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就好像是在和辣九天聊家常,道:“哦,果然是豪爽之人。本县虽然爱酒,可是却没有尝试过大口大口喝酒的滋味。不过本县倒是看到过别的人,在大口大口喝酒的时候,会把酒洒的顺着脖子流,不知道辣厨师有没有这样的习惯?”
辣九天想都没有想道:“小人喝酒,洒的很多,有时候,这整个胸脯都会被酒洒湿。”
宋瑞龙突然转变话锋,道:“这就对了。你从刘家陈酿,买了一壶酒以后,喝了几大口,就把酒葫芦里的酒喝完了,然后你把酒葫芦扔到了刘家陈酿的附近,随后你就去见刘小东了。”
辣九天看着宋瑞龙道:“大人,您这是在编故事的吧?”
宋瑞龙正色道:“谁给你编故事?你以为杀人的事情很好玩吗?”
辣九天突然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十分的难受,道:“大人,小的可从来没有杀人?”
宋瑞龙瞪着辣九天,带着愤怒道:“你用匕首在宁天祥的胸口刺了一刀,又把店小二刘小东用手臂捂死了,你还敢说你没有杀过人?”
辣九天激动的说:“这些只不过是大人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小的就是杀死宁天祥的凶手?小的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宋瑞龙道:“要证据,本县这里有。不过本县告诉你,如果你在本县拿出证据之前,承认自己杀了人,本县可以对你从轻发落。一旦让本县拿出了证据证明你就是真凶,你的罪会更加的严重。”
辣九天冷笑道:“大人是在说笑吧?如果宁天祥和刘小东都是小的杀的,就算小的承认了,难道大人有权利免除小人的死罪吗?”
宋瑞龙也笑笑,突然严肃的说:“连杀两命,你还想侥幸活着,那让死去的人,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他们会睁着眼睛看着你,如何死去?他们也会在九泉之下看着本县如何审理你的案子。”
辣九天吓得颤抖一下,就好像是宁天祥和刘小东的鬼魂就在不远处看着他的一般。
辣九天道:“大人误会了,小的只是说的假如,小的真的没有杀人。”
宋瑞龙瞪着辣九天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宋瑞龙把眼光移到铁冲的身上,“把证物拿出来让辣九天看看。”
铁冲把一个酒葫芦从腰间拿出来,递给宋瑞龙道:“大人,这就是小人在刘家陈酿向南三十丈的地方发现的。”
宋瑞龙把酒葫芦接在手中,向辣九天晃动两下道:“这个酒葫芦,你可认识?”
辣九天有些不耐烦了,道:“我当然认识。他就是我在喝完酒以后丢掉的。”
宋瑞龙盯着辣九天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个酒葫芦丢掉?”
辣九天冷笑道:“我说宋大人,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丢一个酒葫芦难道也要向宋大人说一声不成?”
宋瑞龙苦笑一声道:“你当然无需向任何人汇报。可是如果你是在杀人之前把酒葫芦给丢掉了,那你就要向本县说清楚你丢酒葫芦的原因了。”
辣九天有些激动的说:“我没有杀人。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人。”
宋瑞龙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使劲拍了一下道:“你嚣张什么?本县问案,你如实回答就是,现在你的嘴皮子是够硬,不过你放心,本县不会让你的皮肉开花的,本县会让你自己把犯罪事实说出来。”
辣九天低着头道:“那我就要看看宋大人有什么证据了。”
宋瑞龙把酒葫芦拍在桌子上道:“你承认那个酒葫芦是你的就行。让本县来告诉你,你为什么把酒葫芦给扔了。昨夜子时,你在刘家陈酿敲开刘佳酿家的门之后,你打了一葫芦酒。当时你出了刘家陈酿的门以后,你是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向正南方向走的。在向前走三十丈的时候你把酒葫芦的酒喝完了。喝完之后,你举起手中的酒葫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宋瑞龙把酒葫芦往前方一递,道:“你们看,这个酒葫芦的最下端有被尖石头砸到过的痕迹。酒葫芦上还留有石头的碎屑。”
宋瑞龙说完这些以后,辣九天的身子竟然在颤抖。
宋瑞龙看着刘佳酿道:“你说这辣九天买了酒之后,是不是向正南方向走的?”
刘佳酿回忆了一下道:“哦,对了大人。他是往正南方向走的。当时小人还问他,辣厨师,你这酒还没喝怎么就醉了?你家悦祥客栈在北边,你向南走岂不是要绕很大一圈。当时辣厨师说,少他妈的废话!他竟敢骂我,小的这心里不舒服,所以就记得很清楚。”
宋瑞龙要把眼光移到辣九天的身上道:“辣厨师,刘佳酿说的对不对?”
辣九天有些得意的看着宋瑞龙,勉强让自己振作了一下精神,道:“宋大人,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没错,我昨天晚上是从刘家陈酿出来以后就向南去了,也的确大口大口的喝光了葫芦里面的酒,最后他妈的,我生气,把酒葫芦摔在了地上,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宋大人就根据我喝了一葫芦酒,然后愤怒的把酒葫芦摔在了地上,就判我杀死了刘小东吗?”
宋瑞龙正色道:“仅凭这些,本县如果就认定你杀死了刘小东,想必你也不会服气的。”
宋瑞龙又把桌子上的一块碎布拿出来,看着递给他碎衣服的衙役,道:“你告诉辣九天,这件碎衣服是从什么地方扯下来的。”
那名衙役走到正中间,道:“是,大人。这块碎衣服是从刘小东的背部扯下来的。”
宋瑞龙点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