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李善立马调集了部队。
这次李善不但调集了全军,还将火器也都装备上了。姚州刺史因为也接到了皇上的直令,所以对李善行动也颇为留意,赶紧前来劝阻。
而此时李善已经整军完毕,就要出发了。姚州刺史拦住李善道:“李将军,之前皇上可是有旨意的,不能帮助南诏了。”
李善丝毫不为所动,道:“刺史大人,皇上的命令我很清楚,皇上想要什么我更加清楚,现在我还是皇上认命的征南大将军,南诏的事情还是由我全权处置。”
姚州刺史看李善一意孤行,非常担心,这万一要是惹怒了皇上再迁怒了自己,这仕途就不明朗了啊。本以为李善是他的福星,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愣头青,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啊!
“李将军,这事儿咱们还得从长计议,要不咱咱给长安发一封快报,让皇上定夺?”
李善抬脚上马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番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本将军自当一力承担不会牵扯到刺史大人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面吧。”
姚州刺史也知道拦不住李善,见他这么说了,也就不再阻拦了。
李善派人把火器全部送往了越析诏,而自己则带着申时行训练的几百特种兵往吐蕃方向去了,他已经接到了探子的报告,吐蕃的粮草军械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要运到浪穹诏。
姚州西部与吐蕃交界,李善带着申时行等人以及几百军士直接到了吐蕃交界处。
申时行看着波涛汹涌的怒江道:“李善,咱们现在既不能进入吐蕃境内,又没法进入浪穹诏,在这里我们要干什么?”
李善指着怒江道:“怒江横贯浪穹诏,如果吐蕃的军粮想要运送到前线,就必须经过怒江,而如果想要毁掉他们的粮草,怒江也将是最好的埋伏地点。”
高仙芝拿着望远镜向着远处望了望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带着几百士兵公然进入浪穹诏吧?浪穹诏的边境都派了哨兵把守,而且又离着吐蕃很近,一旦他们发现有唐军进入浪穹诏。那么吐蕃军就有足够的理由出兵,到时候我们全身而退都很难,更别说毁掉他们的粮草了。”
申时行也叹了口气道:“就是啊,李善你可有什么办法?”
李善突然神秘一笑,指着怒江道:“你们玩过漂流吗?”
“漂流?”申时行和高仙芝两人一愣,不知道李善什么意思。
浪穹诏境内,一队兵马正在运送着整车的粮草。因为这些地方地势复杂,运送粮草的难度非常大,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
如今三诏的兵马都集结在了边境线上,粮草吃紧,必须运送过去。现在三诏的各个地方都有想他们这样运送粮草的兵马。因为六诏地区并没有像平原地带那样的粮仓能够储存大量的粮食。
他们的粮食都是各自山寨中储存的,现在又在个村寨中征集用以支援前线。有的地方甚至将一整年的粮食都拿了出去,不过稍后会在其他地方运来粮食补上的。
终于来到了怒江边上,运粮的小队长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怒江上的桥梁,断了。
这怎么可能?谁会将怒江上的桥弄断?这样粮食根本就没有办法运送过去了。
同样震惊的不只这一支运粮小队,很多个个要运粮过怒江的小队都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怒江水流湍急,想要通过船渡运粮是不可能的,而唯一的桥却被人蓄意砍断了,真是断绝了运粮的后路。
不但如此,之后的几天里再三诏地区相继发生了粮草被毁的事件,而作案的凶手却难以找到。
这就是李善的特种作战,李善将这几百人的小队分成十人一队的小队,通过漂流的办法沿着怒江顺流而下,直接从姚州进入了三诏地区。不仅如此,他们还可以沿途毁掉所有的桥梁。
进入三诏地区之后,李善给他们下达的命令就是,尽可能的回到所有的运粮小队,打的就是伏击战,麻雀战。
完全不和他们正面接触,十人的小队每一队都单独行动。有的则联合行动,异常的灵活。李善、申时行和高仙芝三人每人负责一诏,统领全局,在他们对没有想到的后方,以闪电战的方式,几天之内连续摧毁了三诏的多个粮草供给。
当他们反应过来之时,李善已经带着小队安然撤离了。
“什么?我们的粮草都停在了怒江过不去了?”吐蕃大帅接到了战报大餐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确认了几遍才明白,唐军竟然不知不觉袭击了三诏的后方粮道。
然而此时他也无计可施,因为他并没有证据是唐军所谓,因为被袭击的小队没有抓到一个俘虏,现在就算是去找李善谈判也晚了。粮草一旦被拖延,三诏前线的士兵就失去了拖下去的资本,而南诏此时一定会逼三诏决一死战的。
不过随后的战报却是一波三折,决战之日南诏出人意料的惨败给了三诏。皮逻阁损兵折将,几乎成了溃败之势。但是当三诏组织第二次进攻准备将皮逻阁一网打尽之时,南诏的军队进行了极其猛烈的反扑,所用的武器这都是之前没有见过的,自然是火器。
三诏的联军被杀的大败,南诏军队顺势西进,占领了怒江以东的所有地区,浪穹诏王族被尽数俘虏。邆赕诏王族逃往了吐蕃,而施浪诏则宣布归顺蒙舍诏,愿意通蒙舍诏合并。
此役之后六诏基本统一,只不过令人意外的是皮逻阁在此番战役中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