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二人消失在通道内后,疯狗转回身子,拔出两把飞刀。
居然要在这种地方上浪费飞刀……塞雷斯亚皱了皱眉头,蹲着身子放下盾牌。
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两人已经抵达大厅。疯狗抄起一把飞刀,猛地从侧面插入了蒸汽管。
蒸汽在一刹那从破口徐徐冒出。为了延缓炸裂,塞雷斯亚扭动手指,将飞刀插得更紧。
快速将其平放于方尖塔旁,疯狗把另一支飞刀反方向放置在蒸汽管与方尖塔间――按照他的设想,待会儿蒸汽管炸裂时可以推动飞刀尖猛力撞击方尖塔,从而触发法阵。自己需要的,只是在这一切发生前快速撤离到大厅。
抓起泛光的盾牌,耳边充斥蒸汽呲响的疯狗拔起双腿飞奔出房间。
竭尽全力为双腿加速,塞雷斯亚径直冲出地道,转而向已经洞开的大厅冲刺。
骑士和露莎显然已经抵达多时,后者甚至坐在了地面。以急停迈入大厅,疯狗喘出了一口长气:总算还来得及。
未等这口气喘完,猛烈的黑暗光芒便从地板的寒冰深处涌现而出。在短暂失去意识后,疯狗猛然睁开双眼:呈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那片来时的树林。
“妈的,总算回来了……”塞雷斯亚长喘一口气,靠在一棵树前:“这一趟下来,真是累得要命。”
“还不是你因为犯贱搞出来的节外生枝?”骑士叹了口气,盯着那方尖塔:“总之,可别再碰这东西了……之前太匆忙,都没问问露西娜能否破坏掉它。”
“指望她?我看是够呛。”疯狗皱起眉头:“而且我们一时半会见不到露西娜了。你这个神殿骑士就不能想想办法,解除掉这个传送法阵?”
“你当神殿骑士是万能的?”阿努斯恩皱起眉头,接过疯狗丢来的盾牌:“刚刚这趟发现的东西……远远出乎我的意料。”
“废话。”一阵寒风袭来,疯狗慌忙拉紧大衣:“龙骑士、诡异的传送法阵、幽冥铁盾牌……全是些意外的好消息。这都是拜某人所赐,才能让永冬城得知重要情报。”
“你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骑士跺了跺脚,雪块从靴子上掉落。
“你当然得谢谢我。”塞雷斯亚干咳一声,厚着脸皮宣布:“咱们不说别的――这盾牌算不算个震撼人心的宝贝?它现在归你了,就是多亏我那一脚。你该怎么感谢我?”
“我给你一巴掌行吗?”骑士瞪着疯狗:“顺带一个大号保温酒壶。”
“可不是嘛!我得注意别把这茬忘了。”塞雷斯亚咧开嘴,拍了怕空荡荡的右腰:“没个酒壶拎着,总是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喏,拿着。”
拔出长剑,疯狗将其递给骑士:“你那胳膊再过一会儿就好了吧?正好一手盾一手剑――我可不觉得哨所里会没有腐化者等我们。”
“这样你不就没武器了?”骑士稍有迟疑,接过了武器。
“我这一身都是武器。”疯狗得意的敲了敲脑门:“尤其是这个,好用得很。”
“行了,少炫耀你智商。”将长剑插回剑鞘,阿努斯恩沉默片刻继续说道:“我在想……刚刚经历过战斗,被减员的我们是否应当先回撤城中。”
“回什么城?哨所那边的情报晚一天知道都会耽误不少事。”疯狗仰起身子,盯向骑士:“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什么选在今早出发?”
“可是……”骑士抬起盾牌,犹豫不决:“露莎,你怎么想?”
“哎?”专心捏着团子,露莎莫名其妙的吓了一跳:“啊,那个……”
“你看,我就知道露莎同意我的观点。”决定先发制人,疯狗干咳一声,拍了拍艾亚的头:“对吧,孩子?”
“那个……嗯。”看起来大脑有些混乱,露莎含糊不清的点了点头。
“你看,就是这样。”疯狗得意的大笑:“快走吧,骑士?我之前把马拴在道边了,咱们有的骑。”
“她完全没听到我们之前的对话吧?”骑士无奈的叹着气:“而且,咱俩确实有马了……露莎怎么办?”
“反正艾亚占得地方小,跟谁骑一匹马都一样。”疯狗眯起眼睛,看向正将盾牌背在身后的阿努斯恩:“总之现在就咱们仨了,必须得越发小心才是。一个龙骑士就差点干掉我们所有人,要是碰上一群不就彻底完了?”
“那兵种你想见到一群都不可能。即便是腐化者,也没法量产。”从大衣中掏出地图,紧盯它的骑士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有多少冰龙被腐化了……”
“这么想知道的话,去冰龙谷看看不就得了?”疯狗给出了自己都觉得不靠谱的建议。
“你当我傻?”抬起头来,骑士瞪着他。
“我可没这么说。”疯狗干咳一声,一阵饥饿感从腹中传来;“你慢慢看,我这边可是饿得不像样了……得先吃点干粮垫吧垫吧。”
背过风去,塞雷斯亚掏出一块厚饼干,漫不经心的咬下一大口。险些把牙硌掉,疯狗恼怒的瞪向手中的干粮:这东西结实得跟铁块一样。
不甘心输给区区一块饼干,他愤怒的再次咬下一大口。看着手中一点牙印都没留下的干粮,疯狗悲哀的强忍起牙龈传来的剧痛。
“艹他大爷的,老子不吃了!”疯狗奋力将其摔在地上,泄愤般的猛踩了好几脚,直至把它深埋于雪地:“那管家就给我们带这个吃?!老子回去弄不死他!”
“只不过是完全冻硬了所以才咬不动吧?”骑士无奈的望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