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果然也是懂行的啊。”商人似乎满脸欣赏:“幸会幸会。”
“不用拍马屁……毕竟我只是碰巧了解罢了。”贝芙莉眯起眼睛:“反倒是你。诚信对你来说,只是遵守表面意义便可以了吗?”
“不,这只是说明我言出必行而已。”商人满脸狡黠:“如此一来,可以说我并没有违背誓言……”
“这个……你们在聊什么?”萨兰德完全搞不懂这两人的谈话走向:“她没有回答贝芙莉小姐你的问题才对啊。”
“已经回答过了。”贝芙莉依旧给萨兰德竖着头,笑眯眯的说道:“你没注意吗?他摸了摸金手的中指。”
“意思是……”萨兰德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想要竖中指问候你祖宗吗——哇,疼!”
贝芙莉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了,弄得艾亚因疼痛而浑身发抖:“我……我哪说错惹你生气了?”
“姐姐可没生气哦。”仍旧笑眯眯的,贝芙莉继续放轻动作,梳起头来:“好好记住就好。他那个动作是代表从行会里偷来的情报。”
“啊?还有这个意思啊。”萨兰德沮丧起来:“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动作而已。”
“不,并非普通的动作。因为它的意思是从所属组织中知情。”贝芙莉笑呵呵的回答了这一点:“记住这个,对你有帮助的。的确很少有人能理解,尤其他触摸的还是金手吊坠而不是自己的手。”
于此同时,贝芙莉眯起眼睛,心底开始盘算起了一个计划。
没有错,贝芙莉刚刚并非是因为萨兰德理解错了意思而手上突然重了,而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感到有某种诡异而陌生的魔法波动出现在了楼上,同时还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到了楼上偷听我们。
这是怎么回事?也是兜帽人?无从得知。
但是贝芙莉有了个很不地道、却行之有效的计划。
她瞄了商人一眼,决定利用他来套出在上面某人的情报。因为那家伙,似乎就是在商人的房间——当时他上楼取宝石箱子时贝芙莉顺带着记住了他的房间位置。
“居然有这种含义……”萨兰德还真是有够意外:“那……你们讨论的结果是……”
“你那个计划,要何时开始实行?”贝芙莉轻松的问向商人,直接忽略了萨兰德的发问。
“啊,那当然是越快越好。”商人立刻积极的搭话:“如果可以的话,我明早便能动身。”
他看起来干劲十足,完全是准备好挣大钱的样子。而这家伙还稍微有些希望靠微笑隐藏起来的紧张,但似乎行之无效,因为完全被贝芙莉看穿了心中的忐忑不安:这家伙完全不像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反而还无比焦虑:那应当是害怕计划泡汤。
“但……”萨兰德还是有些犹豫:“我说不准这样到底合不合适。”
“等等。”贝芙莉眯着眼睛,突然开口:“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啊。萨兰德我们这两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原来如此。”商人似乎无比懊丧:“但也请尽快解决好了……顺便问一下,我看你们二位似乎是早就认识啊,方便透露下这几天要做什么吗?”
就在说这句话前,贝芙莉偷偷解除了静音屏障,故意压低嗓音:“不告诉你。”
“这么机密的事?你们不会放我鸽子吧。”商人毫不知情,继续无奈的试图询问。
“嗯……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我就告诉你好了。”贝芙莉也佯装对察觉到的一切不知情,估计稍微抬高嗓音“其实啊,我们是……”
稍微停顿了一下,贝芙莉将身子微微靠近商人,用仅有二人听得到的声调小声说道:“……要来这里找个熟人,几天就完事。因为可能被他提前发现而没有惊喜了,所以还请你保密。”
“哦,原来如此。”已经被当枪使的商人依旧一无所知,露出了满脸的客套笑容:“我懂了。肯定会保密的。”
然而这反应,在外人看来就够可疑的了。
“那么,应该没什么要问的了,我就先行回去准备好了。”商人问完这些,便无比兴奋的搓了搓手,走上了楼梯。而贝芙莉则目送着他离开,陷入了对自己猜测事件发生的期待。
肯定有什么人在上面等着他……我的感觉一定没错。
换到商人这边。他刚刚踏进屋门将房门关上,便猛然从原本门后蹿出一个人,猛地将刀子抵住了他的脖子上。商人吓了一跳,刚想大声喊叫便被堵上了嘴。
“你刚刚似乎和那个女人谈了什么很有趣的话题吧……”劫持者戴着黑雾血教的古铜色面具,身穿暗红大衣,语气无比恶毒:“该死的女人,居然放了静音结界,可惜你们没注意到那种透明的小型结界是不会有白色来提示你们结界是否还在……你们刚刚讲了什么?”
“我、我们只是很普通的谈话啊!”商人吓得要命:“你是……要钱吧?!我可以——”
“闭嘴,钱这种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哼了一声,明显因为只听到了最后几句话而误会了的劫持者已经完全不耐烦了:“老实把你们的谈话内容都说出来!”
“我们……就是谈了谈货币汇率和新旧货币交替产生的商机而已啊。”商人慌忙叫道:“真的没别的什么了!”
“还想狡辩?”那人哼了一声,一把将商人抓起,直接扔在了床上,又将匕首飞速甩到他身边,正中商人咽喉侧方的床单,轻微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