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主反倒宁愿受一顿酷刑,也不愿吃这么大个哑巴亏啊。
“王爷,你这心眼也太黑了吧,八千万和五家酒楼,你也叫得出口,你是存心想整死我们晏家吗?”晏家主气得直喘粗气,指着平南王的手颤抖个不停。
平南王却是沉着脸,愤怒的冷哼,“晏家主,你拒婚,羞辱我平南王府在前,也好意思说本王心黑吗?你和冷家狼狈为奸,毁了本王女儿的名誉,让本王和郡主沦为帝都的笑柄,这可是多少钱,多少酒楼都弥补不了的。本王现在不过是让你索赔八千万玄晶和五家酒楼而已,还没有伸到你其他的产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你——”晏家主被气得心脏绞痛,因为痛苦,老脸皱到了一起,一时喘不上气来。
什么叫而已,那五家酒楼可是他的主要产业啊。
看到晏家主怒得发疯,却死死不肯松口,平南王只有冷着脸朝着焚天君抱拳,“君王,既然晏家主不愿意补偿王府,看样子是并无悔过之心,臣恳请赐死晏家大公子,还臣和郡主一个公道。”
晏家的人刚刚才因为保下晏凌宇松了口气,现在又听到要斩杀他,落回去的心脏再度提到了嗓子眼,顿时慌张了起来。
大夫人毕竟是妇道人家,她最在乎的还是她的儿子,听到要赐死晏凌宇,顿时哭起来,伤心的劝道,“老爷,你就把八千万和酒楼给他吧,钱可以再慢慢赚,但我的儿子就这一个啊,要是死了,就回不来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
晏家主面对大夫人的哭诉,平南王的敲诈和焚天君的威压,一个头两个大,感觉整个人都快被他们瓜分得四分五裂了。
他自己也很清楚,晏凌宇是他们晏家的希望,只要他活着,晏家还有机会重新振作起来,但他要是死了,那晏家就会损失一个天才。
说来,在这个强者为尊,实力为大的社会,天才和钱财,的确是天才比较重要。
想到这里,晏家主只有打掉牙齿和血吞,闭着眼睛,万分痛苦的点头,“我晏家甘愿补偿王府八千万玄晶和五家酒楼,向王爷和郡主赔罪。”
鬼知道,他说这话,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平南王闻言,这才收敛了气势,没有再咄咄逼人。
焚天君看到闹剧结束,显然已经没了继续晚宴的心情,看了晏家一眼,冷声低斥,“宫宴被你们闹得乌烟瘴气,实在不成体统,今晚就到这里吧!”
说着,焚天君冷着脸,挥了挥手,示意大伙儿散了。
晏家主吃了这么大的亏,早就气得半死,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匆匆行礼后,快步走出了大殿。
平南王和王妃看到焚天君心情不悦,也是识趣的赶紧起身,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走到宫门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苏陌凉却是被突然冒出来的晏凌宇给拦了下来。
“陆璃音,你给我站住,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晏凌宇在气头上,也顾不得她郡主的身份和平南王的威严。
王爷看他还敢放肆,正准备厉声呵斥,谁料,苏陌凉却是轻声打断,“爹,你和娘先上车吧,我和晏公子说两句话就跟上来。”
“可是这小子摆明了要欺负你——”平南王皱起眉头,不赞同的道。
“爹不用担心,这可是在皇宫,量他也做不出什么来。”苏陌凉知道晏凌宇的性子,他虽然自视清高,为人高傲,但心眼不坏,也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儿,对于他,苏陌凉根本没放在眼里。
平南王闻言,这才软了态度,怒哼一声,便是随着王妃上了马车。
晏凌宇看到王爷走远了,才满脸怒容的低吼,“陆璃音,你真以为我不会做出什么来吗,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真宰了你!”
苏陌凉扬眉,唇畔挂着一抹淡然的浅笑,“晏公子,刚才是我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然,你现在都人头落地了,哪有机会在这里威胁我?这样说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有你这样待恩人的吗?”
“我呸!你休想用这个来要挟我,别以为你替我求情,我就会感动,然后爱上你,想要得到我的心,永远不可能!”晏凌宇觉得恶心,气愤的呸了一口。
苏陌凉闻言,却是失笑着摇摇头,盯着他的瞳孔跃上几分鄙夷的嘲讽,“晏公子,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能有。如果你觉得我是为了得到你的心,才为你求情的,那我可真是为晏家的未来堪忧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晏凌宇看到她墨黑瞳孔闪烁着莫名的光泽,心头一震,涌上些异样的情绪。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希望晏公子能多动动脑子,要是再被人当枪使,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苏陌凉轻蔑一笑,说罢便是要错身离开。
晏凌宇听到这里,总算是反应了过来,顿时上前再度拦着她,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你——你个贱人,你是故意的,故意刺激我到焚天君面前拒婚,故意装成好人为我求情,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现在他才恍然大悟,那天在药铺说的话,她是故意刺激他,让他出面拒婚,惹恼焚天君,后来又装作好人的样子,替他求情,表面上是为他着想,实则是在凸显她的大度,博取焚天君的同情。
焚天君被她这么一闹,肯定会为她做主,而严惩晏家。
她的目的不是想成亲,而是想要敲诈晏家那八千万和酒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