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好一会儿呆,艾德斯才惊喜的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之外了。
由于身后背着盾作为缓冲,后背并没被撞得有多疼。因此这次撞击使得后脑尤为疼痛。揉着后脑勺,艾德斯迫不及待的爬起身来。
看了看四周,艾德斯意外的发觉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单向的走廊内。自己右手边的走廊尽头,有着一段向上的直梯。
然而最令他意外的,就是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几步便有这一支燃烧蓝光的火炬。
诡异的火炬光芒,使艾德斯不禁联想起了那腐化者双眼中的冰焰。感到有些不寒而栗,艾德斯慌忙向后退去,走下了门板。
这腐化者就那么好心,还特意给我点了火炬?盯着一把就在身旁墙面上的的火炬燃烧的冰焰,没有感到丝毫温暖的他突然打算做一个作死的实验:将手凑近火焰,试试它是否真的没有热量。
然而刚刚将手指伸入火焰的外焰,他便神经反射般的将其抽回――并不是因为它被烫到了,而是由于冰焰内的温度实在太低。
该死的,我的手指好像冻伤了……艾德斯慌忙以左手握紧那只被冻得发紫的食指,试图用掌心的温度来缓解手指的痛苦。
然而手指的痛苦非但没有缓解,而且还将刺骨的寒冷传染给了整个左手。感觉到不妙,艾德斯立即松开了越发僵硬的手掌。
妈的,好冷的火……后悔做出这般举动,艾德斯只好不断的哈气来温暖那僵硬的手指。后悔之余,他也在庆幸刚刚抽回的及时,手指还没被冻得太严重。
我真得离这该死的火炬远点……艾德斯在心里嘟囔着: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邪门了。从来没感受过这么低的温度――最可气的是,你不去触碰它是感受不到冰焰内部有多恐怖的。就算你的手指离它只有半公分远,也丝毫感觉不到有一丁点寒冷。
说起来,刚刚一直没撞开的门怎么就自己倒下来了?待到手指稍有缓解,艾德斯便想起了那时从门缝处感到的寒气。为此,他再次凑近了门缝原本所在的位置。
一点特别的东西都没有……艾德斯疑虑的望向四周:从门板倒塌之时起,那寒气就消失了。
半蹲身子掀起门板,艾德斯将其翻到了正面仔细观察。令他大为意外的是,门锁和门轴损坏的极其严重――这么一来,自己应当早已撞倒这该死的门才是啊?为何偏偏过了那么久才倒下?
没道理啊?梅斯拍着混乱不堪的脑门:不过,今天碰上的事情已经有太多没道理的了……
然而就在他想到这一点时,一个奇异的想法浮现心头:这扇门是被那个腐化者以什么办法封住的。而封住门的方法,很可能就跟那股寒气有关。
他冻住了这扇门――艾德斯很快联想到了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场景:猎龙大箭在房间内炸裂开来时迸发冷气。站在门旁的奎尔只得砸开被急速冰冻的屋门。
一定是这样――思绪又开始乱作一团的艾德斯竭力使自己信服于这个说法:这样解释肯定是行得通的。因为那些冰是由魔法释放出的,所以可以被施法者设定好何时消失。如果处理得当,或许就不会留下痕迹。
但是,既然他没想杀我……困惑不解的艾德斯再次看向昏暗的屋中,捶打着酸痛的腰:那干嘛还把我关在屋里那么久?从一开始就让我出去岂不是更好。
莫非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让我去对局面造成影响。同时,还不能取我性命?艾德斯剁了剁有些发麻的脚,在心里马上自嘲道: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虽然是个队长,但是完全没有能够逆转此等劣势局面的能力。
说到底,数量众多还拥有法师的腐化者若是真的打上四楼,多自己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充其量也就是让士兵在指挥下更有秩序的作战,到时候依旧守不住防线。距离遥远的东西侧楼梯口一旦都有敌兵攻上走廊,作为指挥的自己必定分身乏术――有指挥能力的两个人都已不在身边:布拉格副官失踪未归,奎尔阵亡。
艾德斯摇摇头,不再去思考这些不详的东西:他只能暗暗希望四楼还没有遭到攻击。要知道,你越是去思考那些你惧怕的厄运,厄运就越容易来临。然而,好运却不是如此。
想到这些,他的心头突然涌现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想法:这些腐化者不再攻打四楼,不会是要拿梅斯夫妻与纳迪亚学士作人质吧?
想着想着,他就越发觉得这想法一点也不可笑了:腐化者们明显是有智力的,他们这么做也完全不违和。腐化者手里的人质本不会发挥太大意义――可人质若是深受爱戴的梅斯夫妻与德高望重的纳迪亚学士,人们的一切决定都会受此影响而变得犹豫不决。
转过身去,艾德斯看了看左手边的走廊――那里似乎没有门和梯子之类的东西,就干脆别浪费时间走去那边了。
快步走向右手边的走廊,很快便来到了那通往上方的直梯前面。站在直梯下方、抬头向上仰视的时候,艾德斯不由得从心中发出感慨:好高的直梯!
这恐怕得爬一阵子……艾德斯警惕的看了看身后的通道,确认没有什么人待在那里后才将左手搭在了梯子上。稍稍扭动那冻伤的食指,艾德斯不太确定它是否能够用上力气。犹豫片刻后,艾德斯仍旧凛然的攀登其上。
不知道这阶梯通往哪里……向上爬了几步之后,艾德斯再次往上方的出口喵去:上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