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听是孙韵舞回来了,心中一喜,眉眼里满是笑意:“哈哈,咱们的大功臣回来了——”
说着,妇人便高兴的推门走出了书房。
就连稳重冷漠的孙仲威也情不自禁的站起身,随着妇人走了出去。
他们一出门就见周管家面白如纸的候在门口,神情惊惧得浑身发抖。
孙仲威见此,眉头一皱,大声质问:“周管家,你这是怎么了?”
周管家吓得说话都哆嗦:“小——小——小姐回来了——”
“既然小姐回来了,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伺候着啊。”妇人不悦呵斥。
“不——不——不仅小姐,苏陌凉和南星学院的院长导师都来了!”周管家吞吞吐吐,战战兢兢半天,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孙夫人闻言,面色闪过一抹惊色,而后不禁冷笑起来:“我看,八成是那苏陌凉输了比赛,想要抵赖,就带着学院的导师来府上求情吧!”
孙仲威听到这话,严肃的声音也多了冷意:“那苏陌凉不自量力,自己拿命打赌,怪得了谁,还敢觊觎我们孙家的宝贝,如此胆大包天,就算是院长求情,老夫也绝不轻饶了她!”
说着,孙仲威怒哼一声,便是抬步朝着苏府的前厅走去——
此时的孙府前厅,不知不觉已经站了不少人,就连孙府门口都聚拢了不少看客。
毕竟苏陌凉上门亲自索要孙家宝贝的事情太过惊悚,整个南城的人都闻风而来。
待孙仲威和孙夫人出来时,看到眼前的状况,都是有些错愕。
苏陌凉当孙府是什么地方了,居然带着这么多人硬闯进来,岂有此理!
“苏陌凉,你好大的胆子,竟是找这么多人来为你求情!”孙仲威当下愤怒呵斥。
听到这话,苏陌凉和围观的群众反倒有些茫然。
求情?
求什么情?
“哼,苏陌凉,你找这么多人来也没用,当初你自己打的赌,又不是我们孙家逼你的,别想抵赖!劝你还是自己动手,不然我们动起手来,你可是会吃苦头的。”孙夫人冷笑,鄙视的觑了苏陌凉一眼,口气冷漠绝情。
若是不给苏陌凉一点教训,真当他们孙家好欺负!
苏陌凉闻言,面无表情的脸蛋微微一愣,唇角渐渐的扬起弧度:“呵呵,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希望孙家能履行赌约,信守承诺,不要抵赖!”
孙仲威听此,神情一震,心头萦绕起几分不好的预感:“苏陌凉,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陌凉对于后知后觉的苏家主有些无奈,掀起嘴皮子,轻笑道:“苏家主,你是没睡醒吗?我都亲自上门来取夺魄针了,你说什么意思?”
“什么!”孙家主惊得瞪大虎目,愤怒大吼,“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孙家的宝贝岂是你说取就能取的,把我们孙家当什么了!”
孙家主气得冒烟,整张老脸黑如锅底,沉得吓人。
“孙家主,你搞清楚状况,你女儿输了比赛,当然要履行赌约,当初是她自己以夺魄针为赌注,我才愿意跟她比试的,现在她输了比赛,难不成孙家想抵赖吗?”
苏陌凉冷笑着,又把孙夫人的话还了回去,这脸打得啪啪响,带劲儿!
“你说什么!”孙家主震得虎躯一震,面色唰的惨白。
孙韵舞的炼丹天赋,他们是知道的,放眼南隋国年轻一辈中,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如今怎么可能输给苏陌凉!
不——绝不可能!
孙家主听到这里,看着大伙儿嘲笑的目光,心头像打鼓般,跳得厉害,一股骇然从头窜到脚底,起了一身的冷汗。
他猛地抬眸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孙韵舞,大吼质问:“孙韵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韵舞刚才一直不敢吭声,生怕父亲责罚,现在被点名,身子一软,顿时跪了下去:“父亲,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输,是苏陌凉作弊,她怎么可能炼制出了上地品的丹药,一定是作弊!”
上地品的丹药!
那是丹师巅峰才能炼制出的丹药啊。
孙家主听到这话,吓得双目发直,瞪向苏陌凉的眼神霎时布满惊骇。
难道说苏陌凉竟然达到了丹师巅峰?
天啊,他听到了什么!
孙家主的耳朵,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
看着孙家主愣在原地,像吓傻了一般,苏陌凉有些不耐烦的敛起眉头,“孙家主,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你们孙家也是大家族,重承诺重名声,刚才孙夫人也亲口说了不许抵赖,想来,你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只要你把夺魄针交出来,我马上离开孙府,不再叨扰。”
苏陌凉打开天窗说亮话,干脆直接,毫不拖泥带水。
可是,落入孙家主的耳朵,直接把人气炸了。
“苏陌凉,你休想!孙家的宝贝岂能当做赌注被你抢去,就算你说孙家无赖也好,说孙家不要脸也好,我绝不会将夺魄针交给你,劝你死了这条心!”孙家主满腔的愤怒直冲脑门,铁青的老脸霎时通红。
看这架势,孙家主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要保住孙家的传家宝。
苏陌凉顿觉头疼。
孙韵舞耍赖也就算了,就连孙仲威也是个无赖的人渣。
看来,这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逼她动粗呢。
“孙家主,你这把岁数了,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耍赖就可以将此事抹过去了吧?”苏陌凉冰冷的声音隐隐透着薄怒。
孙家主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