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被气势压迫,不禁缩了缩脖颈,却又马上伏倒在地、以头顿地、悲声喊道:“烈阳恳请共主不要行那罪己之举!”
“若是共主必定要行罪己之举,烈阳恳请代共主前去!”
“毕竟此事是发生在我南方联盟之中,我身为南方联盟首领,责无旁贷!”
烈阳喊完,得到的回应却是沉默!
不禁收起悲痛,抬头望去时,烈阳却发现共主正在一动不动地地冷冷盯着自己,非常淡然。
见烈阳抬起头来,太昊才轻轻地摆了摆手指,轻声说道:“你代我去罪己?你还不够格呢!”
说罢,太昊身子再一前倾,依然是轻声地说道:“若是大战未起之时,你或许还够格!”
“若是九黎为脱离我人族之时,那三十八个人族败类也够了!”
“但是现在,你却不够格了,整个人族,也只有我太昊够这个格!”
烈阳一听,心中不禁为了自己未能对南方部落们的情况加以足够探查而愧疚不已,又悲声大哭道:“烈阳心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也知道烈阳无法阻止共主的决定,但是还请共主指点下烈阳,烈阳如何才能洗刷我的罪行啊?”
太昊轻轻起身,走到烈阳面前将其扶了起来,用手扶着烈阳的肩膀,郑重地说道:
“我又没有说你有罪!你洗刷什么罪行?”
“你只是犯了错!并非有罪!”
将手放了下来,太昊的眼光越过被烈阳撩起的账门,投向了远方。
口中悠悠地说道:“地皇最后一次离开陈都。将人族之事托付给我的时候,曾经很郑重地对我说过一些话。”
“烈阳你可愿意听我说说?”
烈阳也被太昊的淡然情绪感染。不禁嗯了一声。
就听着太昊悠悠地说道:“地皇临走之时,跟我说。你不要怕做错事情,只要是人就会犯错,区别在于有心还是无心。”
“有心犯错、为恶,则为罪,那三十八个部落首领既是明证!所以他们依罪当死!即便不是句芒动手、也会其他人动手取其性命!”
“无心发错则为错,改之即可!”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道尚缺、孰能无错?”
“天道所缺者,生灵也!”
“人为万灵之长,其道谓之人道。人道。即为生灵之道。”
“天之道,损有余之物而补不足之命。”
“人之道,损不足之命而补有余之灵。”
“只有心存人之道义,和合天道,天人合一,方是大道,方能不会犯错。”
“心即为灵。心存道义者,生命会为喜之,自会护持其灵。不断突破自身、真灵得到升华。”
“心无道义者,生命会恶之。若其不为恶,则生命会助其寿命终结;若其为恶,生命自会弃之而去。灭其灵!”
“生命之恶,既为罪!”
“我人族部落联盟有规定,各个部落均有自主行为之权利。”
“那些部落首领们自然可以掩盖消息。你未能及早探查到消息实乃情有可原,非是你有心不查。”
“所以。未能及时探知句芒受辱一事不是你的错。”
“你为了维护人族尊严,不事先查明情况便举兵讨伐之举。却是大错!”
太昊也不等烈阳反应,就继续说着:
“兵乃凶器!出则必须有道!”
“有道之兵,出则辟易。无道之兵,出必伤己!”
说罢,太昊便沉默地望着远方,等着烈阳消化一番自己方才的话语。
烈阳却是挠着脑袋,不解地问道:“前面的道理烈阳倒是听懂了,只是我举兵讨伐九黎之举怎么成无道的了?”
太昊转过头来,眼光平淡地看着烈阳,轻轻说道:“你出兵维护人族尊严的心是好的,但是你没有考虑到时机以及出兵的对象。”
“时机?”烈阳挠着脑袋问道。
“你出兵的时机太早,应该先查明情况后,再行出兵。”
“而且你出兵的对象不该先是九黎,而应先是那三十八个部落!”
“先正己再正人!”
“如此一来,九黎的怨气也就不会对准了我整个人族联盟!”
“而我人族,正己之后,便不会有怨气产生。”
“届时,我再以人族共主之名授九黎联盟以人族同盟之位,九黎的怨气便会自动消散或者转向外族,不至于给我人族酿成如此大祸。”
“烈阳啊,你身在高位,必须要审时度势、多方思考才对!”
“就像此次之事,那九黎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就宣布脱离人族的,其中必有缘由。”
“凡事,必有阴阳两面,阴阳和合方为道,有道,方能把事情的真相看清楚。”
“此事之中,人族为一面,九黎又为一面。”
“你只从人族这一面考虑此事,只想着维护人族尊严,而不顾九黎因何而脱离人族,也不顾你一出兵、九黎是何反应,就冒然出兵。”
“非但没有维护住我人族尊严,反而将事情搞得差点无法收拾!”
“由于你非有意在探明情况之前便出兵讨伐,所以你便是犯错!”
“烈阳明白了。”
“嗯,你明白就好!”
“日后,你一定要谨记,凡事多以心灵去感知,多去想,不要着急去做。”
“虽然我人族现在确实很难能够感知天地灵气,但是未来不一定还是无法感知。”
“而且,就算我人族不能感知天地灵气,又不是不能以心去领悟道义了。”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