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身上被砍了七八刀?
再晚送过来一分钟,就真的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
傅斯年还真的不知道,在云海市,有谁敢这么欺负他的女人!
阴蛰的眼神扫了一眼慕北,傅斯年薄唇轻启,带着一抹子冷厉萧肃,道,“慕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要么立刻给我滚蛋走人。”
慕北吓的腿都软了!立即颤颤巍巍的把这件事的经过说出来。
只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小到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听见。
因着什么?
因为傅斯年的脸色已经冷酷到让人不寒而栗!
真真想不到,这一次傅斯年会对叶梵以及郁芷柔做出怎样的举动——
“boss,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我甘愿接受惩罚。”
慕北垂首,总归这件事是有他疏漏的地方,他愿意接受惩罚,只是希望傅斯年不要把他辞了——
“把屏风拿开。”
这是傅斯年在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被屏风遮挡住的另一张床,他知道那里躺着苏樱。
“是。”
慕北小声回着,与沈昂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默默的拿走了屏风,而后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跟在傅斯年身边三年,他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这么关心过谁。
还是心疼并爱着的吧,虽然总是一副恨不得苏樱死掉的模样——
屏风被拿走之后,傅斯年幽黑的瞳孔倒映出的第一副画面便是苏樱苍白且毫无血色的脸蛋,白的如同一张纸,如同一片雪花,那么纤尘不染,那么羸弱惹人心疼。
傅斯年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仿佛被人狠狠的攥在手心。
接着,傅斯年便注意到苏樱身上包扎的伤口,肩膀,胳膊,手心等等,那些含血的纱布好像钻头一般,在傅斯年的心上钻出一个又一个窟窿,鲜血淋漓,深不见底。
一瞬间,傅斯年便似要陷入疯魔!
绝对,绝对无法原谅对苏樱造成这样伤害的叶梵以及郁芷柔!
绝对无法原谅!!!
紧握住拳头,眼神聚焦在苏樱苍白的脸蛋上,傅斯年神色冷厉的吓人,他就那样站着,什么都不做,任由自己的血液从血管里流入苏樱的身体。
这件事,他一定会追究到底!
他倒要看看,叶梵是有怎样的熊心豹子胆,敢这样欺凌他的女人!
好半响,沈昂才从病房外进来。
他是知道这二人之间需要独处的时间,可没办法,若再这样下去,下一个进抢救室的人就是傅斯年了。
“确定不需要再输血了吗?”
傅斯年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苏樱身上,生怕只要他一个转眸,这个女人就会再受到伤害似的。
“是啊,不需要了。”
沈昂将针头从傅斯年的胳膊里抽出来,回着,“再输血的话,你就要挂了。”
“我没关系。”
垂下眼睑,傅斯年淡淡说道,“只要她没事就好。”
就像三年前一样,他傅斯年是可以为了君诗墨付出生命的。
三年后,他也一样可以为苏樱输血到死。
只要苏樱需要。
“哎,真是搞不懂你。”
用酒精擦拭了傅斯年胳膊上的那个小小针眼,沈昂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说恨她,希望她受尽折磨的人,是你。”
“可要说心疼她,最希望她好好的活着的人,也是你。”
“斯年,你真的很让人头疼。”
“你这么活着,我都为你感觉到累。”
呵呵——
感觉到累吗?
薄唇微扬,傅斯年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
累又能怎么样?——依旧改变不了他对苏樱的感情。
累又能怎么样?——依旧改变不了三年前君诗墨所做的那件事。
而这,也就注定了他傅斯年只能活在对苏樱爱恨交织的日子里。
这种折磨,这种钻心的痛楚,才刚刚开始——
“我的事情不用你过问。”
走到苏樱的床边,傅斯年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而后对沈昂说着,“好好照顾着,我很快就回来。”
上一次,好像他也对苏樱说了等着他回来,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历史再重演!
走出病房,慕北正在门外候着,恭敬的说道,“boss,苏老爷子在将少奶奶送外医院后,因为高血压而发生昏厥,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至于叶梵,正在苏瑾瑜所在的医院看守着。”
“车子已经备好。”
跟在傅斯年身边三年,慕北多多少少还是能摸清傅斯年的脾气以及做事的风格与手段的。
就比如现在,他便能猜到这时候的傅斯年一定是要去找叶梵和郁芷柔算账的。
只是,郁芷柔的行踪,就不需要他来报道了。
“走。”
眉头深锁,傅斯年从慕北手里接过自己刚刚进入医院时脱掉的西装外套,后大步流星的走出医院。
是的,这一次出行,他就是为了报仇的。
叶梵可以为了苏瑾瑜将苏樱残害到这个地步,他傅斯年也可以为了苏樱要了苏瑾瑜和叶梵的命!
“瑾瑜啊,没关系的,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手不能动了,还有一航可以照顾你。”
傅斯年来到苏瑾瑜所在的病房的时候,叶梵正坐在苏瑾瑜的床头宽慰着她的情绪。
那样的画面,看起来倒是异常的温馨。
只是如果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