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苏樱的傅斯年的软肋,那么简子骞便是郁芷柔的七寸。
尽管这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三年,可每一次提起,都会让郁芷柔的心智地动山摇,痛苦不堪,失去分寸。
这不,傅斯年的话才刚刚落下,郁芷柔的神经已经高度紧绷起来,坚决摇头而又情绪异常激动的否认着傅斯年的话,“不!”
“傅斯年,子骞会爱我的一切,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子骞都会爱我!”
郁芷柔整个人,都犹如上膛的子弹一般警惕凌厉,好似只要傅斯年再敢稍稍说一句简子骞与她感情不顺的话,她就会猛扑上去,直直射中他的心脏,不给他一点点生还的余地。
“与子骞真正相处的人是我,是我郁芷柔,不是你傅斯年亦或者是苏樱。”
“所以,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谈论我的子骞!”
郁芷柔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继续说着,“我与子骞感情甚笃,堪比磐石蒲苇,岂是你们能够体会了解的?”
“所以我告诉你傅斯年,你不要拿子骞压我,子骞爱我,自然会接受我的一切!”
郁芷柔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任何一个人说出任何一句诋毁她和简子骞之间爱情的话语。
不可饶恕,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尤其是你傅斯年与苏樱!”
郁芷柔的眸子突然冷厉的骇人,双眸射杀出的寒光几乎冻结了整个房间的温度,她就那样直勾勾的望着傅斯年,**而又直接。
“当初就是因为你和君诗墨,我的子骞才会惨遭那个结果,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力评论我的子骞,更没有权力谈论我与他之间的感情!”
“君诗墨是杀人凶手,你也是杀人凶手!”
傅斯年就知道,一旦提起简子骞,郁芷柔势必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芷柔,我想你还记得,子骞素来是一个心善之人,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朋友受到伤害。”
傅斯年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与耐性,要知道,简子骞的离开并不仅仅只是郁芷柔一个人心中的痛,更是他傅斯年这一生的遗憾——
“且,子骞与诗墨的关系一直很好,也将她看做是自己的妹妹。”
“如今你对诗墨做出这样的伤害,子骞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高兴。”
“芷柔,这一切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你只不过是在自我逃避罢了。”
女人,有时候真都不愿意面对现实,永远都只是活在自己的想象中。
此时的郁芷柔就是如此——
“还有,芷柔——”
话锋一转,傅斯年继续说着,“我与诗墨确实对子骞的离开持有歉意与愧疚,这些年,我也一直尽我的努力弥补他的离开对你造成的伤害。”
“可我也曾对你说过,诗墨的那一份愧疚我替她承担下来,你心中若是有恨想要撒泄,尽管冲着我来。”
“我唯一不允许的,就是你欺负如今的苏樱。”
“她是无辜的。”
对于现在这个失忆的苏樱来说,郁芷柔将三年前的仇恨发泄在她身上,她确实是无辜的。
因为现在的苏樱,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种委屈与无辜,已经让苏樱过的很艰难了,而作为她的丈夫,他傅斯年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哈,苏樱是无辜的?!”
郁芷柔仿佛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似的,弯弯的唇角边勾起一抹凉薄之意,直达人心,她反问傅斯年,“苏樱是无辜的,那我们子骞就是有罪的了?”
“所以他注定要死在苏樱手里了?”
“傅斯年,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这个害死你妹妹,又害死如你手足般存在的朋友的女人!”
郁芷柔凤眼微眯,满是挑衅的色彩,“难道,婉儿和子骞加起来都比不得苏樱在你心里的地位吗?”
“你一心疼爱的婉儿,已经低贱到这个地步了吗?!”
低贱——
傅斯年紧紧的握住石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郁芷柔这句话带给他的冲击慢慢化解。
傅婉儿不低贱,从来都不。
在他傅斯年心里,傅婉儿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子,一如曾经的君诗墨。
只是,他说了,如今苏樱是他的女人,所以苏樱也只能他一个人欺负。
终究这个女人是落到他手里的,他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她痛不欲生,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这一切,都跟郁芷柔没有关系。
因为苏樱,只是他一个人的。
“郁芷柔,我只告诉你,如今苏樱是我傅斯年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她。”
傅斯年眸底深寒,凉意散发,冷漠淡泊,“这些年我傅斯年为你做的也不在少数,但凡你的要求我几乎全都答应,也算是弥补了子骞的离开所带来的空缺。”
“所以芷柔,若你执意与苏樱作对,那就是摆明了与我傅斯年过不去。”
“我傅斯年,不会再让你!”
冤有头债有主,他傅斯年为苏樱抗下了当年所有的罪状,郁芷柔便不能再动她一分。
否则,就算是看在简子骞的份上,他傅斯年也不会原谅郁芷柔一次又一次的荒唐与无理!
傅斯年走了,郁芷柔却坐在貂绒的沙发上笑颜如花,如那有毒的曼陀罗,如那带刺的娇艳玫瑰。
傅斯年说,他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弥补了子骞的离开所带来的空缺?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