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青衣神色不变:“传令外围监视的唐月亮、孟四海二长老带领‘玄狐堂’、‘飞熊堂’原班人马拦住他们,配合安东野镇压叛乱!”
柳舒逸有些惶急:‘他们来的人太多、来得太快,恐怕孟朱雀、唐玄武两位长老也阻挡不住了……”
忽听楼前一阵骚动,喊杀声四起,有人叫道:“快关门!‘大风堂’杀过来了!”
声音戛然而止,“砰”地一声,示警的“青衣楼”弟子倒飞进来,身上最少中了十七、八件暗器。
柳生寒与大哥辰源留下,外面有我!”悍然冲了出去。
辰源跛着脚,上前握住新娘子的小手:“宝宝不怕。”一句话,惶急的烟卿就安静下来。
辰源向神态冷傲的二弟一颔首:“婚礼仪式继续!”
楚羽点头,亲手又为妻子盖上红盖头。
辰源看了呆若木鸡的司仪一眼,那司仪慌忙继续唱和道:“夫妻对拜——”
“柳生在外面,义父不用担心……”来到义父身近,辰源目光搜寻,瞥见了杨弋捷,和注意到留在嘴边一丝美丽残酷的笑意,他怔了一怔——
突然婚礼现场一声巨响!
停放在大堂上的那口黑木棺材一裂为二!
一条关东大汉,自棺材里卷起一道匹练也似的刀光,连人带刀猛扑座位上的布青衣!
“孟东堂!”辰源厉啸一声,暗藏在青衣袖之内的“血泪枪”,机扩响处,枪柄连伸出三截,连成一杆长枪,陡起一个海碗大的枪花,迎向棺中人的刀式!
布青衣惊住了一囗气,孟东堂不是受罚软禁在关外“活死人墓”面壁受罚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蔡相送的棺材里?!
就在这时候,柴如歌送的玉屏风裂开,一人飞射而出,全场都似又骤然黯了下来。
这人飞起出刀,刀光如雪,狂斩布青衣!
新郎官楚羽豁霍然回身,右手急扣来人背后七处要穴,他的左手手指伸缩吞吐,一伸手,就扣住来人的长刀。
那人刀被扣住,暴雷似的大喝一声,迎着楚羽就是一拳!
楚羽只能是放手急退,因为他已看清来者是熊东怖!
没有人可以硬捱熊二爷一拳!
孟东堂来了!
熊东怖也来了!
两个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关东”的棘手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布青衣很不安,智慧如他,第一次预感到了自己正在一点点掉入别人精心设计好的陷阱。这一个感觉,比重伤还使他心乱。
云飞扬两大首徒的惊现,他并不太过震愕,他开始拉着孙女儿烟卿的手,缓缓后退——
布青衣之所以不慌,是因为局面虽乱,但并未失控。
楼外有悍勇的柳生寒挡着,孟东堂和熊东怖也被辰源、楚羽分头拦截住,他背后还有一位高手在接应——
——柳舒逸。
柳舒逸就要接应布先生祖孙撤离,但杨弋捷倏地一反手,紫袖弹出利刃,全入柳舒逸背脊的“命门”穴。
杨弋捷一招得手,李纲送来的花轿中的美姬也动了手。
她的手一抖,抽出了鞭。
小舞。
那女子生得十分俊俏,眉宇间有一抹清奇至极的妩媚,和一道慵懒极致的风情。
她的手一挥,抖出十五、六辨,鞭鞭都要取布青衣性命。
布青衣无力还手,云飞扬临死前的全力一击,已经伤到他的五脏六腑,他只能退,带着孙女儿疾退。
布烟卿的凤冠丢到一旁,她的大红嫁衣已破,她额前的发全部散披,她一边狼狈的试图抵挡对方,一面怒叱道:“云端?!”