战!林战不是还在那边吗?你们怎么不去打他?你们去抓他呀,不要抓我,放开我呀。爷爷、爹,救命呀,哥,救命呀。妈,我要妈妈……”
被架起来的张伟业状若疯狂,又哭又叫,引得无数人侧目。
突然,一股尿骚味在大殿之上散开,所有人都本能的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
只见的张伟业的两腿之间,迅速出现了一大团湿渍。
两名侍卫大呼倒霉,其他人还可以避开一点,可他们两个连躲都没法躲。
张博脸上大感无光。感觉大殿之上的人都用一种一样的目光看着张伟业和自己,张博的一张老脸被臊得通红。
一边的张继业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站了出来跪在地上:“殿下,我弟年幼无知、行事鲁莽,可绝非大恶之人。此事都是我一手策划,与我弟没有太大关系。我愿代替我弟承受五十廷杖,恳求陛下开恩。”
这次不用其他人出来求情了,大殿之上所有人包括皇帝陛下在内,此刻看向张伟业的的眼神充满了蔑视和厌恶。
在这大殿之上当众shī_jìn,张伟业算是开创了天星帝国的一个先河。
“把他给朕扔出去。”
两名侍卫如蒙大赦,像拖垃圾一样连忙把张伟业拖了出去。
一路上,众人纷纷躲避,如同躲避瘟疫一样。
林天啸一手捂着鼻子,另一手还不停地扇,冲着张博阴阳怪气地说道:“张老头呀,你这孙子实在是不凡,男子汗味十足呀,只是变了点味。”
张博黑着脸,怒哼一声,没有答话。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张继业虽然害怕,但好歹没有张伟业那么怂包,不用侍卫来拖,自己就爬到了那条长凳上。
不过张继业受张伟业拖累,不仅五十廷杖多了一倍。那两名侍卫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有气,再也顾不得留手,真的就往死里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