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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切莫动怒,李大人也是一番好心,只是这好心用的地方有些不对,让陛下烦心了。 ..”张窈夭一边轻轻按压朱佑樘的太阳穴,一边温声安慰道。
朱佑樘吐出一口浊气,轻皱的眉头在她的按压下渐渐舒缓:“朕不怪李先生,朕怪那些在李先生身后搬弄是非的人。先生一片丹心,偏偏被那些人利用而不自知,可恶啊!”
张张窈夭将脑袋搁在朱佑樘不算宽厚的肩膀上:“陛下何妨换一种思路,或许李先生知道,却装作不知道也说不定。学得治国安邦之策,予帝王之家,自古以来,无文臣能权倾朝野而朝不忌,无武将能功高盖主而主不疑。
太祖皇帝废宰相而用内阁,无非就是为了避免权柄集中于一人身上。
虎哥,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
李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
朱佑樘伸手抚摸张窈夭的脸蛋,摸着那滑腻的肌肤,他嘴角不由勾了起来:“偏生是这不无道理,反而最没有道理啊!”
数年时间内,跟张儒决裂,皇帝位置上坐着的朱佑樘如坐针毡。
朝中文武褒贬不一,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他什么都知道。
有些苦,注定只能一个人承受,如他要承受文武百官和老百姓的流言蜚语,如张儒要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男人为难的时候永远比女人为难的时候要多,只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有一个好处,在最为艰难的时候,总是有********在怀。这对事情的发展或许没有太大的好处,至少能够让心灵找到一个慰藉的机会。
张窈夭温声道:“陛下何必考虑那么多,坚持本心就好。”
“你这次没有劝朕不要对福州下手了。”朱佑樘对张窈夭的改变感到惊奇。
张窈夭道:“陛下现在的作风,可不像是要置人于死地。臣妾愚笨,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但是简单的问题还是能够想得明白的。”
朱佑樘笑道:“果然是朕的贤内助啊!文武百官,此刻怕是谁也猜不透朕的心思,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其实是最为愚笨的。或许邱先生还在的话,能够知道朕的想法,或许崔先生能够活着的话,能够一眼看穿。”
张窈夭道:“陛下英明。”
朱佑樘道:“英明什么啊,还不是被你给看穿了。”
是的,张窈夭看穿了。
和那个打着无相和尚名号突兀出现在张儒身边的神秘刀疤老者一样,张窈夭看到了一些事情的本质。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神秘的刀疤老者完全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故而能够看得十分透彻。而张窈夭则一开始就在故事里面,以至于她到现在才看出些许端倪。
朱佑樘淡淡道:“苦了虎哥了。”
张窈夭主动用俏脸摩擦着朱佑樘的脸颊,声音很小:“陛下也苦,只是陛下没有跟任何人说而已。”
“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朱佑樘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张窈夭抱着朱佑樘的脖子道:“一开始臣妾也以为陛下真的要对福州下手,也以为陛下要为了江山社稷送虎哥走。但是上次户部尚李大人进宫,被陛下骂走了,臣妾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朝廷屯兵数十万在福州城外,数十万大军将福州围了个水泄不通,可偏偏却是围而不攻。
福州城不高,地势不险,城中兵丁更是严重不足。
以朝廷的兵力,别说有如此充足的粮草,就是没有,不需要太长时间绝对能够拿下福州。
到时候虎哥是死是活,全凭陛下一句话。
然而陛下没有这么做,而是宁可每天浪费数万两银子的国帑,也要选择围而不攻。明面上陛下说是为了耗费福州城的粮草,实际上陛下一开始就没有进攻福州的打算。”
朱佑樘一边听着张窈夭的解释一边把张窈夭报到身上。
双手不停在皇后身上游走,以至于说到最后的时候,张窈夭已是俏脸通红不能自持。
停下手里的动作,朱佑樘赞许道:“不错,朕的确没有要拿下福州的打算,之所以这么做,只是...”
张窈夭伸手捂住了朱佑樘的嘴,脸上绯红之色不曾退去,声若蚊蚋:“陛下不要说给臣妾听,臣妾知道就行。”
朱佑樘的手再次开始作恶,一边游走一边眼中绽放出炽热的光芒。
这位皇帝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张窈夭。
平时忙于国事,夫妻之间基本上没有时间亲热,更多时候朱佑樘是在东暖阁办公,在东暖阁休息,而皇后则是独守空房。
特别是张儒的福州系彻底站在朝廷的对立面之后,夫妻二人见面的机会都变得少了。
今日张窈夭来了,朱佑樘心中的那股邪火开始蠢蠢欲动。
一番**之后,累极了的张窈夭沉睡,朱佑樘则自己穿好衣服,重新坐到了桌案前。
桌上摆着几份没有署名的信,信上的内容也极为隐秘。
在李东阳来之前,他就打算看看这些三天前送过来的信件,没等他看,李东阳便来了。
现在,总算是有时间看这些信件了,他将心思从方才的旖旎中彻底拉出来,沉下心开始阅读信笺上的内容。
看完之后,朱佑樘将信件慢慢放下,随后再次拿起,确认了信上的内容之后将信纸塞进了一旁的灯火中。
看着信纸化为灰烬,又用硬邦邦的奏折角将粉末碾碎,朱佑樘这才将目光投向远方。
视线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