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上只能感受到颠簸，王斩闭目养神，而周围的人都在嗡嗡嗡的说着去华国打工能挣到多少钱，只有那几个女人一言不发。
六点半，一个蛇头丢进来一个袋子，坐在前面的人一把抓过，打开一看，原来是饭团，连咸菜都没有，可就是这样，依然被分得一点不剩，当然，王斩是没有的。
这批人都是一个地方的，所以唯一的生面孔王斩自然就受到了排斥，连那几个女人都是离他远远的。
“听说华国那边每人都有摩托车，家家都有空调……”
“可不是吗，我们村的阮小二上次回来探亲，那个架势可是很吓人啊！大包小包的，全是值钱货，发了，村里人都说他发了！”
“还有的嫁给了有钱人，那是穿金戴银的，当上了阔太太，别提多体面了……”
这群人此时就是用华语在聊天，大概是想提前熟悉语言环境。
王斩虽然在闭目暗自运功，可听到这话也是觉得有些好笑，他想起了以前看到的那些华国偷渡者，他们同样认为欧美就是天堂，可最终在无尽的脏盘子中把那些热情都消耗干净了。
晚上九点，船上的人热情耗尽，大多都在昏昏欲睡，王斩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慢慢的咀嚼着。
边上的一个男子闻到了味道，借着昏暗的小灯，他凶恶的说道：“给我一块，不然就把你扔到海里去。” o>
王斩没有停止咀嚼，他的眼中带着风霜，只是瞟了这人一眼。
“你特么，呃！”
男子用力的掰扯着王斩的大手，可半天都没扯动，他觉得肺里已经要爆炸了，不禁哀求的看着王斩。
“呼呼呼……”王斩松开了手，男子大口的呼吸着，看向王斩的目光中全是畏惧。
伴随着海水涛涛，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出发前蛇头就说过，从出发到达华国需要三天。
因为华国在与安南的边境地区加强了巡逻，所以以前的陆路偷渡已经很难了，这才催生了海上的路线。
一个鼻子矮塌的蛇头走了进来，他捂着鼻子，骂道：“真特么的臭！你们出发的时候都没有洗澡吗？”说着他又扔了一个袋子进来，这就是早餐了。
“玛德！吃得多，拉得多，搞得老子的船臭烘烘的。”蛇头骂骂咧咧的就准备出去，可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了那几个女人，王斩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咽喉在上下滑动着。
安南人内部的龌蹉关我毛事！王斩冷笑着，也不去争抢那些饭团，在蛇头诧异的眼神中继续安坐着。
“饿死你个撒比！”蛇头不会去管这种事，反正钱他已经收到了一半，死了他就直接把你扔海里喂鱼。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不知道是谁用华国歌曲来练习语言，走到舱门口的蛇头回身骂道：“卧槽尼玛！把它关了，华国歌有个屁的听法！”
王斩的嘴角动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这一天都在闷闷中度过，到了晚上的八点多，几个蛇头都走了进来，他们嘿嘿的笑着，对着那几个女人勾勾手指，顿时就引起了一场骚动。
“你们要干什么？”
“不许带走我们的女人！”
“我们是给了钱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安南人的骨子里不乏好斗的一面，所以那些男子们都站了起来，不顾自己的头都敲到船顶了，群情激昂的叫骂着。
“啪！”
一声枪响后，所以的抗议都消失了，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那些男子都缩了回去，任由几个女人被他们带走了，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和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声音。
王斩冷眼看着这些船舱里的男人，他们都是痛苦的在煎熬着，可却没有谁站出来高呼一声。
等那些头发凌乱，衣裳不整的女人回来后，男人们都在骂着，不是在骂那些蛇头，而是在骂这几个女人。
“不知廉耻的贱*货，为什么不反抗？”
对此王斩是充耳不闻，他继续休息着。
第二天早上，由于外面风平浪静的，所以蛇头们开恩，允许大家分批出来放风，不过那几个女人都不愿出去。
王斩站在甲板上，呼吸着咸湿的空气，不觉心怀一畅。
看守的两个蛇头看到王斩居然步履稳健，和其他人的战战兢兢截然不同，也是啧啧称奇，都在猜测王斩应该就是在海边长大的。
回到舱室后，王斩看到了那几个女人依然是面带惧，显然昨晚的遭遇让她们至今难忘，所以都挤在了一起。
但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当天的晚饭后，两个蛇头再次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带着邪笑，还是对着那几个女人勾手指。
“不！我不去！”
前面几个女人都顺从的走了出去，可就有一个女人死活都抱住了柱子，那股子刚烈劲让王斩都睁开了眼睛。
“特么的！”一个蛇头不耐烦的走了进来，直接就拉着了女人的头发往外拽，那女人顿时就惨叫起来。
王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这些外族人，王斩总是抱着淡漠的态度，所以他纹丝不动的坐在远处，看着那些男子的眼睛都红了。
“打死他！”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然后二十多个男人就把这个蛇头压在了中间，里面马上就传来了惨叫、哀求，很快就湮灭无闻。
“啪啪啪！”
枪声响起，这些男人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