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徐梁的冷汗就下来了,这完全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至于他是死是活,张儒可是一点都不关心的。ranen ? ?. r?a?n??e n `o?rg
徐俌冷冷道:“你跟着怀远玩一些见不得人的把戏,要银子,没问题。我是魏国公,在南京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有点面子,只要不是太出格,我可以保你们。
可现在你看看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一个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一个按察使,一个都指挥使,全部被你们拿下了。
贩卖私盐,贩卖私铁,你们这是要把老夫放在火上烤,是要让整个魏国公府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祖宗的基业若是毁在我徐俌手中,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现在张文轩的人全部离开了江南,他一个人带着两千宣府老卒在杭州府等着。
他在等老夫的一个态度,到底是六亲不认把怀远的人头给他送过去,还是纵容儿子胡闹,把他的人头给摘下来。”
他现在是真的很生气,他最信任的两个人,到头来却是让他背负罪名的两个人。
而且张儒那边还必须要给一个交代,不说他没有谋逆之心,就是他有谋逆之心,之前跟张儒称兄道弟现在如果落井下石,难免会为人耻笑。
张儒的家眷还在国公府,暂时来看,他的家眷倒是没有别的特殊反应。
本来他等的是徐梁的一个交代,但是收到信件已经两天了,徐梁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这才让他萌生了敲打徐梁的想法。
徐梁被徐俌说得无地自容,以前在军中的时候他就擅长使用阴谋诡计,而到了魏国公府,很早就看出徐怀远有想法问鼎国公之位,他自然得曲意逢迎才是。
谁都不愿意甘心做一个国公府的管家,谁都希望自己能够建功立业成为达官贵人,徐梁也不例外。
只是他在帮助徐怀远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有徐俌所说这么严重的后果。他甚至不知道张儒为什么一心要整顿江南官场,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查贪腐案而已。
直到盐铁生意露馅,他的人一个个被抓了,他才感到着急。
现在,跪在徐俌面前,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怀远那逆子现在到底在何处!”徐俌暴喝道。
徐梁战战兢兢的道:“公爷,末将错了,末将知错了!请公爷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求公爷给末将一个机会。”
徐俌叹了口气道:“如果我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而是把你捆起来送到杭州府那边去了。说吧!你和怀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怀远又在什么地方。”
徐梁这才断断续续的把自己跟徐怀远如何勾搭上,又如何疯狂敛财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徐梁在上次张儒去福州的时候就已经跟徐怀远沆瀣一气了,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露出太多端倪,所以也没人看得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后张儒在福州大兴土木,不仅弄出一个福州水师,还将大明闭关百年的海运事业搞得风生水起。一年的海运带来的收入,竟然抵得上大明十年税负。
这让徐怀远看到了生财之道,徐梁自然也不蠢,同样看到了海运中能够带来的巨额利润。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徐怀远许诺自己当上国公之后让徐梁掌控三卫人马,成为南方首屈一指的巨擘。徐梁则对徐怀远承诺会竭尽全力扶他上位,并且开始在暗中张罗势力。
之所以会运盐铁,是因为徐俌几年前某一次在公共场合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我这个位置,将来是鹏举的。
这句话,让本来还心怀希望的徐怀远彻底伤心了。
他没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父亲却依然看不起自己。
都是一个娘生的,大哥都已经死了,老爹却宁可把位置传给侄儿也不传给自己,这让本来性格就偏激的徐怀远决定铤而走险。
按照徐梁的说法,一开始他是不同意铤而走险的,后来徐怀远威胁他说要把所有真相全部告诉徐俌,他这才就范。
走私盐铁是需要人的,而且这是朝廷明令禁止走私的东西,一般人都不敢动。
正好徐梁手下有一个人派上了用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祖义涛的儿子祖兴国。
祖兴国烂赌,一点都对不起他老爹给他起的这个名字。
某日正好在徐怀远名下的产业欠下二十万两银子的债务,在被揍的时候无意中说出来自己的父亲是祖义涛之后,徐梁的歪心思就上来了。
一个省的按察使,权力是相当大的,虽然有都指挥使和布政使两个人制衡,但是只要运作得好,一个按察使完全有可能完全掌控一个省。
一番密谋之后,祖义涛被逼无奈写了一篇足以让他抄家灭族的檄文。这东西到了徐梁手中之后,祖义涛便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徐梁死,祖义涛也必死无疑。
徐梁飞黄腾达,祖义涛自然也少不了好处。
更重要的是,聪明的徐梁还把祖兴国带在身边,甚至还让祖兴国把他送给对方的侍女给搞大了肚子。
这下,祖义涛的七寸算是彻底的被掐住了。
然后就是一点点腐蚀吴守蔼跟涂弥,吴守蔼还好一点,南京魏国公府的名头让他畏惧,同意同流合污,但是他并不知道走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徐梁十分狡猾的把具体的走私事务交给了绿柳山庄的欧阳断鸿,欧阳断鸿至死都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